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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就是女王的选择…那么花道就拜托你了,三井侧君。”

看着水户洋平皮笑肉不笑的脸,三井寿在心里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没错,从水户洋平解释那些什么鬼的律令礼法开始,三井寿就压根没听,此时状态和你上课走神突然被老师提问时没区别——同样的外表镇定,同样的内心懵逼。再瞥一眼拉着自己衣角的小虫——这小子为什么一脸迫不及待啊,仔细看看还有点扭捏害羞啊?

三井寿沉思……嘁,官大半级压死虫,王八蛋水户这是又指使他打杂呢吧。今日份小鞋:带熊孩子上厕所呗。

“真麻烦……啧,行吧,我来搞他。”毫不怀疑自己的企业级理解力,三井寿板着一张烦烦的酷脸,弯腰把小女王抱起来,并警告对方:“…你憋着点,一会儿再尿啊。我先说了,敢尿我手上就揍你屁股。”

“尿,尿什……”樱木花道惊呆了,小三为什么会知道天才的秘密啊啊啊?骗虫的吧,明明每次早上起来都有好好和野虫子换睡袋的!“你怎么造谣啊!我我早就不尿裤子了,也不尿床!”

“你最好是。”

“本来就是!”

“三—井—,不可对女王无礼!”水户的脸扭曲了片刻,深呼吸几次才重拾温柔面具:“花道,那你们就好好相处吧,不用在意我,虽然我会一直等下去……我的意思是,等缓冲期过了再来接你。”

“哦,洋平拜拜~”花道坐在三井手臂上没心没肺地晃腿:“回去一定要好好休息啊,洋平的脸色看起来好差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水户洋平努力维持表情管理:“好…的…”

这场信号不大好的跨服聊天到此结束。等水户洋平带着一众随从离开,三井寿转身看着从刚才起就像个漏气的气球般噗噗直响的宫城良田,疑惑道:“喂,你他妈笑什么呢?”

宫城良田从下午笑到了半夜,就连气球漏气也发生了虫传虫现象。

有一种植物在白天看起来很老实,天一黑立刻变得很不正经——夜风拨开它层层叠叠的莲座状叶片,你会看见它最中心的叶片变成了有声有色的舞台,抖着翅膀跳艳舞的夜蛾、组成乐队的金蛉子和打碟的螽斯交替上场;周围的叶片则变成了一排排随风摇摆的卡座,奇装异服的虫族青年勾肩搭背地坐在那里谈虫生谈理想,谈着谈着便顺着斜斜生长的叶片滚下去,在月光都照不到的阴暗角落里,来一场更加彻底的交流。这里就是单身潮虫的秘密聚集地——龙舌兰酒吧。此时它靠近中心的一片叶子噗噗地剧烈抖动着,卡座里充满快活的空气。

“咪酱,你他妈真带小女王去上厕所啊?哈哈哈哈。”

“要说牛还是咱三哥牛,三哥一提筷,什么流川仙道水户,统统别想上桌吃饭。”龙舌兰这种地方,坏得不够地道的虫子,或者是喜欢睡觉熬不了夜的虫子是不知道的。因此不论是大放厥词还是妄议朝政都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反正集体断片,第二天早上也不记得说过的话。

几杯黄汤下肚,谁也不认得谁了,德男将旁边一个陪酒少爷推到三井怀里,大着舌头嚷嚷:“吃,三哥,你使劲吃,吃大口的。千万,别,别跟我们客气!”

晚饭的时候,偷听到三井宫城他们今天要来酒吧,樱木花道当时就下了第二号女王令。

奉天承运,女王诏曰:带本天才一起去。

因此现在被推进三井怀里挣脱不掉的,并不是什么陪酒路虫,而是乔装打扮了一番、用大大的兜帽遮住标志性红发的樱木花道——即使如此,也因为稚气而眼生的外形被门口的保安夜照盘查了半天,好在最后混进来了。花道好奇地看着自己手臂上夜照留下的入场凭证——一个小小的荧光莲花印记,内心隐隐兴奋。成虫的夜生活真是多姿多彩,对比起来,曾经和野虫子一起在卷叶睡袋里说着悄悄话慢慢睡着的那些夜晚是多么平淡啊。

“草!那今晚他妈的是真正的单身派对啊!三儿,咱俩得再走一个~敬,敬什么来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敬童贞!”

