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猫后我喂养了小皇子——弦三千(1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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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广奉殿伺候没多久,却也能看出殿下的性子不是好相与的,也只有在小猫面前会好说话些。

可眼下,殿下逗猫的时候你胡乱张什么嘴?这是你说话的时候吗?

裴玄迟面上并未有不悦之色,反而心情不错,我的猫,自当与我亲近。

时候不早了,已经耽搁了一段时间,裴玄迟想着早去早回,便起身道:走吧。

是。

喵呜~

云洛亭乖巧蹲在门口,等裴玄迟坐上轿子才转身回去。

现在时间还早,阳光也不是很好,再加上早上的露水还没散尽,跳上高处容易弄湿毛毛。

云洛亭回去也不知道做些什么。

采荷跟进来,笑着说:小主子可要去上面晒太阳?还是想用些小食点心?

云洛亭没有回答,直接跑回主殿了。

裴玄迟不在时,任何人都不得进入,这是死规矩。

疲于应付这些太监宫女,他们殷勤的有些奇怪,令猫后背发凉的那种,索性躲在屋子里。

等一会阳光好了跑去亭子上面晒太阳,也能避开他们。

采荷站在门前,看着那一抹白色消失,面色一点点沉了下来,在主殿门前静立一会,她扬起欢快的语调道:小主子,我吩咐小厨房做些点心,一会你晒太阳时用些。

没指望里面能传来回应,采荷默不作声的转身向小厨房走去。

裴玄迟虽出来的比较迟,但广奉殿离太子所在的枫令殿不远,来的也不算太迟。

殿内已经来了不少人,裴玄迟无意与人攀谈,在太监宣读礼单时走向皇子席位。

裴文钰正与左相饮酒,见裴玄迟进来,嘴角笑意一敛。

左相见他面色不悦,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发现是一张陌生的面孔,这是?

裴文钰说:是本太子的皇弟,在家中排行第九。

左相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便是刚迁进广奉殿的九皇子?

正是。说着,裴文钰拿着金樽走了过去。

左相见状有意出言阻止,但转念想了些什么,遂没有开口。

裴文钰眼底满是寒意,似乎想露出一个笑容,可在面对裴玄迟这张脸的时候,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他冷声道:几日不见,皇弟这日子过的倒是滋润。

言语间,似乎考虑到身后宾客,声音主动压低了不少。

裴玄迟面色未变,你过得也不错,伤这么快就好了。

裴文钰蓦地抬眸,心里怨愤几乎压抑不住,你

来之前,皇帝没有交代过你,告诉你该怎么做吗?裴玄迟不与他争吵,寥寥几句就能让裴文钰气得不轻。

直接搬出皇帝来,现在这种情况,我们二人之间有矛盾,你觉得皇帝是会偏向你还是我?

父皇最疼爱的便是我,你难道不知道?

对,你说的没错。

裴文钰闻言倒吸一口凉气,感觉一柄软刀勒在了自己脖子上 ,裴玄迟这话是什么意思?

嘲讽他吗?

嘲讽他现在失了圣宠?!

偏偏还是用那种毫不在意的语气,轻描淡写的往他心口上捅刀子!

裴玄迟见他气的胸口起伏,拿过他手里的酒壶,给裴文钰手中金樽倒满了酒水,然后又将酒壶塞给他,直直的绕过裴文钰走了。

裴文钰死死的攥着酒壶。

左相轻拍他的肩膀,殿下,老臣常说,万事要冷静,此时更要沉得住气,不要被情绪左右。

丞相说的是。

裴文钰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没有再去招惹裴玄迟,转而去迎外面的宾客。

太子身份尊贵,用不着做这些事,一些小官员见了反倒会惴惴不安。

裴文钰倒没管那么多,他就是找个借口出去透透气。

裴玄迟沉默的坐在桌前,桌上摆着的佳肴美酒皆提不起他的兴致,脑海中想的全都是小猫现在在做什么。

身处宴会之中,裴玄迟所在之地却十分安静,与周围的交谈声格格不入。

听他们说,九皇子会来太子生辰宴,我特意早些过来,等了许久不见你,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裴玄迟还未说话,说话之人已经拽过一侧软垫,坐在了他身侧。

在下贺家,贺昱瑾。

贺家,乃是贵妃母家。

不必贺昱瑾过多介绍,裴玄迟也认出了对方是谁。

贺将军安。

给殿下请安。贺昱瑾挑了挑眉,似是没想到裴玄迟能说出自己的身份,听闻殿下久居深宫,没想到对外界之人还是有所了解的。

刚知不久罢了。

当年殿下降生,贺家备了厚礼,却不曾想传回消息称殿下年幼夭折,二老听闻消息悲痛欲绝。

不久前才知道殿下尚存于世,却找不到机会见一见,太子生辰我本不欲来,但家中长辈一定要我过来,目的不为太子,只为见见你。

裴玄迟斟酌片刻,倒了杯酒,一饮而尽,托长辈挂念。

贺昱瑾见他态度平平也没有不满,只深感他的不易,礼都送去你殿内了,有空看看,都是二老给挑选的,若不是我拦着,将军府都要一并送来了。

我在宫中不缺这些。

知道,都是长辈的一番心意,你便收下吧。

贺昱瑾瞥见裴文钰随宾客进来,笑意淡了几分,刚才我见那太子对你若是受了委屈不必自己忍着,来找我,本将军自会替你出头。

我能应付。裴玄迟自己担惯了,凡事亲力亲为都能解决,他上辈子从未接触过亲情,此刻贺昱瑾如此热情,他有些难以招架。

上一世,贺家在他修为大涨回来报仇时便已被灭门,只剩下贵妃一人在宫中独活。

所以他并不知道贺家的事,以为贺家与贵妃同心,但此刻看来似乎与他的猜忌有偏颇。

宫中传闻与宫外人耳中听着的消息,也不尽相同。

灾星皇子,传出去竟已经是个死人了。

裴玄迟嘴角泛起一丝冷笑,贵妃当真是好手段。

突然,裴玄迟指尖一顿,安置于殿内的符箓有了反应,顾不得生辰宴还未开始,裴玄迟起身便走。

贺昱瑾狐疑问道:怎么了?

没等到回答,也跟着一并走了出去。

广奉殿门前聚了许多人。

贺昱瑾认出了这是什么地方,他蹙起了眉头,发生什么事了?

说是贺家小姐捡纸鸢,不小心掉进水里了。

旁边的人听后马上反驳,什么不小心啊?那是被池边的猫吓了一跳,才失足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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