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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寥寥的房间,寒冷的气温,手脚被绳子绑着的束缚,他被蒙着眼,嘴里塞着东西,那种令人绝望的感觉,爬满了全身。
不知过了多久,他几乎以为自己不会得救时,听见断断续续的响声,像是珠子落地的那般清脆,让他找一丝能活的希望。
他不记得自己最后是怎麽得救的了,只记得在全部的力气消失时,倒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里,带了一丝仅存的檀香气味。
再次醒来时,徐野眨了眨干涩的眼皮,发了一夜的烧,喉咙也是干的。
“醒了?”韩烈拎着两盒粥突然出现。
“你怎麽……”徐野没什麽力气,想要撑着床坐起来。
“我怎麽会在你房间里是吗?”韩烈把粥放在柜子上,立刻伸手来扶他,解释道,“我昨天给你打了一晚上的电话你都没接,我担心你人挂了,让前台帮忙开的门。”
徐野呼出微弱的气息:“原来是你啊。”
是他自作多情了。
“那你以为是是谁?”韩烈瞅着他问。
徐野心下一慌,然后说:“没谁。”
韩烈看他脸色红润,嘴唇起皮,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一摸,果然还烧着:“先吃点东西,再把药吃了。”
徐野问:“拍摄的事……”
“拍摄的事你就不用担心了。”韩烈道,“我这个人虽然龟毛,但也不是毫无人性的导演,等你们什麽时候好再拍。”
徐野点点头,接过韩烈递过来的粥,又问:“赵梦璐好些了吗?”
韩烈说:“她没事,她带了那麽多助理呢,有人照顾她。”说起这,他眯着眼睛打量了一番徐野,忽然有些讽刺意味地说,“你哥不是最对你呵护备至了吗,怎麽你一个人出来拍戏,他也不说找个人照顾你。”
徐野脑子还晕,没听出他话中的刺,只是回答:“是我拒绝了。”
“为什麽?”韩烈看着他问。
徐野垂着眼,动作很慢,一口一口抿着粥,脑海中转动着思绪。
没有为什麽,他只是想暂时逃离有关梁顾川的圈子,不管是人,物,还是情感。也许这部戏拍完,他们几个月不见,他就不喜欢梁顾川了。
见他不想说话,韩烈也没有继续追问,看着他吃完粥,又喝完了药,这才离开,临走时,他说:“你有事就叫我。”
徐野无力地闭上眼:“谢谢。”
门被轻轻关上,室内又恢複了安静。人一生病,似乎就会变得敏感脆弱,再加上刚刚那个梦留下的余感,徐野忽然很想梁顾川。浑浑噩噩两辈子,似乎只有梁顾川成了他最清晰的记忆。
不知道是什麽时候再次睡着的,再次睁开眼,天已经黑透了。身上的热度已经退去,徐野感觉明显清醒了很多。
“韩烈。”他躺着,下意识偏头喊了一句。
无人回应。
徐野忽然反应过来,现在已经天黑了,韩烈不在。
他想要撑起身起床,黑暗中忽然传来一句熟悉的声音:“他不在。”
徐野愣住了,视线里什麽也看不见,他甚至以为自己是在幻听。过了几秒,有脚步声走近,那人坐在床边,打开了床头的灯。
暖黄的光线照亮了彼此的脸,徐野看见梁顾川的眼睛时,惊讶地张了张嘴,却一点声音没发出来。
梁顾川很习以为常地说:“我猜到你也该醒了,刚刚让人送来了一些汤。”他把保温桶里的汤倒进碗里,用唇试了一下,然后送到他嘴边,说“温度刚好。”
勺子贴着唇,徐野才反应过来,顺从地低头,将汤抿进了口中。
梁顾川一下一下地喂,徐野一口一口地喝,直到汤全喝完后,徐野看着梁顾川侧着身收拾碗筷,才迟迟开口问:“哥,你怎麽会在这?”
“怎麽,我不能在这?”梁顾川反问道。
徐野垂眼,小声道:“我没这麽说。”
梁顾川看他乖顺的模样,忽然心有些软:“我给你打电话你一直不接,我很担心你。”
徐野擡起眼,撞进梁顾川揉着温柔光线的眼眸。
“于是买了最近的一班飞机的票,又给你们剧组的制片人打了电话,知道你们住这家民宿。”梁顾川解释道。
徐野闻言,立刻抓起手机,几十通的未接来电,除了有三通是来韩烈打来的,其余全是梁顾川。
“原来真是你给我打的啊。”徐野小声自言自语道。
梁顾川挑眉:“不是我还能是谁?”
徐野闭嘴了,他其实挺担心梁顾川要是知道韩烈在追自己是什麽反应。
且不说自己的弟弟被人看上了,然后看上他的人还是个男人。估计梁顾川会直接把他抓回家里关禁闭。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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