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猫后我喂养了小皇子——弦三千(29)(2 / 2)
只听砰的一声,皇帝满脸怒意将账本拍在桌上,放肆!
简直反了天了!皇帝信任太子,也看中这个自己喜爱的儿子,却不曾想,裴文钰竟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贩卖私盐!
贺昱瑾严词厉色道:陛下,太子贩卖私盐莫犯天威,九皇子奉命查案,路上遭遇埋伏身受重伤,更是对陛下的藐视。
贺昱瑾心知皇帝在意的点是哪,话语间不离皇帝天威,皇帝已不再年轻,在意的便是握在手中的皇权,裴文钰此举无异是在夺权!
咬死了这一点,皇帝对太子再多宠爱,他都容不下太子。
来人
奴才在。
将裴文钰这个逆子给朕带来!皇帝气急之下仍不忘说:动静小些,切莫惊动纯妃与她腹中胎儿。
是。
裴文钰并未睡下,以往这个时辰他早已经歇息,但今日知晓裴玄迟动身去鼎东,他便静不下心来,也毫无睡意。
派出去的刺客皆没了消息,他安排在鼎东的人给了回信,称裴玄迟身受重伤正在救治,他飞鸽传书下了死命令,让裴玄迟葬在鼎东。
这次飞鸽传书,直到现在都没有回信。
裴文钰立于窗前,眼睛死死的盯着窗外,满脑子想的都是飞回来的信鸽。
公公,公公这是干什么,夜深了,太子殿下已经歇息啊!
不远处传来宫女的声音,裴文钰心下一跳,拧眉望去就见皇帝身边的太监带着侍卫来了。
裴文钰心道不好,负在身后的手死死攥紧,隔着窗问道:公公这是何意?
大太监行礼道:奴才奉陛下之命,请太子殿下去御书房叙事,太子殿下,请吧。
裴文钰遥遥望了一眼被推倒在地的太监,太监似是懂了什么,悄悄爬起来扭头走的时候却被侍卫拦下,裴文钰见状心都凉了半截。
裴文钰佯装镇定道:公公,何事不能白日再说,这么急吗?
太子殿下,时不待人,边走边说可好?
裴文钰已然明白了这太监的意思,他思索道:如此,待我与母妃请安后再去吧,若是一会见我不在殿里,母妃恐会心急。
大太监自不会给裴文钰这个机会,殿下,奴才得罪了。
你敢!裴文钰厉声喝道:吾乃当朝太子,你们这群奴才放开!
侍卫一拥而上,将裴文钰押解出来。
放肆!
裴文钰气的脸都红了,我可是太子,你们不要命了!
大太监可是皇帝身边的老人了,又岂会被裴文钰吓道,太子殿下,陛下说了,不准惊动纯妃娘娘,殿下若是再这样大吼大叫,别怪奴才不留情面。
裴文钰顿时愣住。
见他不再挣扎,大太监转身便走。
裴文钰咬紧牙关,放开我,我自己走。
大太监瞥了他一眼,抬抬手,旁边的侍卫见状放人。
虽说是松了手,却还是将裴文钰围在中间,像是生怕他跑了似的。
带走了裴文钰,还留下了几个侍卫盯着,省的有不省心的奴才宫女跑去惊扰纯妃。
走进御书房时,裴文钰心情已经逐渐平稳,但当他看见贺昱瑾的时候,眼底顿时泛起了怒意。
但顾忌着皇帝还在上坐着,裴文钰什么都没说,漠然行礼,儿臣给父皇请安。
砰!
皇帝直接将账本砸在了太子头上。
太子猝然怔住,父皇这是
皇帝怒骂道:你看看你自己做的好事!
裴文钰后知后觉这砸过来的账本是什么,顿时面色惨白,父皇,儿臣冤枉。
贺昱瑾冷声道:太子殿下,事已至此又何必嘴硬,证据确凿,你手下的那些人尽数扣在鼎东,他们已经什么都招了。
一群下人知道什么?我看是有人故意收买,又弄了这些东西来污蔑本太子,望父皇明察,儿臣
贺昱瑾哪容得他狡辩,直接说道:左相也称,太子殿下曾经与左相商议盐引一事,陛下尽可找来左相证实此事。
这不可能!裴文钰瞠目欲裂,左相怎么会左相明明还提醒他鼎东事生变,又怎么会出卖他?!
皇帝沉声道:去传左相。
裴文钰跪在御书房中,身上出了一身冷汗,双目无神的盯着眼前地面,该怎么办,这该如何是好
母妃可知道他这出了事?
母妃怎么还不来救他。
太监没去多久便赶了回来,只身旁并未带着左相。
太监行礼道:陛下,左相今儿个一早便回家祭祖了,倒是留了话,称左相曾与贺将军议及盐引一事,殿下犯此大错他心中有愧,未能劝回太子殿下更是失了臣子之职,他归来之日定会在金銮殿叩首引咎辞官。
裴文钰瞳孔骤然收缩,这不可能
话音戛然而止,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左相是何意。
提点他,若是他能拦下裴玄迟,将盐引一事压下,那左相便会助他。
若是拦不下,左相便是如此倒戈裴玄迟。
左相早有两手准备。
而现在夜深,太监出宫寻人,显然是盐引一事有了定论,丞相便顺势倒戈。
裴文钰彻底失了神,父皇,儿臣是冤枉的。
来人,将裴文钰褪去太子服制,贬为庶人,终生不得入宫!
父皇!裴文钰蓦地抬头,儿臣是冤枉的,裴玄迟与儿臣有私仇,故意陷害儿臣的!
你贩卖私盐是裴玄迟引你的?你与国师勾结算计朕,也是裴玄迟纵你的?你还敢派刺客拦路堵截,朕见你竟是没有将朕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裴文钰所作所为,新旧相加,皇帝怒火攻心,气的喘不上气,五指掐着心口处,龙袍起了褶皱,他大口喘息着,还不快将裴文钰压下去!
父皇!
堵住他的嘴!皇帝漠然道:若不是看在纯妃的面上,贩卖私盐几个脑袋都不够你砍的!
唔,唔!裴文钰被侍卫齐手拖了下去,瘫倒在地狼狈不已。
皇帝说:此事便就此了结,废太子一事爱卿莫要声张。
此话自是对贺昱瑾说的,贺昱瑾俯身应是。
此事事关重大,理当论功行赏,只是老九还未回来,待老九伤好归京,朕定有重赏。顿了顿,皇帝关心的问道:老九伤势如何,几时才能归京?
贺昱瑾说:伤得很重,但好在现在已经稳定下来了,大夫说不宜移动,过个两三日才可动作,到那时便可以归京。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说两三日,贺昱瑾私以为多留些时日会看起来更逼真些,但裴玄迟既然说了时间,他便按照裴玄迟说的告知皇帝便是。
皇帝闻言点了点头,倒是没有再多过问,时候不早了,爱卿今日辛苦,早些回去歇着吧。
是,微臣告退。
皇帝处置了裴文钰,却只是贬为庶人,匆匆拉下去也没有多说些什么。
贺昱瑾心里拿不准,总感觉皇帝并没有要杀了裴文钰的意思,难道真的为了保纯妃的胎,皇帝便如此隐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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