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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睁开双眸,刺目的红倒映在眼中。
喉咙有些发痒,仿佛有什麽东西想要爬出来。头痛欲裂,经过艰难挣扎才勉强从噩梦中苏醒,一切都感到非常疲惫,好似有什麽在撕扯着理智。
脚下流动着暗色的水泽,黏糊糊的——这是血吗?
稍微恢複了一些意识,勉力睁开眼睛。
眼前的一切依然模糊不清。
周围的摆件在眼中变成了虚影,耳边隐约能够听到水滴的声音。
堆积的血浆上一个身影躺在鲜红的血泊中……他倒在地上,以扭曲而诡异的姿态蜷缩着。
是……一具尸体。
看见了那个男人,是……康纳利·福吉。
他正躺倒在血泊之中,脸上的表情凝固,带着绝望与惊愕。
他的胸膛上有许多细细密密的伤,深深地贯穿了身体的每一处。
血肉翻卷,内髒碎片与污秽血水横陈,唯一一把匕首没入了他的肺部。
刀刃上沾着粘稠的血渍,猩红的鲜血汩汩涌出。
即便在死亡的前一刻,那个男人手中仍旧紧紧攥着一封信笺。
浸湿的羊皮纸上血色晕早已在字迹,难辨的内容唯独末尾能够看清:‘不要相信罗塞蒂。邓布利多。’
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脑袋里混沌的意识逐渐清醒…
这段记忆并不完整,断断续续,像是残缺不全的拼凑画面,却还是足够清楚明白。
康纳利·福吉眼见着黑魔王的归来,他恢複理智了些。
他试图去警告邓布利多堤防你的事情、小心罗塞蒂的存在。
你不能让这件事发生,你不能让他干扰到你的计划……
于是,你杀了他。
杀死了这个男人,仅仅因为他的不忠。
以最野蛮的方式,以最粗暴的方式,一刀一刀割断脖颈、戳穿脊柱,刺入肺叶…直至那具躯体不再挣扎,不再蠕动。
鲜血染红了地板,弥漫在空气中,无数狰狞的血珠交错纵横,洒在地上形成蜿蜒而複杂的图案,血腥的味道充盈在房间的每一寸空间中。
低垂下眼,刺目的红浸透你的衣衫,鲜血将头发和脸颊染成淡淡的血色,血珠从脸颊滑落,一丝一缕顺着下巴,沿着修长的脖颈滑向锁骨,染红了腰肢,滴答滴答,落在地上,融入鲜血淋漓的地,彙聚成一汪暗红色。
一滴两滴三滴,滴答滴答。
终于清醒过来的女人睁开双眼,刺目的鲜血淋漓的红映入瞳孔。
她擡起头,视线所及处——竟意外感觉,令人安心。
一滴两滴三滴,滴答滴答。
终于清醒过来的女人擡起头,视线所及处——甚至于……感到愉悦。
——
卡什轻轻地将门缝缓缓打开,微微凝视着里面的一切。
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扑面而来,像是一股恶臭的狂风,令人不禁倒退一步。血浆从缝隙中喷涌而出,淋在地毯上,形成一滩滩令人作呕的血迹。地上滚动着一颗圆滚滚的东西,咕噜噜地转动着,直至停止。
那是……柔软、而温热的……眼球。
女主人则倚靠在门上,手中握着一把血迹斑斑的匕首,仍残留着未干涸的血迹。
华丽优雅的服饰上血迹斑驳,脸上也流淌着血水,脖颈,肩膀,腹腔,胸口,腿间……
卡什凝视着眼前这张苍白而染血的面庞,脑海中突然涌现出一种荒谬的错觉——仿佛眼前的不是他的主人,而是一只从血池中爬出的怪物。
几乎本能地,卡什向后退了半步——
“卡什。”女主人的声音沙哑地响起,她缓缓地挺直了身子,手中握着的匕首滴答滴答地掉在地上,“麻烦你……把尸体处理一下……”
“还有……割下一些肉。”她的语速异常缓慢,仿佛连话都说不清楚,“福吉已经死了……但福吉还需要‘活多一会’。”
卡什咽了口水,犹豫地道:“但……真的有必要……杀了福吉部长吗?”
“你以为我在过家家吗?我不杀他,他就会有机会叫援助。换个立场,他也不会放过我,”她走近他,低头盯着他,目光锐利且紧凑:“我所做的一切……不是小打小闹。”
“对不起,小姐……我……”卡什颤抖地嘴唇发颤。
她的话音戛然而止。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一滴、两滴、三滴……一点一滴的流逝。
她的时间所剩无几。
她苏醒了……
她……饿了。
誓言
茶杯被推远,汤匙叮咚地撞击着瓷碗,发出脆弱的碰撞声响。
“两杯美式。祝你们今天过得愉快。”
女人捋着鬓角,静默地注视着杯子里的咖啡,不发一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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