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猫后我喂养了小皇子——弦三千(2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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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在中堂等了许久,直到天边完全被夜色笼罩,裴玄迟的身影才出现在门前。

国师心下冷笑,暗道这封王的圣旨都还没下,倒是摆起王爷的架子来了。

心中不满,国师面上却分毫不显,给王爷请安。

裴玄迟走入中堂坐于主位之上,未理会国师,先给小猫倒了杯茶水。

小猫一天没吃东西,他们用了晚膳才来。

国师见状,淡淡道:王爷,您吩咐的事,臣都已经按照您的吩咐仔仔细细的办好了。

王爷现在深得圣心,微臣不敢居功,却也尽了力。

国师斟酌着说:微臣许久未见我儿,不知他是否安好,望王爷开恩,让我父子团聚。

裴玄迟仍在宫中的时候,国师便想尽办法找隋平。

灵力激起命契毫无反应,也得不到隋平所在位置,国师索性找了宫中侍卫,给了不少东西又许了不少好处。

就是为了找到隋平,但一无所获。

好像凭空消失那样,被裴玄迟带走后,再未出现过。

隋平在裴玄迟手中,国师如鲠在喉,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将隋平带回去。

云洛亭抬眸看向裴玄迟,像是在问他怎么处理这事。

国师这次失了皇帝的信任,可以说是损失惨重,直接挑明了要带走隋平。

要是不交人的话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更何况国师这条毒蛇。

鱼死网破的话,他们很亏。

直接把隋平放走,也是放虎归山,似乎陷入了僵局。

裴玄迟面色淡然,丝毫没有半点紧迫感,他轻抚着小猫脑袋,漫不经心道:他被藏在枫桦殿中,自己去找吧。

能不能找到,就看国师自己的本事了。

国师面色一怔,这个答案得来的太过简单,简单到他都有些不敢相信。

但裴玄迟说的如此笃定,倒也不像是在诓骗于他,国师有些拿不准,是信还是不信。

斟酌片刻,国师拱手道:微臣谢过王爷。

知晓隋平在哪,国师直接行礼告退,匆匆离去。

云洛亭歪了歪头,喵呜?

裴玄迟早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不必担心,隋平交与国师也无用。

喵~听他这么说,云洛亭便放心了。

裴玄迟放下茶杯说:我去书房查阅书简,你与我一同去,还是回去歇着?

云洛亭抬爪搭在他的手心,自然是陪你一起。

裴玄迟点了点头,抱起小猫,转身走进如墨的夜色中。

入冬的雪下了一整夜,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白天倒是停了一会,但没过多久便又飞起了鹅毛大雪。

裴玄迟本定了今日去鼎东,眼见着大雪封路,也出不了门,便待在王府没有出去。

云洛亭蹲在窗边的桌上,窗沿上落了不少雪,悄悄抬眸瞥了一眼裴玄迟那边,见他没有注意自己,便小心翼翼的伸出爪子,一把将积雪拍下去。

抬起爪子的时候,积雪上多了一只猫爪形状。

云洛亭甩甩爪子,换了个地方继续拍雪。

院里的积雪大概有膝盖那么高,下人扫出来了一条路,但因着雪还在继续下,扫出来的路没多久便又落了雪。

看起来软绵绵的,很好扑的样子。

云洛亭动了动爪子,往前走了一步。

裴玄迟虽不能亲自去鼎东,但吩咐傀儡去打探情况。

鼎东盐引一案牵扯甚广,皇帝未要求时限,裴玄迟也不急,慢慢查着。

他的修为恢复了三成,无需傀儡归来立于面前讲,以灵识便可知晓傀儡所见所闻。

裴玄迟捏了捏眉心,收回神识,转而看向窗边的猫。

如此看去,小白猫几乎与窗外雪白的景色融为一体。

小白畏寒,但却对雪很感兴趣,他放出傀儡的时候,小白便已经蹲在那了,这么久也不见他过来。

看着小白猫动作小心的用爪子拍雪,裴玄迟眼底满是温和的笑意,然后他就看见,乖巧的小白猫站起身来。

裴玄迟笑意一顿,小

话未说完,那抹白色的身影直直的跳出窗外。

小白!

云洛亭跳进雪中,松松垮垮的积雪顿时多了个洞。

身上的毛毛很厚实,这会还没感觉有多冷,下雪天也不算很冷,化雪的时候才真是冷得让人说不出话。

云洛亭听到声音,停下往前刨雪的爪子,转过身来抬头,猝不及防的撞进裴玄迟的眼眸。

云洛亭:

刚下来就被发现了。

见裴玄迟不说话,云洛亭弯了弯眼睛,装傻叫道:咪呜~

裴玄迟伸出手:过来。

云洛亭抖抖毛,爪子踩着墙边直起身来。

裴玄迟将靠近的小猫抱起,拍掉沾在他毛毛上的积雪。

小猫摸着都是冷的,肉垫也没了温度。

裴玄迟关上窗户,冷不冷?

喵呜~一点点冷。

云洛亭甩甩尾巴,感觉还能再出去跑一圈。

裴玄迟双手拢起小毛爪子给他焐着,前几日冷的不想出门,下了雪反而跑出去。

刚才的注意力都在雪上,也没觉得有多冷,这会在屋里待着,反而觉得冷,毛毛上有些雪弄不掉,化开以后毛毛都湿了。

裴玄迟倒了杯温好的牛乳,边拿巾帕给小猫擦拭毛毛。

云洛亭老老实实的靠在他怀里,喝着牛乳。

下午的时候,贺昱瑾来了。

听到门口那边有动静,云洛亭抬头看了眼。

忙着呢?贺昱瑾把点心篮子放下,这里是我母亲让我带来的,还热着。

贺昱瑾叹了口气,昨个回家跟母亲说了今天要来找你的事,眼见着下了雪,我本想过几日雪化了再来,没想到母亲不让,说什么也让我今天过来送。

裴玄迟问道:找我有事?

贺昱瑾一脸无奈,还不是盐引那事,皇帝也没加派人手帮你,我便主动请缨,帮你处理一些琐事。

也不知道皇帝在想什么,封王圣旨未下,裴玄迟手上也没有可用的人,交付了这么一件得罪人的大事。

不急。贺昱瑾拽过椅子坐下,国师昨个向皇帝递了折子,自请卸下国师之责,说要去云游四海,不再干涉朝堂之事,这事你知道吗?

裴玄迟:嗯。

现在的国师是身居此位时间最长的一个,前几任国师都是未过十八便身死,他声望颇高,不再当这个国师,不明其中内情的人必会多问。

再加上这事有人故意散播,知道的人不在少数。

贺昱瑾笑道:据说前些日子国师拿着令牌入宫求见皇帝,而后与陛下尊驾一起去了枫桦殿,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裴玄迟揉着小猫的脖颈,真假不论,他们被琐事缠身是好事。

贺昱瑾赞同道:这倒是。

云洛亭原本认真听着他们两人说话,但过了一会,感觉有些热,想着可能是刚才外面太冷,所以反衬的屋里热。

可眼见着太阳落下,这种感觉仍然没有褪去,反而更严重了。

云洛亭打了个喷嚏,抬爪勾着裴玄迟的衣领,脑袋晕乎乎的,淡蓝色的猫瞳中沁了些许水汽,他委屈道:喵

头晕。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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