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猫后我喂养了小皇子——弦三千(21)(1 / 2)
云洛亭在床榻上翻了个身,尾巴垂在床边甩来甩去。
皇帝似乎有很多话想要跟几位王爷说,连着几天召见,今天更是一大早就叫了过去,现在还不见人回来。
桌上备好了早膳,云洛亭没什么胃口,再加上天气越来越冷,他有些畏寒。
虽然有一身毛毛也会觉得冷,干脆将自己埋在被子里。
床榻边的帷幔上挂了许多小玩意,做工挺精巧的,有些扒拉一下还会发出响声。
那是裴玄迟怕云洛亭自己待着无聊准备的。
躲在被子里的云洛亭就听着外面咣当咣当的响声,还以为是风吹到了床幔,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刚想伸爪子把床幔上挂着的东西抓下来,就发现床幔静静地垂着,纹丝不动。
而咣当的声音还在一直响个不停。
云洛亭:?
耳尖轻颤,云洛亭细听着这声音似乎是从外面传来的。
而且还是离的很近的那种。
云洛亭听着奇怪,起身跳下床榻顺着声音来源方向走去。
出去以后听的更加真切,还多了些蹩脚的带着颤音的猫叫。
喵~喵~
咣当
喵~喵~喵呜~!
像是故意发出声音引他出来一样。
最后,云洛亭在墙角一个很小的,仅供老鼠钻过的大小的洞前停下。
声音就是从洞的对面发出来的,除此之外,还有一盘小鱼干。
对面的人没注意到有猫靠近,手里摆弄着小鱼干时不时晃一下,小鱼干的盘子撞到旁边的洞发出咣当的声音,她还时不时的学一声猫叫。
云洛亭默默地蹲在一边,过了会,换了只手敲小鱼干。
太监敲了两下便没了耐心,随手将盘子丢下,这样真能把猫引出来吗?
宫女重新捡起盘子,当然可以,猫儿对声音最为敏感,若是听到声音自会过来,现在没见着猫,想必还是声音不够大,亦或者是猫在睡觉,再等等吧。
太监冷哼一声,一会怕是猫没招来,先把侍卫惹来了。
九皇子撤下了广奉殿内侍奉的人,门口守卫都没留,巡逻的侍卫我都打点好了,不会有人发现的。
宫女见他不情愿,不由得蹙起眉头,娘娘吩咐了,定要想法子把猫弄出来带回宫去,前些日子九皇子寸步不离这只猫,好不容易有了机会,你可别耽搁了。
若是等九皇子迁出广奉殿,再想抓猫可就难了。
她们已经误了几天,昨个回去没带着猫,娘娘便已经有些愠怒,今个若是还带不回去,只怕他们是要吃板子的。
我自然知晓。太监仍是不耐道:继续敲吧。
云洛亭就看着这俩人,一边学猫叫,一边发出奇怪的声音,交替着来。
那小鱼干掉了几条在地上,沾了灰他们也不清理,直接丢回盘子继续敲。
虽然没有脑子,但倒是很有耐心。
半晌,太监叹了口气,也不知怎得,娘娘让咱们来抓一只猫干什么,还不许咱们翻墙进去,一定得猫自己跑出来才行。
娘娘是想借着这猫,见上九皇子一面,娘娘几次派人来请,九皇子要么避而不见,要么找理由拒了,有时候更是连来请人的下人都不见。
宫女拆开药包,倒了些在鱼干上,都传九皇子爱猫如命,偷来的总会留下马脚,索性让这猫自己跑出来,咱们路过抱走,顶多算是无心之失,也能让九皇子去咱们十方宫一趟。
再等等吧,若是等九皇子回来了,猫还不出来,咱们再走也不迟。药包与鱼干翻拌均匀,宫女没再晃悠盘子,直接放下来,坐在一边学猫叫,喵,喵
云洛亭想了想,蹲在一旁:喵呜~
宫女声音一顿,喵喵喵?!
喵~云洛亭一边慢悠悠叫着,一边拨动爪子上的红线。
宫女将掺了药的小鱼干往前推,她现在看不见猫在哪里,只能等猫吃了小鱼干睡着了以后,她再伸手进去把猫拽出来。
那个药量,基本上只要猫咬一口,都不必咽下,过一会便会晕倒。
云洛亭见她掺了东西,自然不会吃,但还是时不时伸爪子扒拉一下,让外面两个人看见,以为他对这盘小鱼干有兴趣。
没多久,殿门那边有了动静。
云洛亭伸爪子,当着他们的面勾走了一条小鱼干。
太监注意到外面的声音,匆忙伸手想将盘子拿回来,快走,九皇子回来了。
宫女却不肯,眼见着小猫就要吃了,这会走了不是功亏一篑?
我们这地方隐蔽,九殿下就算是回来,也会先会去寑殿,亦或者是其他猫常在的地方找猫,不会这么快注意到的,等九皇子找到,我们早就把晕倒的猫带走了。
太监左右看看,这杂草遍生的地方,显然不是常有人来,如此一来
太监想着回去以后贵妃娘娘的责罚,咬了咬牙没走,问道:那猫吃了吗?
吃了。宫女说:我都听见嚼鱼干的声了。
云洛亭用爪子踩碎了小鱼干,也不知道这小鱼干是放了多久的,鱼腥味特别重,踩下去也不是酥的,软踏踏还弄了一爪子的油。
裴玄迟来的很快,红线晃的急,他直接找了过来,远远看着小猫蹲坐在一旁的背影,以及那个洞口不断向里面摸索的手。
用魔气隐匿自身气息,裴玄迟悄无声息的走了过去。
咪呜~云洛亭见他过来,举起爪子挥了挥。
裴玄迟抱起小猫,用巾帕擦拭着小猫的肉垫,看着探过洞的手,眼底满是冷肃的杀意。
广奉殿前。
太监与宫女被押在长凳上,侍卫手举长棍狠狠打下。
啊!两人痛苦哀嚎声不断。
棍棍到肉的闷响和惨叫声交织传了老远。
动静太大,都惊扰到了皇后。
皇后身边大太监孟福海赶来时,裴玄迟正抱着猫,坐在特意搬出殿的软椅上,在他面前便是正在受罚的两人。
给九皇子殿下请安。
免礼。
孟福海脸上堆笑着问:奴才奉皇后娘娘之命前来,敢问殿下,这二人是犯了何事?宫中人多眼杂的,在此处杖责只怕落人口舌,处置殿里的人,殿下可在殿内
孟福海不是来阻止的,只是想让裴玄迟把人默默处理掉,别弄太大动静。
裴玄迟揉着小猫的脖子顺毛,淡淡道:不知从何处来的两个贼,跑我殿里偷猫,找不到主子,拎出来打死。
孟福海面色一滞,看着那只在裴玄迟怀里撒娇打滚的猫,再看看那两个被杖责的下人,这倒是怪事,这二人面生,奴才也看不出是哪个宫里的。
他不知道,裴玄迟却是清楚的,只是他未明说,只道:辛苦公公跑这一趟,此事,吾自有分寸。
孟福海闻言,也清楚裴玄迟的意思,没再多言,顺从的行礼告退。
裴玄迟折起手上的黄纸,那上面有些残留的药,正是宫女倒在鱼干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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