“对对对,敬童贞!”

三井寿已经被灌得有点醉了,在一堆醉鬼中一手搂着樱木花道,一手指着面前东倒西歪的同伴骂:“吃你oo啊吃,敬你xx啊敬,老子凭本事单身,你们瞎起什么哄!”

骨刀划破肥厚的叶片,带有低度酒精的汁液汩汩而出,脚步摇晃的阿龙拿着水滴形状的酒器正要去接,一个妖娆的身影却比他更快一步,俯身时的风景让旁边的虫子大开眼界。

这位穿着粉红色低胸薄纱舞裙、前凸后翘A4腰的美艳女郎,正是之前在舞台上不断冲这片叶子暗送秋波的天蚕蛾。此时她深不可测的乳沟里盛满酒液,衬得皮肤更加莹润娇嫩:“三井哥哥,你好坏啊,才刚刚恢复单身又要脱单了,听说你们的新王是红发,哥哥你喜欢我的头发吗?哥哥~你也疼疼我好不好嘛?”

左右两军是粉红色的波浪长发,中军是高歌猛进虫间胸器。从未见过如此阵仗的花道被夹在硬邦邦的雄性胸肌和比自己头还大的巨乳中间腹背受敌,天蚕蛾还用羽状的触须大胆地勾搭三井寿弯刀般的触角,用某种没有角角的花道看不懂却本能讨厌的方式彼此试探。感到领地被侵犯的花道有生以来第一次生起姐姐的气,怎么别虫的东西也好意思抢啊?长得再漂亮也没用!他抓住三井的手臂圈住自己,仰起小脸悍然示威:“不好,小三是我的!”

天蚕蛾这才注意到花道,眯眼打量三井怀里小小的一只虫——什么嘛,明明没料还遮遮掩掩的。没成年的幼体看不出成年后的形态,不过她凭借阅尽千虫的老道眼力大约猜到对方是个什么品种,再看对方一脸「我超认真」的样子,只觉得更好笑了,不由俯身凑到小虫耳旁低语道:“小弟弟,姐姐劝你一句,玩玩就好,飞虫和爬虫在一起,没有好结果的……”

本该醉得反应迟钝的三井却在此时再次展示出自己单身多年的绝对实力,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妹子拨开,抱着小虫冷淡道:“他不能喝酒,我不搞妖蛾子,这位妹妹麻烦借个光。”

“嘁,死基佬。”自讨没趣的天蚕蛾扑棱着翅膀飞去了其他叶子。

在同伴嬉笑的背景音下,三井低头看见了花道和借来的月光。

花道也抬起头,看见了三井寿和漫天的繁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视线撞上的那一刻,空气突然变得很安静,周围的热闹似乎都隔着一层。

安静的空气里,心跳的声音变得很大声。

被宫城和德男几个家伙起哄了一晚上外加狠宰了一顿,三井寿就算再迟钝,这时候也该明白樱木花道并不是要上什么厕所。樱木花道这是馋他身子。

「小小年纪还挺有想法……」

「算了,今晚月色这么好,气氛也到位,便宜你了。」

做好心理建设的三井寿抬手捉住小虫的下巴,借着微醺的酒劲微低下头,鼻尖被小虫呼出的气流弄得有些发痒,只要再往下一点点就能触碰到那对丰润的粉色唇瓣……

却被一根竖起的手指柔柔地抵住了。

三井皱眉盯着花道的样子看起很凶,语气有种用力过猛的冷淡:“呵,怎么,不让亲?”

