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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野缩了缩脖子:“不了吧,我才刚成年。”
徐牧撇开目光,看他手里的东西,声音冷了几分:“你什麽时候和大哥关系这麽亲了?”
徐野听出来了,他是在威胁和警告自己。
他曾在二叔面前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己是他们那边的人,不能让徐牧对自己的立场有任何怀疑。
徐野的大脑快速地转了转,目前还是先稳住徐牧比较重要。
徐野立刻换了副神情,对着徐牧呲牙:“二哥哪的话。咱们去哪喝?”
徐牧露出得逞的笑,勾了勾唇,沖旁边的几人流里流气地打了个响指:“哥几个,我带小弟跟咱们一起,不介意吧。”
“当然不介意。”几人起哄说,“正好和小弟玩玩嘛。”
不知为何,徐野心底冒出一层寒意。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直到他被徐牧带去了一家高档的私人会馆,所有熟悉的感觉和记忆瞬间涌入他的脑海中。
徐牧曾经带着天真无知的他来到一个会馆喝酒,以带他出来玩的名义。那时徐野天真以为徐牧对自己好,结果酒过三巡,在他喝的迷迷糊糊时,感觉到有人在扒他的裤子。
冰凉的触感让他清醒几分。
他发现一个人男人正要对自己施暴,他挣扎,哀号,害怕,没有人来救他。慌乱中,他攥住矮几上的玻璃瓶,沖着对方的脑袋砸了过去。
他的屁股是保住了,对方的脑袋却被开了瓢。
血在昏暗的环境下似乎变成了黑色。施暴的男人捂着头,吃痛的呻/吟。
他在恐慌中失去神智。
他杀人了——尽管对方还没有死,但在他当时浅薄的认知里,是他让对方满头是血,奄奄一息,手中还握着“兇器”。
他无所适从,最后是徐牧帮他摆平了所有事。徐野不知道那个被开瓢的人最后有没有死,不过仔细想想也知道人早就被徐牧送离了鹿城。
因为这件事,他被徐牧抓住了把柄,受制于他们父子,开始了一步错步步错。
当时他天真,不疑有他,后来,当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徐牧和徐正立的计划,目的就是为了牢牢绑住他这枚棋子的时候,他才明白,所有的好意都是虚僞的,所有的帮助都是利用。
恨意催化了他,使他成为了恶魔。
那是他坠落的开端。
第 19 章
徐牧一群人下了车。
徐野仰着头,看见白马会馆这四个字,回忆从脑海中浮现,当时那种绝望和恐惧浮现心头,使他忍不住一颤。
他如果进去,必然是躲不掉徐牧的有心陷害。俗话说,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徐牧既然带他来了,肯定是做了万全的準备。
如果不进去,那麽他又无法继续僞装下去,一定会引起徐牧和二叔的怀疑。
徐野感觉自己进退两难。
他深知,事件的起因不一样了,但事态的发生不会有因此而改变。
徐牧走过来,忽然搭上他的肩。
“二哥带你来见见世面。”徐牧不怀好意地笑着。
徐野露出标準的假笑:“二哥,你说带我喝酒,就是来这吗?”
徐牧挑着眉,不以为然:“我说带你来喝酒,当然不只是来喝酒。”他用手勾一把徐野的肩,说着,就要把他往会馆里带。
徐野站在原地没动,徐牧用不善的目光瞅着他,问:“怎麽了?”
徐野尬笑,故意装着害羞的样子:“二哥,我没经验。”
白马会馆名义上是消遣娱乐的场所,实际上是卖/淫的地方,也是二叔背着徐家私下干的肮髒买卖。
他最后能扳倒二叔,也是因为他掌握了对方的犯罪证据。
在坐牢和自杀中,徐正立选择了后者。
徐牧依然在勾引他入坑,怂恿道:“一回生,二回熟。多来几次你就有经验了。”
徐野在心里想,一回就够了,还多来几次个鬼啊。
他被徐牧强迫带进了白马会馆。
这里一共有四层。一层是普通的饭店,二层是娱乐休閑场所,三层是洗浴中心,而第四层也是最隐秘的一层,装修的与普通的KTV相似。
徐牧是带着他轻车熟路地走进一个隐蔽的包厢。
昏暗且熟悉的环境,不由地激起人本能地应激反应。徐野立刻干呕了一下,扶着墙,腿有些软。
“牧子,你弟也太纯了,这就受不了了。”其中一个人不怀好意地笑,“我们还没怎麽样呢。”
徐牧也笑着回应:“第一次出来,怕生。没事,待会儿就好了。”说着,他先招呼着几个人喝酒,然后又把高强度的白兰地送到徐野面前,“先喝两杯热热身。”
徐野接过,放到了旁边,打开自己面前的菠萝炒饭,说:“二哥,我还饿着呢,先让我吃个饭。”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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