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页(1 / 1)
('
成魔哪里不好,没有秩序,没有拘束。
恶也是衆生被压抑的天性里的一部分啊。
若天下皆魔,就不会有所谓的好坏之分了。
“那错的是他?”春红本来就死瞪着的眼睛,仿佛瞪得更大了,“没想到啊,他还这麽理直气壮的。”
薛元知低头踢飞一块小石子:“他也没错。”
“啊这……”春红无言以对。
薛元知叹了口气。
算了,做反派的要以大局为重。
要在桐花谷混下去,还是得想想怎麽挽救一下和相延予的关系,封下他的口。
她问春红:“我不知道他喜欢什麽怎麽办?”
相延予喜欢什麽,这系统可没有记录。
系统只会记录一个人的客观信息,又不会管爱好。
春红道:“那要不你学我绣个香囊?别管有用没用,先试试。”
薛元知将头摇得如拨浪鼓:“我们谷里的女修们就经常送的这,这怕是传情用的,你要坑死我啊。”
“小姑娘家知道的还挺多嘛。”春红道,“那要不你给他做顿饭吃,没有什麽恩怨是在饭桌上解决不了的。”
薛元知苦着脸:“有没有一种可能,在吃了我做的饭后,我师兄会和我决裂。”
她只会吃,哪里会做。
还记得有一次,她和谢双华兴起下了小厨房,想学做烧鸡。
结果不仅把手烫了个泡,还把小师傅的锅给毁了,最后都没有做出味道来。
那烧鸡……一言难尽。
可自己动的手,哭着也要吃完,两人互相鼓气,一口一口嚼进嘴里,又硬吞了下去。
于是后面有好长一段时间,两人再看到烧鸡都有阴影。
春红把腿一蹬,放弃道:“这这这,我也不知道该怎麽办了。”
薛元知烦闷地加速跟上前面,不知不觉间,他们到了一扇门前。
门推开后,沈篁正瘫坐在地,他双手一起执笔作画,癫狂落拓。
而面前一片狼藉,纸张撒了一地,张张上面都画了一只白虎。
只是那些白虎均线条生硬,全然没有跃然纸上的生机。
满山君正被缚在椅子上,冷冷地看着他。
冤孽
“这样肮髒的皮毛,你凭什麽觉得我还会要?”
“我当初是失去皮毛,被逼回原形没了记忆,苍天有眼,让我在寿终前想起这桩破事来。不曾想,你为了将这皮毛留下,竟干了这麽多伤天害理的事情。现在还设下圈套,非要将这已被染上血腥的皮毛强行还给我,真是恶心。”
两人情绪激动,并没有发觉进来的相延予他们。
谢双华悄声道:“是那日在酒楼的婆婆,没想到她竟是一只白虎。”
花至钧将食指搭在唇上,向她做了个“嘘”的示意。
谢双华掩嘴点头。
“你那皮毛精贵,必得日日誊到施了法的洛阳宣纸上,才能留存下来,我是千辛万苦才得的这个法子。”沈篁停笔,他眼尾泛红,竟还有些委屈,“可父亲去后,我一贫如洗,哪里能负担得起这样的费用,只能靠杀妻再娶,迅速累积财富。”
“你父亲恩将仇报,为做画笔偷我皮毛时,可曾想过我得道成人的艰辛?而你,自顾自地要为你父亲赎罪,还将这冤孽归到我身上,美名曰为保我皮毛不朽,可曾想过我愿不愿意?”
满山君的控诉声泪俱下,她额上那三条金色印记,几乎要被挤到一起的皱纹掩盖。
“抱歉。”沈篁将手覆在脸上,“父亲他……他只是太爱画画,太想画出成果了。你知道的,他是一个视画为命的人,甚至遗愿都是让我完成他未竟之志。我拦不住他,所以我心中有愧,一直想要弥补你。”
他道:“你这条腿是因为救我才至今未愈,这我不敢忘。这些年来,我暗地找过你许多次,却始终没有结果。后来见着你,我已决定做个了断后收手,那祝姑娘便是我最后一任妻子,我不会再去害人了。”
满山君像听了一个笑话:“弥补?你看见我苍老的容颜了吗?我本来已经得道,却因你父亲一己之私功亏一篑。好不容易重新修炼,可没有皮毛,我无法像别的白虎那样维持相对长的寿命,也不能进一步求仙问道。那些被蹉跎掉的岁月,你们要如何弥补?”
沈篁捧着手中的白虎图:“这上面的密咒我已经解开,只要你肯……”
“我说了,我不肯。”满山君咬牙道,“今天就算死在这里,我也不肯!”
沈篁哀怨地望着她,胸口剧烈起伏,像是被刺激到了,疯了一样沖过去。
相延予和花至钧忙施法拦住他。
交起手来,那沈篁的功力居然不低。 ', '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