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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生意,时机是不等人的。

这一点,没有人比徐野更清楚。

时间似乎过了很久,徐野已经走到了下午上课的班级门口,他听见电话那头的人说:“常乐知道我的脾气,他不敢这麽做。”

徐野还真就见过他一次脾气,还是对自己的。

“我要上课了。”徐野说。

梁顾川依旧应了一声却没有挂断电话,又忽然问了一句:“你什麽时候考试?”

徐野回答:“月底。”

梁顾川说:“我会把那天时间空出来。”

这次的考试,云瑕决定请一些人来看,本质上不过是一场内部的考核,实际上却是一场微型的演出表演。

一共六组表演,除了云瑕和其他老师的专业评分,其他人的投票也会计入这次的考核标準。投票高的前三名,会在这个学期的学末多记两个学分。

这个形式很特别,是云瑕和校方沟通后,借到了学校里的小型演出厅。而来看现场的人,不分校内校外,不分领导学生,只要感兴趣的都可以来。

云瑕这是打算锻炼他们在人前表演的能力,一开始云瑕没说,是前几天才通知大家的,徐野知道的时候,还有些紧张。

“你要来?”徐野问,“你不是在忙吗?”

梁顾川说:“再忙也会去看你的。”

徐野按住自己的心口的位置,它又开始不受控制的乱动了,他听见自己开始急促的呼吸。

该怎麽回话?

他实在是对这方面没有经验。尽管他知道梁顾川可能对自己不会有那方面的意思,现在是自己在迷茫混沌的感情中梁顾川在一厢情愿。

还好,有人来上课的同学叫了他一声,徐野立刻道:“我真要上课了,先挂了。”

梁顾川还没回话,他便火速切断了电话。

他重重地吐了一口气,然后吐槽自己现在面对梁顾川真是越来越不淡定了。

接下来是一段非常忙碌的日子,徐野除了上课吃饭,时间全部泡在《穷途末路》的剧本里。

他陷入在岳思空挣扎又无助的世界里,在爱而不得的极度拉扯中不能自已。有很多次,他都在做梦。在梦里,他分不清那是自己,还是自己扮演的岳思空。

他感受到自己的情绪满点,在得知自己喜欢的女人要和其他人结婚的时候,几乎化作嫉妒的化身。他一步一步向着自己最喜欢的人走去,脚步很快,几乎是迫不及待的,他想要去质问,去哀号,去发洩。

为什麽所有人的都只想利用我?为什麽没有人爱我?为什麽你要收回对我的好?

我就在这麽不值得被爱吗?

他想问出这样的话。他伸出手,拽住前面的人,想把人扭过来,还未等自己发出声音,他倏然愣住。

面前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梁顾川。此刻他一脸冷漠地看着自己,眼神中仿佛充满了不屑与蔑视,用极为平淡的语气说:“对不起我的人,是你,徐野。”

徐野的背后冒出一层冷汗,黑暗忽然扩张成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将他罩住。他在惊颤中跌入网中,像悬在半空那般惊心动魄,迅速掉落深渊。

“啊。”徐野蓦然睁开眼。

后知后觉涌上一股恐惧感,徐野难以抑制地喘息着,心口明明是空落落的,但又似乎像是被一只手攥着挤压着。

眼前一片黑暗,天还未亮。

寂静中,徐野听见了对面床上许东的打呼声。这声音渐渐让他的感知从梦中抽离,回到现实世界。眼睛适应了黑暗,他看见月光穿透窗帘缝隙,微弱的光照了进来。

是入戏太深吗?

还是因为他有了心魔?

过去的许多事,都像烙印落在他过往的生命中。记忆是图腾,反複着提醒着他曾经造成的罪孽。

这一晚,徐野没有睡好,以至于他第二天起来时,眼眶有明显的黑眼圈。许东从卫生间里出来时,看见他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立刻惊道:“我的苍天啊!你昨晚去做贼了?”

“什麽啊?”徐野没什麽力气。

许东拽着他照镜子,对着他指指点点:“你看你这黑眼圈,今天就要表演考试了,那麽多人在现场,你这副样子岂不是要被取笑?”

何况《穷途末路》的男主还是邵恒,这要被他看见徐野的衰样,肯定要阴阳怪气。

输什麽都不能输掉士气!

“不行。”许东拉着他出门。

“干嘛去?”徐野任他拖拽着。

“我带你去找李芊芊。”许东说。

这个名字徐野不陌生,是他们班的班花,人好戏好性格好。平常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十分精致的一个女生。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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