从黄绿色的山脚,到棕红色的山腰,再到白色的山顶,早秋的阿尔卑斯山就是这样一座包含了数个小气候、颜色与味道层叠渐变的多层蛋糕。这时候一阵夜风从山顶而来,经过这片热闹又沉默的龙舌兰叶子,带来了半山处,淡淡的茶花香气。

“可是,没有恋爱的亲亲都是耍流氓啊……”樱木花道在茶香四溢的空气里,琥珀色的眼瞳微微睁大,露出一种极具迷惑性的孩童气质——当他说出这些话时,你不会明白他究竟是狡黠还是无辜。他就这样突然伸手扯住了三井的军牌项链,翘起唇角笑出了孩子气的野相:“小三,怎么回事?你要对我耍流氓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13.

不像流川仙道水户开局就拿的宫斗剧本,三井这个侧君的来历,说起来有点像人大代表里的少数民族,讲究一个雨露均沾。为蚁族奉献上半生的英勇战士,蚁族必将善待他的下半身——是不是热血又暖心?总之就是战斗民族的传统福利。

毕竟专业不大对口,大家对退伍转业的什么三井寿啊宫城良田的,期待值就很低。

尤其是这位战损级的三井君——据说三井寿在禁卫兵团的最后一役中浴血奋战、身负重伤,至于具体伤到哪儿,后来有没有治愈,就没虫能说得清了,大家只能自由心证——虽然外表是个年轻力壮的暴躁小伙,三井寿以往“十天上一次工,十分钟准时收工”的工作成绩,那可是有目共睹的。

哎呀呀,怕是有什么不可告虫的隐疾吧……

不管怎么说这可是有光荣证书的工伤,以往吃瓜吃到这位三井君,虫虫们还是很有素质很克制的。

但是!谁又能想到身残志坚的退役老兵竟也有枯木逢春、吐气扬眉的一天呢?

自新王登基,蚁民们的精神生活从未如此丰富多彩。不过数日,地上地下的坊间传闻中,樱木花道脑门上墨迹未干的“喜新厌旧”标签便被撕去,重新贴上喜气洋洋的四个大字:“宠妾灭妻”。

是有初夜体验卡的流川君、仙道君不够温柔吗?还是有潜龙之谊的水户君不够体贴啊?小女王为什么会选摆烂王三井寿呢?真的震惊虫虫们一整年。

在传闻中已经是林黛玉形状的宠妃三井寿,最近很有些烦恼。

自从那晚在龙舌兰的叶片上说了些不过脑子的醉话,三井寿酒醒后发现,自己摊上事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三井寿不耐烦地问:“女王陛下,你到底想怎样?”

“我没想怎样啊,”在传闻已经是贾宝玉形状的昏君樱木花道无辜眨眼,振振有词:“谈恋爱就是要每天一起上地下地嘛。”

哈?上地下地是什么鬼?谁,谁他妈又要和你谈恋爱啊??视线无头苍蝇似的乱飞,就是不敢对上小虫专注明亮的眼睛,三井寿几乎是恼怒地大声说:“谈什么谈!小孩子不好好学习想的什么鸡巴玩意呢?举重、挖洞、可食用菌图鉴,随便学点什么也比打老子主意强……”

糟了,拒绝的话是不是说得太直白了,看着小虫头顶沮丧的发旋,三井寿有点后悔,不过还是强撑着继续说:“总之我告诉你啊,我们成虫酒醉后说的话都是狗屁,像你这种……角都没长齐的小虫,老子可没兴趣——暂时!”

“哦……这样啊。”樱木花道的确被三井寿说得有些怏怏,不过他回血很快,眼睛滴溜溜一转,再抬头时嘴里便换了个说法:“那天才要微服私访呢?检验一下我们蚁族的菜篮子工程什么的。哎,小三你不就是那什么收菜小队的吗?”

“……狩猎小队。”还是兼职。

“对对对,就是这个!带我去好不好?”

“好不好嘛?”

