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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二十分钟,楼顶传来直升机的声响。

“你要我做的我做了,你该放人了吧。”梁顾川说。

“我要先登机。”徐牧歪着头,面无表情地说。

“好。”梁顾川答应的干脆。

徐牧威胁着徐野:“走。”

徐野没有立刻动作,他缓慢地擡眼,和梁顾川交换了一个眼神。

残余的夕阳在海平线上渐渐隐退,世界像一个像是吞血的怪兽,孕育着百态的人心。

他曾经那样不堪,还是得到了如此的爱。

梁顾川,谢谢你。让我觉得,我不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梁顾川看懂了他眼睛里的告别,阻止的话还来不及说出口,徐野便用全部的力气向后撞去,身后的徐牧来不及反应,手一松,遥控器掉出了几米之外。等他反应过来时,手中的刀在视线盲区里用力扎下。

刀刃穿透皮肉,是很闷的一声响。

这次他感觉到了痛,夕阳彻底被怪兽吞掉,有那麽一瞬间,他好像看到自己流淌出来的血。声响在渐渐消失,在一声嘶吼中,黑暗降临。

第 76 章

梦中的世界是缥缈的。

徐野赤脚走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耳边渐渐有燃烧的声响传来。他茫然地看向四周,随后梁顾川的声音叠加交错着传来。

“你为什麽要害死爷爷?”

“徐野,我看错你了。”

“徐野,你到底要我怎麽做?”

“徐野,不要!”

空蕩的回音终止于四周立刻蹿起熊熊大火。徐野看着自己和梁顾川对峙,后者眼睛盛满了交织的爱与恨,泪水淹没的不止是梁顾川,还有他。

当所有的情绪都有了清晰的痕迹,当感情有迹可循。

他被如狂风暴雨的感情席卷,无处可逃。

梁顾川,梁顾川。

你到底为什麽这麽爱我?

爆炸声震天动地,回忆重蹈覆辙,火花和硝烟后,一切归于平静。

徐野睁眼,从重複了数不清的同样的梦中醒来。

“梁顾川!”

“你醒了?”常乐立刻凑过来,上上下下打量着徐野。

徐野茫然地看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在病房里,没发现梦中的人后,立刻抓住常乐的手:“我哥呢?”

常乐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地,也没回答出来。

一种不安的情绪从心底蔓延,徐野的嘴唇颤抖:“他……怎麽了?”

他记得自己闭眼前,梁顾川的那声嘶吼。

徐野拔掉手上的针管,起身掀被下床。常乐起身拦他:“你还没好呢,医生说你失血过多。”

徐野的眼睛酸涩,在转身那一刻掉下泪,不管不顾地问:“他到底怎麽了?”

常乐知道自己瞒不住,交代道:“重度昏迷,还不知道什麽时候能醒。”

徐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怎麽会这样?”

常乐叹了口气:“徐牧就是个疯子。”他把那天的情况如实叙述,“你被捅了一刀昏迷后,梁顾川为了救你,以身搏命,挡在你身前。为了不让徐牧拿到引爆遥控器,又要保护你,他被连续捅了三刀,一直以身钳制徐牧,拖延时间,直到……”说到这,常乐哽咽了一下,“一直到警方到来。”

在梁顾川接到电话离开前,嘱咐常乐,如果他没有在一个小时后顺利救下徐野,就报警。

他赶到的时候,徐野昏迷倒在地,徐牧和梁顾川纠缠在一起,满地的鲜血,已经分不清是谁的。

后来警方拆除了徐牧身上的炸弹,又将其带走,常乐叫了救护车,把两人送到医院抢救。

整整抢救了十二个小时,才脱离危险,两人双双陷入了昏迷。

因为梁顾川伤得更重,所以情况也更危险。

“他在哪?”徐野问。

常乐说:“在隔壁病房。”

话音刚落,徐野便松开了常乐的手,推门出了病房。

病房里安静的不像话,徐野没有立刻推门进去,他站在门口,透过门上的玻璃看着白婶坐在一旁陪护,想必是一晚上没睡,满眼的疲惫。他的手擡起摸着门把手,犹豫了再犹豫,还是推开了这扇门。

白婶见他醒了,立刻起身,担忧地问:“小野你醒了,感觉怎麽样?”

徐野抿唇:“我没事。”他说着,看向躺在病床上昏迷的梁顾川,“我哥……医生怎麽说?”

白婶叹了口气:“医生说什麽时候醒来要看意识。我们能做的只有等。”她岁数大了,尽管看管了生死别离,还是难掩伤感的情绪,“你说徐家怎麽会这样了,老爷子走了,二爷一家又妻离子散,如今就连小川他也……”说到这,泪水已控制不住落下,哽咽的话语塞在喉咙中。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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