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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顾川忽视了他带着一点幽怨的目光,自顾自拉开椅子,歪头示意他坐下。
徐野认命地坐在他旁边,心道,这注定是一顿消化不良的早饭。
“你来的正好,”梁顾川主动开口道,“刚刚外公还在问,你最近学习如何。”
哈,原来他们刚刚的话题是自己,难怪他出现后,都是那种打量的眼神。
白婶在一旁端上来一碗新盛的南瓜粥,放在了徐野的面前。
他看了看其他人面前的面包和牛肉,又看了看自己面前的南瓜粥,有些疑惑:“这是?”
白婶笑笑:“这是小川今早特意让我给你準备的,说你昨天发烧,要吃点清淡的。”
闻言,徐野看向梁顾川。
真是巧合的过分,他这人喜欢吃偏甜的东西,每次吃白粥还要往里面加两少糖,南瓜粥的味道香醇,还有食材本身的甜味,他很喜欢。
“愣着做什麽?”梁顾川说,“不喜欢吗?”
徐野哪敢说不喜欢,何况他本来就很喜欢。
“喜欢。”徐野点头。
这时,林美娇忽然插嘴道:“这小川和小野相处的还不错吗,我之前还担心,不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混不熟呢。”
这话里暗藏着一些玄机,有点心思的都听得出来。
不是一个爸生的,还都是徐家血脉,会抢家産已经是成了大家既定的结果。
毕竟,谁又能拒绝钱的诱惑呢,何况在徐家,还有权力的诱惑。
坐在对面的赵蔓,忍不住开口:“都是咱们徐家的人,当然亲近了。”
妯娌之间的明枪暗火就没停下来过,赵蔓和林美娇从嫁进来那一刻,就一定注定是敌对的关系了。
二叔一边吃着早餐蛋一边说笑道:“小野适应的还是很不错嘛,小川说你昨天发烧了,现在怎麽样?”
徐野回答道:“好多了,多谢二叔关心。”
“昨天闹事的人查清楚了没有?”徐康喝了一口咖啡,开口问道。他的语气平静,好似就是一句再普通不过的一句询问,却让人感觉到压迫感。
那是上位者的姿态,拥有权力的人,会本能让出处于弱势的人感到害怕,哪怕只是一句很平常的话。
徐野就看到二叔和徐牧的神色明显发生了变化。
这两人是始作俑者,自然是心虚得不行。
只听梁顾川接着说道:“查清楚了,不知道是哪里的混子偷来的邀请函,可能是想在混进来偷吃偷喝,没想到发生了意外。”
徐野一边喝粥一边想,梁顾川这番说辞显然是糊弄徐康的,他肯定查清楚是谁指使那两人的,但是为什麽不直接把二叔捅出来了?是没掌握到证据,还是他有其他打算?
徐野了解梁顾川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在和二叔长达近十年的斗争里,他始终是不骄不躁的,哪怕被算计了落入下风,他也有机会逆风翻盘。
都怪徐野以前掩饰得太好,唯独让梁顾川忽略了他这个隐藏的炸弹。
不然他怎麽可能会输?
他这种天生就要赢的人。
徐康没什麽表情地“嗯”了一声。
徐正立像个做贼心虚的小偷,声音里有很不容察觉的颤抖:“爸,这种想要混进上流宴会的人每年都有,没什麽新奇的。”
梁顾川很轻地勾了一下唇角:“二叔说得对,这种人,一点也不稀奇。”
徐康没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又问了一下昨晚梁顾川在宴会上说的新计划,又关心他第一天去公司的一些琐事。
话题绕了一大圈,最终还是落回了徐野的身上。
“小野,最近学习还跟得上吗?”徐康问。
徐野咽下一口南瓜粥,张了张嘴,没能发出声音。
这些日子,梁顾川为他请了老师,帮他全方面恶补高中课本知识。他在渔村时只上完小学,后来便没再继续读书,一是穷乡僻壤,资源匮乏,二是,渔村只有一个小学,老师资源还都是每年来混支教经历的师範毕业生,最多待一年,最短不到三个月。
徐野不是他们眼中那个什麽也不懂的小孩,他用了十几年的时间,拼命学习,拼命的努力,只为了能够在徐家待下去,他不想被抛弃。
可现在,他要在衆人面前装作一个什麽都不懂的人才行。
“不太跟得上。”徐野故意道。
徐康放下刀叉,轻叹了一口气,他对这个孙子说实话没什麽期待,要不是为了圆儿子的期盼,他不一定有这个心思会把他找回来。
如今听他这麽一说,倒也没什麽奇怪的。
梁顾川开口道:“外公,小野毕竟才刚回来不久,今年不行,明年也可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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