“三井哥哥……”

平白多了个缠虫的肩部挂件,三井寿在水平摇摆中逐渐暴躁。

只是不知为何,第二天去地上的时候,三井寿并没有甩掉这个很会撒娇的跟屁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算了,军人嘛就是要服从命令,曾经的兵蚁偶尔屈服于皇室的淫威也不算失职……

“小三,你看你看,那边有个果子又大又圆,好红好好看!”很久没来过地面的樱木花道,看什么都新鲜,看什么都流口水——高宫望虽然厨艺很好,但是仓库里存放多日的食材又怎么比得上现采现吃的新鲜果果好味呢?

一路走来已经被套路多次的三井寿决定不再轻易上当:“好看吗?那你多看看,我先去找宫城了。”

花道:“可是天才还从来没吃过这么大这么圆的果子呢。”

三井冷漠无情:“哦是吗。”

花道踢着滚到脚边的西瓜虫,垂眼小声说:“啊,要是本天才今天能吃到那么大那么圆的果子就好了,一定会很幸福吧……在地下的洋平知道了也能放心了……”

“……”喂,别说的水户好像死了一样啊!还有就算被知道也不会放心好吧!老子偷偷把你带上来的事要是被水户知道了才是死刑吧!

三井寿不明白,这个软乎乎的幼虫为什么比成年的雄性树皮蝎还要难对付。

“哇,好好吃,不愧是被本天才看上的果子~”

“呵,女王陛下你开心就好。”

好消息是被樱木花道看上的野果没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坏消息是那簇色香味俱佳、正值赏味期的果实同样引来了其他觅食的虫子。

妈的,尽会给老子找麻烦!三井坐在一根形如小桥般又细又弯的草叶上,神色阴戾地往大臂上缠绷带。

侧脸突然传来很奇妙、蛾类羽须一样的触感。颧骨下方、和独角仙打架打出来的新鲜伤口,突然被什么东西扫了一下。

“小三的味道是咸咸的呢。”侧头看去。舔舐着嘴角的那一截舌头。红色的。

“呐,这个,小三要尝一尝吗?”递过来的野果,带着半圈小牙印,汁水顺着嫩生生的蜜色小臂一路流下去。红色的。

“怎么不说话啊?那我吃了……啊~”仰头时额前迎风翘起的碎发。红色的。

「吃了这么多红色的野果,他的头发会变得更红吗?」

「会的吧,老子辛辛苦苦抢来的,总不能白吃……」

「靠……」

脑子里突然冒出奇奇怪怪问题的时候,三井寿的行为也变得奇奇怪怪。

就像一动不动停在树枝上的鸟雀对潜藏在草丛中的猎物猛然发动的那些毫无预兆的突袭,三井寿也对樱木花道这么做了。凭借一次完美的突袭,他总算完成了在龙舌兰上那个未尽的心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难得的是,这次樱木花道没有反抗,很乖很温顺地被他含在嘴里。甜蜜的果汁在味蕾上爆开时,他的小猎物发出同样甜蜜的喘息。

三井寿在初吻里抽出空来,垂眼端详那张离自己很近很近的脸。

搞什么啊?这副稚气的眉眼,分明还未完全长开啊,就已经能露出这样知情识趣的羞涩神态了?再看看紧贴着自己的这具身体,装在宽松的布料里面,该长的一样也没长,看起来同样是个半成品啊——不过妙也妙在这里,忍不住就去遐想,去期待,去渴望,等花道真正长大以后,此处会是怎样的美景……

真了不起啊,不过是刚发了两片叶子的嫩芽罢了,就知道踮着膝盖用这种擦边的小计俩笼络雄虫了。这就是该死的帝王术吗?

妈的,到此一游的流川枫,仙道彰,或许还有水户洋平……也是中了这一招吗?

待一切冷却下来之后,怀疑自己一时大意输了重要战役的三井寿紧咬着后槽牙,挥臂将一颗携裹着无名之火的野果籽粒向远方用力扔去。

草丛里一株躺着中枪的植物抗议般用力晃了晃带齿的叶片。

“咦?”花道的小脸上还带着残余的羞涩——虽然是计划的一部分,对他的小心脏来说负荷也还是太高了一点,听见动静马上扭回身来,嗅嗅鼻子兴奋道:“小三,那是什么?闻起来好甜好香!”

