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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那细作突然挣脱束缚, 拼尽全力竟是夺下一把宝剑。

凌杰躲闪不及,眼看就要被剑刺中,转眼间, 那细作却突然停了手,胸前没过一把长刀,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石头,好样的!凌杰长舒一口气,拍拍士兵的肩膀。

被叫石头的人抽回长刀,颔首行礼,沉默着退到一旁。

云翼举起手中水碗,以茶代酒,宴席继续,不必坏了兴致。

不多时,地上的血迹已被清理干净,众将士继续侃侃而谈,只道翼王殿下料事如神。

凌犀在一旁默默看了全程,但笑不语。原来云翼早就怀疑军中有内鬼,才会特意放松警惕,在这个节骨眼儿设宴犒赏三军。如此一来,内奸被除,既鼓舞士气,又震慑三军,可谓一举数得。

初战大捷,其余将领本想整军修养几日再行进攻,然而按照云翼的布阵,次日一早,大军再次出兵。在不了解的人看来似乎有些冒进,甚至会觉得其年少轻狂,但军中几位将领均与其并肩作战过,对翼王殿下言听计从。

云翼的第二次出兵调整了作战方案,副将先行,主帅压阵。云翼亲自率领骠骑军上前线,兵分几路包抄,不仅不绕过蛊阵,更像是专门冲蛊阵去的。

凌犀则是继续留守在军营中,这回凌杰也随军上了战场,身边只有阿九和李太医是相熟的。

子,您说殿下为何不过两日再战?阿九一边翻腾草药一边问道。

你可曾听闻乘胜追击?凌犀看顾炉火,阿翼他倒也不是全是为了一鼓作气,而是此行与初战、劫粮仓、引内鬼相辅相成。若今日大胜,则军心才算是彻底稳固。

阿九挠挠后脑勺,太复杂了,奴才还是摘草药吧。

凌犀笑笑,轻轻叹息一声,等人的滋味儿不好受,若是他身体康健,大可随军一同上沙场,也好过在此漫长等待。初战时云翼未上阵,而今日可是亲自挂帅,即便他相信云翼的实力,也不能避免担忧之情。

大军自早上出发,到了将近日落仍旧没有消息。凌犀手下已无药可煎,只得待在帐子里干等。

阿九抱着一捆草根进来,兴冲冲问道,子,您看这是什么药材?

凌犀侧过耳朵,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紧接着,如昨日一般的号角声顿起,听到第三声时,凌犀已然出了帐子。

子,是凯旋声,翼王殿下回来了!阿九也顾不上药材了,丢下草根随在凌犀身后。

只见云翼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队伍最前,所到之处,士兵们夹道欢迎,齐声震天。跟在他后面的还有凌峰、凌杰等人,皆是精神抖擞,意气风发。

战马行至一半,云翼翻身下马,几步来到凌犀身前,接过阿九手里的氅衣替他披上,怎么这样就出来了?

凌犀此时却顾不上冷不冷的,满眼都映着一个人的影子,恭喜殿下大获全胜。

云翼卸下战甲,牵起凌犀的手,带着人回了主帐,其余将领随之。

有尚不清楚状况的士兵小声嘀咕,这位子到底是何人?怎么总见他出入王帐?

你这可孤陋寡闻了,没听说新封的翼王君吗?

啊!你是说怪不得如翼王殿下这般铁血,都能情根深种,果然是个嫡仙般的人物。

几人回到帐中,全程就听凌杰和几个副将在回味战场上的惊险刺激。尤其是凌杰,头一次亲身上阵,虽然也有些紧张,但更多的是豪情壮志,再加上首先战便是大获全胜,得意的不得了。

你是说蛊阵第一层已破了?凌犀惊讶道。

获胜他倒是不意外,可这蛊阵闻所未闻,就这么被破解了其中一层,倒是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凌杰微扬下巴,骄傲道,那当然,当时可是惊险万分,你可知这第一层蛊阵是如何破解的?

凌犀摇摇头,看向其他人,都是一幅高深莫测的样子,知道是没那么轻易能探听出口风了,于是端起兄长架子对凌杰道,别卖关子了,快讲。

就知道欺负我。凌杰摸摸鼻子,你可能做梦也想不出用的什么招。翼王殿下亲自擒住那南疆王子,丢进了蛊阵。若要救他们的王子必定要破坏蛊阵。我想那南疆国师现在心里在滴血,毕竟听说蛊阵一层建成需要数月心血,设阵前的准备时间更久。

这答案确实出乎他的意料,居然是让敌人自毁阵脚。

凌犀瞧一眼云翼,不由莞尔,这法子不错,就是有点损。不过这战场上两军交战,兵不厌诈,都是常事。

左右都在奉赞,半晌后云翼才开口,此法子只能用一次,后两层蛊阵仍需破解,尚不能掉以轻心。

众将领闻言皆抱拳行礼,紧奉殿下号令!

云翼点点头,将后面的事交给凌峰,自己带着凌犀先行回了王帐。宽衣时,凌犀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瞧,被发现了也没有避开。

为何如此看我?云翼眉眼含笑的问道。

凌犀原本是想看看这人身上有没有落下伤,看的太过专注都忘了自己这般紧盯有何不妥。现下被问起,他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道,无,无事,我其实是是在出神想事情,对,想事情。

云翼挑了下眉,一转眼连里衣也褪下了,走到榻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凌犀在想何事?

凌犀见他身上无伤,算是彻底安了心,可见他靠的越来越近,又没来由的有些紧张,止不住后挪,直被云翼圈在双臂间。

没有什么事,都是小事,小事。凌犀本想躲闪,却逐渐被结实漂亮的手臂吸引住,想他当初身体康健时也不曾有这般。

想着想着,他伸出手在云翼胳膊上捏了捏,果真结实的紧。下一刻他作怪的手就被人按住了,尚来不及辩解,就被身前之人拥上了榻。

凌犀想要起来,无奈被抱的太紧,动弹不得。

陪我躺一会儿,我有些乏了。

云翼这一声呢喃比千言万语还要管用,凌犀听后果然就不再挣动,老老实实让他抱着。

你不冷吗?

云翼偏过头,埋在他的颈间,不冷,你跟暖。

敢情是拿他当暖炉了。

你要是觉得冷了,我叫人添炭火,把带来的汤婆子拿来。

凌犀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我不冷。有云翼在旁边,别说冷了,他现在直觉身体还有些燥热。

过这一役,云国将士们的军心彻底稳固,战场上的局面也彻底被扭转,南疆不敢再轻举妄动,正是修养整顿的好时机。

云翼负责排兵部署,而凌峰则是亲自操练士兵,其余副将各司其职,片刻不曾停歇。凌犀陪在云翼身边,时而参与军策,时而还是去给军医们打下手,忙的不亦说乎。

子,您找什么呢?奴才给您找去。阿九端着一簸萁草药,兴冲冲的问道。

凌犀左顾右盼,你看见翼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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