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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衆人都发出呼声。
只有徐野,始终沉默,他陷入了迷茫。上一世,明明是他摘掉了徐康的呼吸罩才致死的,这一次怎麽死亡原因怎麽变成了□□?
他这次回来,改变了很多事,但他避开徐家,唯独没有改变徐康的人生轨迹。也就是说,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徐康的死因都不会改变的。
想到这,一个越来越明晰且可怕的念头在徐野的心里生根发芽——难道说,上一世,真正害死徐康的人其实另有其人?
一定是这样,不然根本无法解释□□的存在。
是谁呢?徐野扫向在场的人,把目光放在徐正立父子身上,心想,会是他们吗?
可是如果是他们害死徐康的话,那不就是自露马脚,被人抓把柄吗?
“□□?”高叔迫切地想知道真相,“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梁顾川看向他:“高叔,我还在查。”
话音刚落,有人走进了顾宅。秘书拿着快速走到梁顾川的身边耳语,徐野看见他的表情微变,神色複杂,用余光瞟了一下自己。
“是不是调查有了新进展了?”高叔问。
梁顾川沉默。
徐牧在一旁煽风点火:“大哥,有些事,你想瞒也是瞒不住的,不如大方地告诉大家吧。爷爷到底是谁害死的,要让兇手血债血偿啊。”
梁顾川偏头看向徐野,徐野呼吸微促,心里似乎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答案。
秘书在梁顾川的示意下宣布道:“经过调查,事件发生的几个小时内,没有其他人出入过病房,只有……”他的话顿了一下,继续道,“只有小野少爷。”
“徐野!”徐正立装作痛心疾首地模样,拍着胸脯说,“你怎麽能这麽对爷爷,你个不孝子孙!”
徐牧也说:“小野,爷爷对你这麽好,你竟然把他害死。”
一时间,衆人议论纷纷,对他这个“不孝子孙”开始讨伐,说他没良心,说徐家供他吃住,结果养了一个白眼狼。
徐野没有任何证据能自证清白,他百口莫辩,听着那些刺耳的侮辱性话语,他咬了咬嘴唇,一句话说不出来。
就连高叔也说:“小野,你到底为什麽要这麽做?”
信任是最脆弱的东西,它没有丝毫厚度,只需要人轻轻一捅,就能穿透。
徐野擡头,难过地看着梁顾川,对方也在看着他。
梁顾川会相信自己吗?徐野这样想着,很快又否认了这样的想法,他又想起上一世融兴大厦里两人最后一次对峙时,梁顾川带着恨意的眼神质问他:“你竟然杀了爷爷?你为何会如此可怕?我看错了你。”
徐野绝望地闭上眼,这是他第一次想要认命。
等待梁顾川出声的他如同被夹在十字架上等待审判的罪人。
谁料,审判并没有降临。
梁顾川握住了徐野的手,转头对着衆人说:“目前的证据只能说明徐野在爷爷的病房里待过,但是并不能证明他是杀害爷爷的兇手。”他转换了态度,用徐家家主的身份对着各位下逐客令,“这件事我会给各位一个明确的交代,现在,请大家现行离开。”
他偏头,不容置喙的口吻继续说:“高叔,白婶,送客。”
说完,梁顾川拽着徐野上了楼。
徐野跟在他身后,手被他牵着,温暖的触感包围了他逐掉凉掉的心。
在他决定认命的时候,梁顾川伸手拉住了他。
房间的阳台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雏菊依旧盛开的刚好,梁顾川背对着徐野站着,沉默地点了一根烟。白雾随着凉风飘散,转瞬即逝。
徐野看着梁顾川的背影,欲言难止。
远处天边的云聚集又分散,露出了即将沉落的夕阳。
和那天的天气一样,他在办公室看到了夕阳,然后和梁顾川一起沉落在大火中。
这次,他不想和梁顾川一起了。
“如果我说,我没有害死爷爷,你会相信吗?”沉默了许久,徐野开始开了口。
梁顾川没有立刻回答,他甚至没有回头,只是沉默地抽烟。
徐野明白,口空白牙,又怎麽能获取一个人全身心的信任?
“没关系,不管你想怎麽做。”徐野说,“我都没有任何意义。我不会反抗,更不会逃跑。只要你想要的,我一定满足你。”
梁顾川还是沉默。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夕阳已经隐没在天际线,夜色像潮水,“哗”一下涌来。
在徐野以为他不会再开口的时候,面前的人却忽然出了声。
“我相信。”
徐野未料到是这样的答案,一时间愣住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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