“吃了一上午,还没吃够?”三井冷淡地瞥一眼樱木花道,就像看到自己口袋里一点点输掉、对方桌子上一点点累积的赌注砝码——现在它们一个不拉地装在小吃货微微鼓起来的肚子里,雄虫心里更加不爽,嘴上嘲道:“不想死得太难看就离它们远点。”

樱木花道不高兴地撅起嘴:“干嘛突然这么凶啊……”臭小三,刚刚舌头狂甩还拉丝的究竟是谁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不服气?知道什么是包饺子吗?”拔舌无情的三井寿哼笑一声,手中另外两颗籽粒准确无误地击中叶片的内侧。“捕蝇草,自带防误触机制。第一次没事,第二次也没事,但是第三次就……”几乎在第三颗籽粒击中的同时,两片齿状叶片以花道看不清的速度,飞快地合上了,“所以女王陛下如果因为馋嘴不幸掉进去,记住一定要乖乖站好不要动,不然就会像这样。”三井从后扳住小虫的肩转向,让他去看旁边“牙关”紧闭的几株捕蝇草,语气戏谑:“喂,要不要猜猜看,这边几个是什么馅的?”

捕蝇草的齿缝间,真的露出两三根虚弱踢腾的节枝状腿腿。樱木花道瞳孔地震——在他的世界观里,植物都是像晴子小姐那样默默又温柔的呢!

“别小看任何一棵植物,也别小看狩猎队。对地上一无所知的小鬼,明天起就给我老老实实在地下呆着。”

丢下这句话,三井寿跳下叶子。

一步,两步。身后静悄悄的,那个踢踢踏踏的闹腾的不行的家伙,并没有跟上。

“可是……”身后小虫的声音不仅理直气壮还超大声,“可是有小三在啊。如果天才因为馋嘴不幸掉进奇怪的叶子里,一定会记住乖乖站好不动,还会很大声地喊救命,小三哥哥这么有本领,一定会好好保护我的,对吗?”

不妙不妙,超级不妙啊……这个小鬼。

战士天性中的对危险的直觉在不断警告。

可是三井寿被使了定身术般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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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樱木花道率领的百虫小队侦查了东边的向日葵。

第二天,樱木花道率领的五十虫小队征服了西边的野豌豆。

第三天,樱木花道率领的三十虫小队登上了南边最高的那棵橄榄树。

第四天,樱木花道率领的十虫小队决定向北边的山核桃树发起挑战。

虽然时间不长,还真是发生了许多事……

“说什么许多事,不就是吃这一件事吗?”而且队伍规模为什么越来越小了?!虽然早料到会有这一天,不过——“这才几天的功夫啊?三井寿你也太,太……”灰头土脸回来的狩猎小队挨个从身边经过,这几天留在地下给三花打掩护的宫城良田一时竟找不到恰当的形容词。

“不要这样说小三!”三井寿还来不及解释,花道已经从一群残兵败将里飞快钻出,以一种敢作敢当的好汉气概拦在三井身前:“要怪就怪我!要不是我嘴馋,小三他们也不会去和那些坏虫子打架。我真是太没用了,关键时刻完全帮不上忙……”

见小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下来,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宫城心想我才不吃这套:“哦?原来女王陛下你也知道啊!为了你的口腹之欲,给大家惹了多大的麻烦?三井你别瞪我,良药苦口忠言逆耳知道吧?就算是女王也不能太离谱了!”并且不知道为什么,总爱艹谏臣人设的水户洋平这一回装死装得比负鼠还像。

花道瘪瘪嘴没接话,乖巧垂头,拿眼偷看默默和他站成一条线的三井。

“你看他干嘛?来来,你看看这位。”宫城截住一位路过的残兵,向花道展示对方那袋上厚厚的纱布,“人家本来可以当个没有姓名的配角平安活到大结局,现在呢?差点成为你俩爱情游戏的炮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我也不知道这么危险啊!只不过是想改善一下大家的伙食……好吧我错了!不过良良你这么好,一定不会怪我吧?”见没虫搭腔,花道再接再厉继续说:“对了,我和你们说过吗?其实前阵子我的甲虫丢了,那可是我从小养大的小甲虫……”

“ohhhh……”路过的虫于心不忍,伸出包成粽子的爪子,想要抱抱这只可怜的小虫,碍于旁边宫城的脸色,最后咳嗽一声走掉了。

宫城板着脸:“我和你说正事呢,别转移话题!”

