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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事情这麽重要,需要一军主帅不能按时去处理?联想到城外的胡人,还有隐约听说的传闻,以及李家向来的作风,这明显是打算里应外合了。

何宁的妻子是李家的旁支,这关系已经算是紧密了,他能有如今的职位也少不了李家的运作和银钱开路,光孝敬给永川伯的就不知道有多少了,光凭借他自己,怎麽能掏的出来,还不是全靠妻子家里拿钱。

也因此,对于李家的要求,他实在是难以拒绝,一方面是感情因素,那毕竟是妻子的娘家,更重要的是,李家早就和他的利益互相纠缠,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怎麽去分割?

若是事情成功了,他自然是有功之臣,能够被记上一笔功劳,还能有银子拿,这当然皆大欢喜。可要是图谋失败了,他和李家的关系这麽密切,自己还能跑得了。更别提,他以前还暗中偷偷给李家和胡人牵线了,要不是自己在军中居中调度,糊弄永川伯,李家也不能这麽顺利就和耶律承啓勾搭上。

他们的联系本来是走私一些魏国的东西到草原,后来渐渐一发不可收拾,当李家下定决心要站到胡人那边时,何宁积极出谋划策,这最后要是被抖出来,一桩桩一件件他可是逃不了。

所以,这事必须办成,他无法接受失败的后果。

想到这里,硬是挤出来个笑脸,何宁说:“徐大人,属下有要事要向您禀告。军中的粮食受潮,恐怕会发霉,还请您去看一看,早做决断。军中不可无粮,本来剩下的粮食就不多了,属下害怕被其他人知道后,会有人趁机散播谣言,所以得知此事后,立刻就来寻您了。”

徐鹤鸣转念一想,轻易的就发现了不对劲,她眼下最重视的是各个城门,还有就是粮食和武库,带来的人也都分散在这些地方,她刚来军中时,明明已经叫人打开库房看了,粮食虽然不能说是堆积如山,但也够全军吃不少时间,那时候的粮食可都是干的。

她还伸出手抓了好几把细细看了,没有虫子蛀蚀的痕迹,最多就是时间放的有点长了,这完全在徐鹤鸣意料之中,毕竟军中采购,陈米和新米肯定不是一个价钱,永川伯会选什麽买那简直不用猜的。还好,他没有丧心病狂到拿一些不能吃的粮食来充数,算他稍微有点良心,虽然不多。

为了避免被本地派系欺瞒,她还特意安排心腹,在衆人没注意到的时候,看了看是否存在屋顶瓦片缺损,是否有漏雨的痕迹,防火準备做的怎麽样,外面的太平缸里的水够不够,还怕被鼠类偷吃了粮食,专门找了些猫儿养着。

準备工作做到这个地步,徐鹤鸣自忖短时间内应该没什麽问题,粮食虽然重要,但城门那边更重要,洛京很大,足足有八个城门,她一个城门撒点人,可信的人基本上就分的差不多了。

粮库这边找了几个亲卫看着后,徐鹤鸣就没再多过问。

眼下事情碰到了一起,怎麽会这麽巧,刚巡视过的粮库就出问题了,还有城门那边有人公然违反军纪。这必然是人为罢了,此非天灾而是人祸。

她家学渊源,读过不少兵书,而且长辈们耳提面命的教导还萦绕于心。此时此刻,何宁的说辞,在她看来,简直就把‘可疑’两个字给写到脸上了。

亲卫受到徐家大恩,而且家人都在府上任职,他们对这些人也都十分和善尊重,无缘无故的,怎麽会背叛自己呢。

没有收到类似的消息,只能说是要麽何宁是在撒谎,但这谎言能够轻易戳破,并无什麽意思,而且也耽误不了自己太多时间,还可能叫何宁自己吃挂落。

所以也许是真的进水了,故而何宁才不怕她去看,而自家的亲卫要麽是被控制住了,要麽就是暂时无法传递消息,可能有很多,想的再深一点,何宁靠不住的话,他费这麽大功夫把她引到粮库想干什麽?

也许那里就藏了什麽陷阱在等着她,未必会要人命,然而此时事情不对劲,她哪里有功夫多做纠缠。

想到这里,徐鹤鸣哪里还能忍耐的住在这磨蹭,“何将军,此事不急于一时,粮食固然重要,但进了水,难道片刻就会生出霉斑来吗?我还有急事需要处理,等我忙完了,我们再慢慢讨论此事。”

何宁急了,这要是放走了徐鹤鸣,谁知道李家搞得小动作做完没有,他怎麽会情愿,“徐大人此言差矣,这粮库也许是有其他建造不合理的地方,所以才会受潮,要是不及时处置,也许剩下的那些完好的粮食也保不住啊!难道能眼睁睁看着数万大军衣食无着吗,传出去军心恐怕都会不稳,也怕皇上会怪罪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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