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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来参加寿宴,不是来挑事,这里是东诏地界,到底不是在自家土地上。

公子。阿九急切道,奴才陪您去。

奴才也去。小仲跟着应声。

凌犀冲他们摇摇头,你们和李太医留在此处,我带两个侍卫去即可。

之前在路上他已稍有耳闻,传言东诏大王子行事乖张,无法无天,连东诏王都拿其没有办法。如今看来传言非虚,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抵达与王府时,随行侍卫被拦在前门,只放他一人前往后院。

凌犀不知这位大王子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非要大费周章引自己前来。

他随着王府侍从来到后院房间,进门时,夏与正坐在桌案前,手上端着酒杯,酒香浓烈,一直蔓延到门口,引得凌犀蹙眉。

见人到了,夏与和善的笑笑,让凌犀落座,凌大人不必拘束,来这就当成是在自己家一样。

凌犀拱手行礼,不知大王子叫臣来是有何事?

夏与转着酒杯,笑意不减,没有什么大事,就是觉得凌大人面善,想要多结交一下。如果凌大人不嫌弃,不如与本殿下对饮一杯。说着,酒杯已经被推至凌犀跟前。

凌犀低眸扫上一眼,臣不胜酒力,恐怕不能如大王子所愿,还望见谅。

他不喝,夏与也没催,但也不说可以,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片沉寂。

又是这种眼神,凌犀凝眉以对,夏与看他的眼神仿佛是那毒蛇盯上猎物,令人背后生寒。

半晌,夏与突然低声笑起来,不喝便不喝,本殿下觉得与凌大人投缘,想留凌大人在王府做客。

凌犀只觉这大王子浑身上下都透着古怪,始终在自说自话。

臣拒绝的话尚未出口,他甩了甩头,眼前的夏与顿时变成了重影。凌犀暗道不好,撑着桌沿起身,却发现自己早已四肢无力,动弹不得。

夏与笑吟吟的站起身,轻松将人抱起,转身进了内间。

进来吧。

此时,一名衣着怪异的中年男人来到床前,手上提着一个半掌大小的圆形玉石。

夏与端来一杯酒,正是方才凌犀没有饮下的那杯,他忽然上前钳住凌犀的下颚,将酒灌了进去。

大师请吧。

男人亮出玉石,在凌犀面前轻轻摇晃,玉石摆的越来越快,渐渐的凌犀的眼神变得晦暗,直勾勾的盯住前方。

你是谁?

凌犀:我是谁?

你是阿砚,是大王子的侍从。

男人口中念念有词,他说一句,便引着凌犀重复一句。待他说完,打了个响指,凌犀立时倒在床头。

大师,这回总不能出差错了吧?夏与看着床上的人,眯起眼,本殿下已经打量再三,他同阿砚的眼睛最像,本殿下就要他。

男人微微颔首,药喝了,催眠术已下,他必然逃不出大王子您的手掌心。只不过这药虽然已经调整过,但属下还是怕有纰漏,如果这位公子出现任何清醒的症状,属下会及时补救。

夏与扯了下嘴角,有劳大师。说罢,他走到床前,俯身与凌犀相对,用指尖描绘他的眉眼,以后阿砚就一直陪着本殿下,等王位到手,你就是本殿下的王后。

待凌犀醒来时,天色早已入夜,他抬手扶住额头,犹觉得有些晕眩,身上没有什么力气,但好歹能正常行走。

他走至门前,打开房门的瞬间,守在外面的两名侍卫立即将他拦住。

大王子有令,请砚公子回房等候。

凌犀颔首,不得不退回来,桌上的清茶已凉,他拿起来又放下,冷茶如残羹,实在不想入口。

就在他环顾四周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侍卫们齐声拜见大王子,凌犀一听,紧走几步坐回床边。

刚坐下,夏与便进了房门,他径直朝着凌犀走过来,到了近前停住。凌犀作势要起身行礼,被他一手按下。

阿砚风寒初愈,需要静养,就不必起身相迎了。

凌犀抬起头,看见夏与的面容时难掩倾慕,动容道,谢大王子恩典。

夏与心情颇好,顺势坐到他身侧,执起他的手,柔声道,阿砚不用和我见外,以后还是唤我阿与便好,就像你以前常常唤的那样。

凌犀诧异抬眸,试探的开口,阿与?

夏与因这两个字,眼底的阴鹜瞬间消散,整个人都跟着明朗许多。

我在,我一直都在。

阿与,你不生我的气了?凌犀看向他,怯生生的问道。

夏与将人揽进自己怀中,像安抚孩子似的轻轻拍着他的背,不会了,以后,我永远都不会生你的气。

凌犀在他怀中缓缓点头,低眉敛目,顺从的不像话。

我觉得有些头晕,没有力气,我是还在生病吗?

夏与贪恋怀里人的温度,低头埋在其颈间,喃喃道,阿砚生病了,要乖乖吃药才能好。

直到深夜,等凌犀睡下,夏与才离开。期间夏与始终将人禁.锢在自己的臂弯中,凌犀没有挣动,因为真正的阿砚是绝对不会推开这个男人的怀抱的。

等人一走,凌犀忽而睁开双眸。

他记得那个中年男人对自己说的每一句话,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邪门方法,想要把他变成另外一个人。但他的意识还清清楚楚,记得自己是谁,也记得所有事情。

凌犀悄悄起身,步子轻到几乎没有声音,他来到房门前侧耳细听,就听外面守门的侍卫在低声交谈着什么。

大王子这回也太胆大妄为了,居然扣留了中原使臣。

嘘,你小点声吧,小心被大王子听见。说来也奇怪,砚公子在世的时候,大王子极其瞧不上他,非打即骂,就连做那事都要血流成河,没有丝毫怜惜。这人死了,大王子却魔怔了似的到处找替代品,只要一处像砚公子就抢回来,让大师做法。弄死再找新的,不知祸害了多少年轻公子。

呸呸呸,还说让我小声点,你也注意点吧,里头那位就是现在的砚公子,可别让他发现什么端倪。要是他回复记忆,你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侍卫们的声音静了下去,凌犀悄然返回床榻。如今他被扣在府中,阿九他们恐怕也被夏与控制住了。他要先确保他们的安全,眼下只好和这位大王子虚与委蛇,装成那个所谓的砚公子。

听侍卫的意思,之前被控制的人都不记得自己是谁,可是他却记得,难不成他身上有什么东西是与其相克的?

好在夏与每日只来一次,说说话便走,没有再过亲.密的举动。很快到了东诏王寿宴的正日子,凌犀作为侍从跟在夏与身后,与他一起进王宫贺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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