“我看也说得差不多了,宫城,你带他去包扎一下吧。”三井皱着眉把手里的伤员往宫城怀里一送。他也受了伤,几道血口衬得那张脸更加阴戾,正因为顶着这样一张脸,他转身揉花道红发的动作就显得格外微妙——有种在冷漠和殷勤中反复横跳的割裂感。三井冷漠而殷勤地说:“喂,别伤心了,快擦擦。”

眼看好兄弟作为暴娇的最后一点体面也荡然无存,深感心累的宫城搭上受伤的同胞,沉默,摇头,转身要走。挨了一顿训的花道却不肯放过他,看似无忌的童言却追上来:“我听说良良哥打架也超厉害,那如果今天良良哥也在,结局应该会不一样吧?”

宫城转过脖子,看见花道用朝自己笑得狡黠又坦荡。他把脖子又转过一点,去看三井。三井正用手里的亚麻手帕替小虫擦嘴角残留的核桃碎屑,奇怪地回看他一眼:“看我干嘛?女王说的挺有道理。”

“……”

于是第五天,樱木花道率领的三虫小队刺探了草地边缘的一棵凤梨科植物。

昨夜有雨,雨水流入由叶鞘围成的贮水器,汇聚成一汪对虫虫而言面积相当大的湖泊。

雨后的阳光照在小队长仰起的脸上。花道赤脚站在叶鞘弯拱而起的最高点,穿背心,裤腿卷到大腿根,露出劲瘦修长、比例极佳的四肢——这让你想到每场春雨后都会节节拔高的青竹,可现在是秋天啊,这样的干劲是否有点不对劲?——花道带着他特有的、矛盾而蓬勃的生机,对困惑的队员们比出两个兔耳朵:“准备好啦!”

收到信号,上方树枝上,队员一号用力踩踏脚下金黄的叶子,似乎对这样的事已经十分习惯;队员二号则在上下颠动中盘腿端坐,鄙夷地看着队友有失体面的行为——叶片因受力而震颤,立刻有残留的雨水从边缘坠落,啪地砸在下方的凤梨叶鞘上,左右来回滚动。等候多时的小虫欢呼一声跳上去,椭圆的水珠便裹着他,一同顺着中间凹陷、宛如滑道的叶鞘咕噜噜滚落,在花道兴奋的叫声中义无反顾地冲向尽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绿色的镜面碎裂又复原,留下一圈圈由深至浅的波纹。

紧盯着这平静的画面过了好几秒,三井神色微变,展开骨翅落到湖边:“喂,樱木花道?!”

一串咕嘟嘟的小气泡之后,水里沸腾出一只热乎到烫眼的小虫,湿漉漉的红发集体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背心短裤也全部湿透紧贴在身上,每一个亭亭的竹节都清晰地凸显,花道朝三井泼水:“好好玩!小三,我要再来一次!”

三井暗自松一口气,嫌弃地退后几步,移开眼:“没下次了,麻烦的小鬼!”

还不是被你宠出来的?——跟着一起飞下来的宫城察言观色,只觉得好兄弟此刻脸上的表情陌生得很,待他们重新回到方便察看周围情况的高处,宫城忍不住试探:“水户给的缓冲期已经过半了吧,你这边进展得怎样了?”

“什么进展?”三井侧头疑惑地看着宫城,半晌反应过来,声调拔高,脸也可疑地红了,“喂喂,说什么呢?那家伙还是个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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