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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台下看戏的同学都惊了一下。
这这是原本剧本里没有的,是徐野现场发挥加的戏!
为了衬托岳思空的疯狂,只有他越发亵渎女主,才能刺激着男主,无限加强戏剧的张力。
“住手?”像是听见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徐野的眼神冷漠,“想让我放了她,可以。”他越说语气越冷,几乎已经沦落为一个地狱里的恶魔,他指了指地面,用极度轻蔑的语气说,“跪下,我就放了她。”
“岳思空,你不是人。”女主又气又急,甚至想要咬徐野。
台上演戏的人已经和角色合二为一了,此刻深陷戏剧里的他们,已经分不清是角色,还是角色之外的饰演者。
邵恒饰演的男主为了心爱的女主妥协,在徐野面前跪下。
虚荣得到了满足,罪恶得到了满足。
徐野发出笑声,是那种得意中又带着一丝心酸的笑声。
徐野在女主的耳边,似引诱似威胁地说:“想要玩一把游戏吗?”
女生慌乱又害怕:“你又要玩什麽花样,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徐野不理会她的控诉,只是继续说:“我给你们一个机会,地上那把枪,只有一发子弹。”
邵恒擡起头。
徐野继续道:“我只给你三次机会。如果你今天杀不了我,那就是你的死期。”
邵恒慌乱地看了一眼女主。
女主还在挣扎,被徐野掐着脖子拽了回来,像一个恶魔一样威胁道:“你如果再动一下,我就杀了你。”
对心爱的女人都如此狠心,岳思空已没有人性了 。
“捡起来。”徐野居高临下地命令道。
邵恒颤抖着手,捡起枪,对準对面的人。
徐野笑得邪魅,故意把女主往自己身前提,玩味地说:“你可要打準一点啊。”
邵恒已经处于心里防线快要崩溃的状态,但他为了爱人还是要孤注一掷,奋力一搏。
第一枪,是空枪。
啪的一声,几乎是为所有人打下一个落点。
戏剧已经到达了最紧张刺激的部分,勾起了观看者所有的神经。
梁顾川坐在台下的暗处,他安静的好像一塑雕像,目光只直直地落在台上的某一个人身上。
沉浸在角色里的徐野似乎和脑海里某个画面重合。
他不想承认的是,他一点也不想看见这样的徐野,哪怕他明明知道,演戏的时候,徐野很有魅力,是他从未发现的一面。
灯光似乎只围着他转。
在第一枪打出后,梁顾川不可避免地紧张起来。他并不知道戏剧会怎样进行下去,内心有一种后知后觉地害怕,似乎面前的一切并不是演戏,仿佛是正在真是发生着。
第二枪依旧是空的。
又是啪的一声。
梁顾川听见周围的人紧张到无意识地呼出一口气。
台上的徐野还在继续演着戏,他得意又挑衅地说:“你只剩最后一次机会了。”
不是我死,就是你死。
这场戏,终究要落幕。
哪怕已经排演了无数次,徐野明明知道结果,但他的内心已经随着角色的情绪感染,进入了一种亢奋中。他竟然有些期待接下来打第三枪的结果。
连续两次打了空枪,邵恒已经冷静下来,他目光凝聚,看着掐着女主的徐野。
全场屏息,都在全神贯注地看着台上这场戏。
包括梁顾川。
邵恒再起擡起握着枪的手。
徐野不怕死地笑,言语不断刺激他:“你开枪啊,一定要开得準一点。你开枪啊,开啊!”
砰。
一声清脆的枪声,回蕩整个演出室。
空气似乎也被穿透,只留下一股硝烟的痕迹。徐野缓慢地松开掐着女主的手,双目失神,向后方仰去。
直到他摔落在地面上,依旧没有人发出一点声音。
戏剧带给人的震撼后的余颤,令人陷入短暂的空白,需要安静地消化感官所接收到的感受。
而梁顾川几乎是在徐野摔落的同一瞬间起身,克制着自己想要奔到台上的沖动。
这感觉太真了,就像回到了过去一样,令他恐惧。
还好没过很久,在云瑕的说话声中,大家抽离了戏,徐野很快站起来,大家站成一排,向台下的观衆示意鞠躬。
“感谢六组的同学们带来精彩的演出,辛苦了。”
下台时,徐野抱歉地跟饰演女主的女生说:“刚刚对不起。”
他指的是自己突然加戏,亲了一下对方的脸颊的事。
女生没觉得被冒犯,反而是红了脸:“没关系的。”
徐野还是觉得很抱歉,但不知道应该表达自己的歉意,毕竟连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这麽亲上去,这举动确实很不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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