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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施、程和弗拉夏闻言,都心照不宣地笑了。

谁的成长过程中,还没有过被家长叫全名、就意味着犯大错、倒大霉的经历呢。

连漫漫都参透了这层意思,笑起来。

只有小兔子不明白,圆溜溜的眼睛不解地望着大人们。

岑寻枝并无明显的笑意,但唇角也弯着柔和的弧度。

他摸摸小兔头,手指捋着耳朵上的绒毛,声音轻得像羽毛:“意味着,也许会有一段难走的路。”

他如果要留下这个孩子,如果确定了要养育他长大,在禁止垂耳兔出现的联邦,只有两种施行的可能。

要么,改变自己。

想办法让小於收起过于显眼的耳朵和尾巴,起码也像接触绒绒草之前的漫漫那样,乍一看与常人无差,然后小心翼翼东躲西藏瞒一辈子。

要么,改变环境。

修改联邦律法,清洗垂耳兔损害绒绒草的名誉,让赛瑟纳林重新接纳垂耳兔族。

显然第二种不足以称之为“可能”。

其实还有一种方法,离开这里,放弃二十多年来积累的一切,去往一个可以同兔兔和谐共处的星球。

平心而论,岑寻枝还做不到这样牺牲前程——尽管他也没什么“前程”可言。

更何况,大隐隐于市,首都星内部可能还没那么严格的排查,进出边检才是严防死守的关卡。

哦,虽然他不久前才滥用职权顺走这只小兔子来着。

未来的事,交给未来。

眼下最棘手的,还是得解决小於这个收不起来的兔耳朵的问题——这可比小兔尾巴危险多了。

棘手的事,也可以交给专业的人,比如被医学耽误的科研狂魔休斯。

岑寻枝看得开。

就像没有听懂之前那个“家长喊全名”玩笑一样,小於同样不理解监护人关于前路的担忧。

难走的路,是什么呢?

像绒绒球星那样的山坡吗?

还是有很多石头,很多的台阶?

但这都不重要。

对于小幼崽来说,他只要抱住mama的胳膊,坚定又依恋:“难走的路,小於会保护mama!”

他是个很喜欢肢体接触的小朋友,就算以前在绒绒球星没有爸爸妈妈疼爱,兔兔幼崽们也总是挤来挤去,给予他充分的安慰和满足。

来到赛瑟纳林后,他最需要的当然是岑寻枝,而后者也从要求他必须与自己保持距离,到现在逐步接纳了小孩儿的亲近。

有肌肤相碰的贴贴抱抱,不仅让小兔兔开心,同样在不知不觉中安抚、甚至是修复着岑寻枝受损的精神力。

无论对大人还是小孩来说,都是百利无一害。

岑寻枝清楚做了这样的决定就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了,可能会让他官司缠身,甚至踏入更残酷的炼狱。

可他还是想赌一把。

赌这个孩子,不会像那个人一样让自己失望。

*

小於觉得他的小七姐姐和fufu哥哥好像很不喜欢对方。

他看见的是这两个人坚决不要走在一块儿,时不时就来牵他的手,要他选择一个。

胜出的那个春风得意,落选的黯然神伤。

小於不明白,他有两只手手,左边一只,右边一只。

明明也可以左边牵姐姐,右边牵哥哥。

为什么大家不可以一起呢?

原来不止大人会有幼稚的时候,连大一点的小朋友也会呀。

幼崽看不见的,则是这俩已经为“小於究竟是谁的弟弟”吵过不止一次了。

漫漫的理由非常充分,她和小於同父同母,来自同一个地方,在同一个家长大,当然是名正言顺的亲姐弟。

弗拉夏只需一个“你们从哪里来?”,就能挡住她的所有证词。

漫漫当然知道,自己和小於来自绒绒球星、是垂耳兔族的事实,绝对不能暴露。

于是她又找到一个论据:“我和弟弟的眼睛颜色是一样的。”

弗拉夏撇撇嘴:“紫眼睛虽然少,但也不至于全宇宙就你俩。岑长官和梁副官还都是黑眼睛呢,也不能说他们就是兄弟吧?”

逛街也中枪的梁施:“?”

梁副官连忙摆手:“不敢当不敢当,你们俩要理论就自己理论去啊,别扯上我,谢谢谢谢。”

全宇宙能叫岑少将“哥哥”的,只有那一位。

他反正是万万不敢乱想的。

弗拉夏反驳的都很有道理,漫漫也不能当场滴水认亲,于是反问:“那你有怎么证明小於是你弟弟?”

弗拉夏头头是道:“他当然不是我亲弟弟,我妈就生了我一个。可是他比我的亲弟弟还亲——总之,就是我最好的小弟弟!”

什么歪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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