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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着的阿翦听到那名字,明显顿了顿,眼中闪过複杂的情绪,但很快恢複癫狂,张口便要咬相延予。

她披散着的头发卷如浪涛,露出一角脸庞,皱皱巴巴,没有一处完整的皮肤,却又像是被无形的线穿连起来,强行拉平,处于一种随时崩掉的状态。

谢双华被吓了一跳,忙躲到相延予身后,紧紧拽着他的胳膊,将他推到前面企图挡住自己的视线。

“不是,双华你这胆子,到底是怎麽进桐花谷的。”相延予无奈地推开距离他只有咫尺的阿翦的脸,抱怨道。

弟子们将阿翦死死摁在石壁上。

花至钧一把拉过谢双华:“就他胆大包天,别管他。”

说着还特意强调道:“他不是才救了个人吗?这不就派上用场了。”

……

薛元知本来在旁乐得当她的小透明,突然被阴阳怪气,气氛尴尬了那麽一瞬。

好在薛元知脸皮厚,她堆着一张笑脸,屁颠屁颠上前扶着相延予:“师兄早说,我一直想帮忙的。”

“诶诶诶,还没通过试炼呢,叫什麽师兄。”花至钧道。

相延予笑道:“师尊喊我助她,还能通不过?反正迟早都要叫师兄的。”

花至钧翻了个白眼。

相延予不理他,继续对阿翦道:“我是来和你交易的。”

阿翦瞪着他,不说话。

“裴适不知听了什麽人的挑唆,日日来闯桐花谷,一定要带你走。”

“但你应该知道,你们回不去了。”

阿翦垂下头,一滴清晰可见的眼泪划过下巴,很快与地上黑土融为一体,消失不见。

相延予轻声道:“把幕后之人供出来,换去见他最后一面,肯吗?”

长久的静默后,阿翦终于点头。

“我有一个条件。”

她的声音很好听,清澈如溪流,与那张可怖的脸格格不入。

相延予道:“但说无妨。”

“我学过一种名为驻弦的秘术,能借日光编织出一件衣服,让人变回从前的容貌。”

薛元知猛地看向阿翦。

此术不用太高深的灵力,但灼烧之力反噬极强,日落时分,华袍之下寸寸成灰。

因其毒辣且价值不高,所以渐渐失传,不为人知。

她也是因为有系统给的信息才知道的,阿翦又是从何得知?

阿翦扯着有些不受控的嘴角:“我可能完不成此术了,我会告诉你秘术的方法,请为我施术。”

相延予问:“姑娘是从何处学得?”

阿翦道:“末路冢中人。”

花至钧道:“你怕不是末路冢的那位魔头派来的吧?”

他在说谁,大家心知肚明。

末路冢新冢主,名乾荒,狂妄暴戾。

曾孤身一人血洗乌罗大现门,灭了原末路冢。

废前任冢主,砍下其头颅,并施咒将这颗头囚于柱子上,使之魂魄不能散,只能日日睁眼看着来往者,受尽折辱。

他也从此一战成名,成为各路妖魔鬼怪心中的噩梦。

仙门试过联合讨伐他,但乾荒斗起法来兇残无比,几乎都是玉石俱焚的打法,几个回合下来,两边都伤亡惨重。

后来仙门发现,他们只要不越界,乾荒很少主动招惹。

久而久之,井水不犯河水成了双方约定俗成的事。

但乾荒总归是仙门心中的一根刺,一直被忌惮着。

阿翦摇头,并不回答花至钧的问题:“你们先帮我,届时我自然会说。”

“好。”相延予应下,“既然这是姑娘之愿,我定会尽力完成。”

花至钧扶额道:“傻子,这是能随便答应的吗?你怎麽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末路冢那地方出的秘术,能是什麽好东西,怕是轻则反噬,重则丧命吧。”

谢双华从花至钧身后冒出一个脑袋,附和道:“对啊相师兄,要不算了。”

相延予安抚他们道:“不要紧,我有分寸。”

花至钧冷脸道:“我不同意,你现在是打不过我的,自己看着办吧。”

“额……”薛元知弱弱地举起手,“师兄要不让我试试?”

这驻弦术的后果,他们并不知道,真要让相延予施了此术,事后他估计要内疚死。

如果是她上,不仅能体现自己的纯良,在桐花谷的人面前刷好印象,而且相延予的内疚会有一部分在她身上。

这实在是一次表现的好机会,薛元知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

“不行!”“行!”

相延予刚拒绝,便被花至钧点了穴,全身上下,就眼珠子能动。

花至钧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就老实在这待着吧。”

相延予只能转开视线以表达愤怒。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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