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既来之,则安之(1 / 2)
*挚,你还记得吗?*
佐伯一脚跨进那个熟悉又无奈的大书桌空间时,耳边还残留着现实世界的语感。
他一脸「啊,又来了」的表情,站定,环顾五位大佬在争论仓颉的标点符号应该画横线还是点点点。
他叹口气,自言自语地说:
「既来之,则安之……欸,这句话是谁说的来着?」
孔子立刻放下茶杯,眉一挑:「我。」
佐伯咳了一声:「啊哈,不好意思老师,我用得随意了。」
他走到书桌边,彷佛终於鼓起勇气,在一堆历史剧本里举手发问:
「那我……可不可以问一下挚这个人?」
整张大桌瞬间安静了一拍。
墨子转笔的手停了,庄子还在啃他的纸片,但停了一下。
只有仓颉,听到这句话时,叹了口气,合起手中的符号图谱,起身拍拍衣服:
「这不关我的事,我只管输入法,不管谁打什麽。你们慢慢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往梦境後方的一道门走去,背影乾净俐落,像一位老开发者在下班前说的最後一句话:
「我造的是字,不是剧本。你们怎麽写,是你们家的事。」
门轻轻一声关上,彷佛有几个古字也跟着关进了历史的库房里。
佐伯转回来,看着剩下的四位,孔孟庄墨周这些历史思想版的「放空战队」。
他深x1一口气,正式问道:
「挚,是尧的哥哥吧?课本上只说他德行不足,可没说他做错什麽。你们觉得,他是真的不配?还是——不方便配?」
*史书,谁改的?不是我说的喔。*
佐伯问:「挚是真的不配?还是不方便配?」
空气微微一顿。
庄子最先做出反应。他不动声sE地仰头望向梦境天花板,轻声说:「啊……那边有朵云,像鲤鱼……」
人就这麽「梦游」过去,神隐式回避一切可能引爆哲学争议的话题。
墨子则像收到错误指令的AI,眉头皱得像树皮:「挚?我只知道尧啊!挚是……人名?我当年忙着造投石车,没空背皇族名册。」
孟子则难得沉默了一下,摇头叹道:「这……不好说,真的不好说。这个问题,bX本善还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公端着茶,目光慢慢转向身旁的那位--儒门扛霸子。
「仲尼,你那时候……改了多少啊?」
孔子手中茶盖微颤,笑容僵了一秒。
「我?我没改,我是……选择X记录。」
「《春秋》嘛,不过是我用笔在诸侯的脸上点痣而已。」
周公眯眼看他:「你确定只是点痣,不是整形?」
孔子抚须,声音放低:
「我不说谁坏,但我只写谁没来,这就够了。」
「我删掉的,没人会知道。我保留的,就成了标准。史书啊,不是写给当事人看的,是写给後人信的。」
佐伯听得头皮发麻,忽然明白了那句古话:
「春秋笔法,是刀不是笔。」
他忍不住问:
「所以你知道挚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孔子笑了笑,没说话,只是转头问周公:
「我们当年是不是也讨论过,要不要把挚写进去?你那时候说什麽来着?」
周公淡淡地说:
「我说:他如果不配当榜样,就别当例子。」
四周沉默,只有庄子还在一旁轻轻说:「你们这样聊历史好累……我去梦里看挚本人了,再见。」
然後,他就真的滚进了旁边那个云团梦门,一声不响地消失。
*梦见那个没有名字的继承人*
庄子话一说完,转身就钻进那团灰白sE的云。
佐伯犹豫了一秒,心想:「走都走这麽多趟了,也不差这一跳吧!」
他拔腿追上,一脚踏进梦门。
四周立刻变了样,
雾气缭绕,一片古树环绕的山谷,安静得像被从历史书页中撕下来的空白。
微风吹来,山林间只有鸟鸣与落叶声。远远地,有一间小屋,一位身影坐在门前磨着石器,衣着简朴,神情沉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庄子侧躺在一块石头上,嘴里叼着一根梦境产的芒草,对佐伯招手:
「来,让你见见挚——不是暴君,不是失败者,只是一个被历史选择不写下来的人。」
佐伯走近,感觉那位男子并不老,眼神也不懦弱,只是那种被按下静音键的沉默感深深笼罩在他身上。
男子抬头看了佐伯一眼,语气温和但带点苦笑:
「你是又一位来问我为什麽没当上帝的人吗?」
佐伯点点头。
「对啊,课本上只说你‘德不配位’,可是你做了什麽,他们没写。我想知道。」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