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猫后我喂养了小皇子——弦三千(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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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呜~云洛亭一爪子按住想跑的信鸽,仰头蹭蹭裴玄迟的手。

猫爪子下的信鸽谄媚的抖抖翅膀,咕咕。

云洛亭缓缓眯起眼睛,伸出爪子。

信鸽退后半步。

咕咕咕!

屋里的叫声渐渐落下。

信鸽累的抖抖翅膀尖,趴在房梁上坚决不下来。

云洛亭舔舔爪子,没再跟信鸽闹,转而跳下床榻跑到裴玄迟那边,跳到他腿上站起身来,前爪搭在桌边,喵!

信里都说了什么?

裴玄迟环住小猫,见他是想看信,便将信件放低了些方便他看。

云洛亭看看信件,再抬头看看裴玄迟。

看不懂。

爪子点点信件,小猫眼神很无辜。

不认识这些字。

小猫看起来像是有些无奈,裴玄迟失笑,说道:贩卖私盐的证据连夜送去了皇宫,皇帝夜里召太子入宫,废了太子贬为庶人。

顿了顿,裴玄迟又说:怕惊扰到纯妃养胎,此事并未声张。

到传信之前为止,废太子也只算是皇帝口谕,真正的圣旨什么时候拟下还说不定。

若是真的不想让纯妃知道此事,只怕圣旨还有的等呢。

纯妃这一胎倒也是保了太子两次,第一次是禁足时候,第二次便是现在。

云洛亭歪了歪头,这是不是有点太轻了?

只是失去太子之位,不痛不痒。

裴玄迟将信上后面所说的话,告知小猫,皇帝气急之下提及太子伙同国师算计他,贺昱瑾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也将这句话添了进来。

怕漏了重要消息,贺昱瑾这封信中写的很仔细。

云洛亭闻言,忍不住抵着他的额头问道:国师已经把隋平带回去,没有把柄在你这,难道没有找机会在皇帝面前洗清自己与太子的关系吗?

他暂且不敢得罪于我,且隋平是在纯妃的枫桦殿找到的,找人的时候,还是皇上与国师一同去的。

之所以将隋平置于枫桦殿内,便是在给国师机会,他不必洗清自己曾与太子沆瀣一气,将合作转为儿子被太子绑架,他受到胁迫,不得已做出这些事,显然更好解释。

不出意外,国师也是顺着裴玄迟的安排做的。

与裴玄迟有过节又如何,眼前事自当向前看,只一味的想要报复裴玄迟,非但不能洗清国师自己身上的问题,还很有可能逼急了裴玄迟,将命契一事闹得人尽皆知。

到时候才是更麻烦的,所有人都盯着隋平,恐怕就连皇帝都可能会动了心思。

国师自然不会冒险。

顺着裴玄迟指出的路,才是他现在最好的出路。

当时没掀出什么风浪,皇帝偏向纯妃,隋平被绑一事也安在了太子的头上,却久未处置,国师不久后提出告老还乡,也是在威胁皇帝,且当时在御书房,国师所提及灵眼之事,言明我并非是天生灵眼,只是太子下了一盘大棋,暗中筹备,待羽翼丰满后,不经意间将灵眼让皇帝发现。

皇帝知道此事必会仔细斟酌,他肯放裴玄迟出宫,就是因为怀疑裴玄迟,现在又有了国师的话加以佐证。

这件事一出,太子的位置,就算纯妃想保,都不可能保住。

灵眼一事不能多言,贩卖私盐这事就成了能写在圣旨上的原因,真正导致太子被废的原因,还是太子与国师勾结意图用假灵眼算计皇帝,谋朝篡位。

裴玄迟揉了揉猫爪,漫不经心道:皇帝心中早就有所猜疑,我便顺势坐实了他这个猜想。

只是没想到,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都仅仅是贬为庶人。

皇帝怕是真疯了。

云洛亭蹙起眉头,传音道:那这次太子岂不是又逃过去了?

换了旁的皇子,稍有点谋朝篡位的想法都会被拖出去砍了。

太子几次断头的死罪,竟然就这么轻易的死里逃生?

纯妃的面子未免也太大了些吧。

裴玄迟说:不会,我另有安排。

他见多了皇帝对裴文钰的心软,自当会做好万全的准备。

成与不成,太子这次都逃不掉。

云洛亭点点头,正要询问是何安排,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殿下,午膳已经备好了,现在送来吗?

进来。裴玄迟抱起小猫,让他们准备了些鼎东当地的吃食,一会看看喜欢哪个,走的时候带些回京去。

喵呜~

傀儡送进来的几道菜,少见青菜,荤菜和海物多些。

有些螃蟹虽不是季节,但也不是完全空壳,还是有些肉的。

除此之外,还有几道菜云洛亭认不出是什么东西,颜色看着倒还好,感觉应该味道不错。

连带着点心也一并送了上来,还有汤水。

也是海物煮的汤,里面看的出来有贝肉。

傀儡出去时,将信鸽也带一并带出去喂食,将军府送给王府的信鸽,都是他在照顾,现在也到了给信鸽喂食的时间。

只见信鸽有气无力的被傀儡拎在手里,傀儡狐疑的晃了晃,感觉信鸽有点安静,以往这样抓着信鸽,信鸽早就扑腾着要啄他了,现在却毫无动静。

他养的那么多只鸽子,这只是最活跃的,在鸽笼里蹿腾别的鸽子打架,别的鸽子一起冲过来打它,一般这个时候它就会缩在一边,等他过来喂食,它又开始扯着嗓子大叫。

打架的鸽子都挨了罚,这个鸽子又会嘚瑟的挑衅,贱兮兮的。

反复闹了几次,后来他都不敢把这鸽子和别的鸽子放一起,怕它被围攻,上次被一群鸽子围攻啄秃了头顶羽毛,换了新笼子以后顶着秃头嘚瑟,叼食丢其他鸽子,边丢边叫,原本笼子里的鸽子气的直咬笼子,羽毛都拍掉了几根。

现在看起来真真是十分老实。

裴玄迟借着重伤为由,暂且留在鼎东,不急着回京。

午膳过后,裴玄迟立于桌前磨墨,准备传书一封,让贺昱瑾不必再揪着太子之事,以免惹得皇帝厌烦,再记恨上贺家。

这件事上还是得适可而止。

反复提及多了只怕会适得其反。

云洛亭化为人形,接过他手里的墨锭往砚台上添了些水,你说,裴文钰这次还有翻身的可能吗?

他心里有些拿不准,毕竟裴文钰是原文主角,但凡换个人,早就能处理掉。

裴玄迟丝毫没有犹豫,没可能。

不必担忧这些。裴玄迟淡淡道:他逃不掉的。

见云洛亭似乎还是很在意这件事,裴玄迟想了想,将糕点往他手边递些,吃些点心。

云洛亭挑了一块白云糕,掰成两半,一半喂给裴玄迟,一半自己吃。

时不时低头看一眼,裴玄迟的字写的很好看。

他虽然经常陪在书房,但却鲜少看见裴玄迟写这么多字,大多时候都是绘制符箓和画画。

写完之后,裴玄迟将信折起来放在旁边,待一会交给傀儡便可。

裴玄迟看了眼外面的天色,道:天色尚早,出去走走如何?

鼎东这边人少,他的傀儡能时刻跟在身边保护,借此机会多带小猫出去转转,老待在王府里也有些无趣。

不想走路怎么办。云洛亭懒洋洋地抬手搭在他肩上,歪头促狭道:要不我变回猫,你抱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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