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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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预产的日期一天天接近,我的心情愈发沉重,按照原先的计划,等孩子出生后,我就要杀了司空长卿,再让孩子继承鲁国公之位,我便可以母代命,窃取金陵。这本就是个缓兵之计,我从没真的想杀他,现在只恨不得腹中的孩子是个女娃,我还可以借口计划生变,但主上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我,可能还会祸及在劫。

现在最让我头疼的还是体内的阴阳蛊,此蛊不解,我又怎么替司空长卿生个孩子?

这几日,我把书阁中的典籍翻了遍,想找出解蛊的法子。卷中记载,解阴阳蛊方法有二:其一,种下阴蛊的男体与种下阳蛊的女体交/欢,蛊毒便可中和化作血水流出体外;其二,将蛊毒渡到另一人体内,以命解蛊。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要跟男人上床。另一只蛊种在谁的身上不用想我也知道,那个控制我和在劫的男人让我们姐弟两受尽屈辱,跟他上床我宁可被狗咬!而第二个法子更加不可行。连日来,我为此愁苦不已。

去见了蔺翟云一面,本想借着他的智慧解我心中苦闷,当然不会直说,只是模棱两口地询问左右为难的局面该怎么解决。蔺翟云先是笑笑没有回答,任凭我又指鸳鸯又指翡翠借物喻世干着急,酒足饭饱之后才打着饱嗝指向屋外的竹林,道:“风来了,竹子的枝干被风吹弯;风走了,竹子又站得直直的,好像风没有来过一样。”

我不明所以,敢情这人是在念诗?

见我不解,他轻笑一声:“朽木不可雕。”懒懒倚在米榻上,仰面往口中倒酒,银色的液体顺着嘴角滑落,墨色衣衫半解,被酒水浸出水印,一副狂人狂态,又指了指院子里的池水:“云来了,在池底留下一道影子;云走了,池底干干净净,好像云没有来过一样。”

这次我隐隐想明白他的话中之意了,起身瞪了他一样,拂袖离开。

蔺翟云在我身后道:“夫人,在下效忠的是你,而非金陵,更非司空家族。希望您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女子,而非为感情牵绊的俗世女流。”

“你知不知道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最大的渴望是什么?”我回身怒视。

“我知道,寻找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良人,用一生去感受被人疼爱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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