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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笛声愈来愈近,陈蛇神色慌乱,想要速战速决。两个缠着梁顾川的手下纷纷被打晕,徐野正要爬起来,看见陈蛇在梁顾川的背后,捡起地上的刀沖着梁顾川而去。

徐野来不及细想,奋不顾身一扑,挡在了梁顾川的身后。

“唔。”徐野靠在梁顾川的身上,嘴角流出血。

梁顾川偏头,声音颤抖:“小野。”

徐野被刺中了腰,疼痛的感觉让他忍不住皱起眉,声音微弱:“我没事。你快走。”

说完,他身体无力地下坠。梁顾川擡腿踹开陈蛇的手,在对方再次刺过来的时候,用胳膊挡了一下,刀锋划过他的手腕,檀木手串的绳子断裂,珠子散落了一地。

梁顾川转身扶住徐野,呼吸急促地喊着他的名字。

红色的血好像那天赤红的火,徐野意识恍惚,耳边是清脆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就连若隐若现的檀香都和梦中一样。

他倒在梁顾川的怀中,所有的画面都在这一刻重合,那些他不确定的回忆,在这一刻都有了答案。

那天,来救他的人,是梁顾川。

眼泪在他的眼眶中打转,徐野擡起染了血的手,想要去摸梁顾川的脸颊,可惜他的力气在一点点消失,还来不及碰到,他便彻底跌入了黑暗中。

再醒来时,徐野发现自己在医院。

他茫然地盯了几秒天花板,周围是消毒水的气味,黑暗中发生的一切快速涌入脑海中。他迅速从床上弹起,喊道:“梁顾川。”

趴着床边正浅眠的韩烈被动静惊醒,见徐野醒来,立刻上前道:“小野,你怎麽样了?”

徐野呼吸急促,满眼的担心:“梁顾川呢?”

韩烈对他的反应疑惑,愣住了。

徐野也反应了过来,稳定自己的情绪问:“我哥呢?他没事吧?”

韩烈说:“他没事,他在隔壁病房。”他顿了一下又说,“你的家人来了,他们正在你哥的病房里。”

徐野明白了,肯定是徐康看到新闻了。

“没事就好。”徐野放下心来,腹部的疼痛后知后觉袭来,他忍不住皱起眉。

韩烈说:“医生说你失血过多,需要再留院观察几天。 ”

徐野捂着自己的伤口,先开被子,起身準备下床。

“你现在不能乱动。”韩烈见状,準备伸手扶他,却被徐野避开了。

“我去看看我哥。”徐野说。他必须得亲眼去看一眼,才能真正地放下心来。

昏迷前,他记得他也受伤了的。

徐野态度坚持,韩烈也劝不动,只好陪着他。

徐野走到隔壁病房的门口,透过玻璃上看到徐康拄着拐杖的背影,声音从里面传出来,避无可避地传进徐野的耳朵里。

“你怎麽能为了小野做出这种事?”徐康的愤怒渗透每字每句,手里握着的拐杖重重地敲着地面,“你知不知道你是我们徐家的继承人,是我最中意的继承人,你不能为了任何人,让自己处于任何危险之中!”

梁顾川沉默以对。

"你说,你到底为什麽要这麽做啊?"徐康的担忧、质问、愤慨,全部随着这一句疑问发洩出来。

徐野闻言,站在门外,垂着眸。他从很早就明白,徐康的心里有一把尺,在他的心里,梁顾川是最重要的,任何人都可以靠一边。

哪怕曾经所有人都认为自己是老三的亲生儿子,徐康对他的真心,也不及对梁顾川的万分之一。

徐康的偏心,二叔的利用,徐牧的陷害,这一桩桩,一件件,就像积木城池,为他垒了一个虚幻的城堡,但是只要有人轻轻地抽出一块,顷刻间便会崩塌。

再次听见这些话,徐野已经没什麽感觉了。只是他觉得自己没必要在爷孙俩这麽紧张的气氛下出现。

徐野刚转身离开,只听里面沉默许久的梁顾川忽然开口。

“没什麽,他值得。”

第 50 章

黑暗会让人陷入沉寂中,也会笼罩人的脆弱。

在听到梁顾川的那句说他值得的话时,徐野千疮百孔死寂的心髒像是有一股温暖的风穿过,随后,撕裂的皮肉渐渐愈合,心髒发出了他重生以来,第一声掷地有声的心跳声。

徐野很清楚,那是死而複生的声音。

像是一道钟声,又像是春日袭来后掉落的第一滴露水,带给他生机。

徐家人走了,徐野一个人在病房里很无趣,韩烈说要陪他,他拒绝了。午夜的病房vip病房静悄悄的,中途有护士来替他拔针,见他醒着,便于之攀谈了几句。

“伤口疼吗?”

徐野用手轻轻碰了一下自己的腹部,麻醉劲过了,痛感隐隐浮现,但他心里装着事,竟然很容易地忽略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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