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党(86)(2 / 2)
不叫外臣入宫,你有什么想吃的、想看的,直接同朕说,朕一准替你料理的妥妥当当的,可好?康熙在沈娆肩膀上捏了捏说道,还是希望她能把心里的想法告诉他,有什么想教训的人或事他都会帮她的。
沈娆自然也听出了他话中的深意,沉吟许久还是摇头道:没什么,随便问问罢了。
康熙薄唇微抿,脸上重新挂了笑,本就没多大所谓的事儿,哪值得一个劲儿逼她,想自己动手便自己动手吧。
好,还有没有别的想问的?朕一定知无不言。康熙笑着说道,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包容,像是在打趣一个顽皮的孩子。
沈娆脸上一红,白了他一眼,小声抱怨道:都是您惹出来的事
康熙了然一笑,虽然早就知道她是为什么恼了惠妃,但听她自己承认还是不一样的,他知道依沈娆的性子,若不是真急了,是万万做不出主动算计别人这样的事儿来的,可他就是喜欢看她为了自己做原先做不出的事儿,非但不会让他觉得她恶毒,反而整颗心都像是浮在云端似的,曼妙又舒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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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宫里过年真可以用艰辛二字来形容了,往年沈娆在御茶房当值,还没到腊月就开始忙得脚不沾地,除夕宫宴之上,不管是后宫妃嫔还是皇室宗亲,依各自位份不同,上膳的顺序、所用餐具典制、菜有几品、茶有几位便都不相同,容不得半点差池。
那时候沈娆就常想着,底下人累死累活,那些天潢贵胄就等着吃现成的真是不公平极了。
可等她真当上了皇贵妃才知道,要非说都一样辛苦,那确实是有点大言不惭,但却也绝不向自己想象的那么轻松。
因着除夕宫宴按惯例都是摆在乾清宫正殿的关系,康熙怕人来人往扰了沈娆休息,便提前命人将坤宁宫收拾一番,临近年关这几天,便下旨叫沈娆搬到坤宁宫去了。
此前关于皇贵妃入住坤宁宫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可等到旨意真下来,反而没什么人关注了。
年关封玺之际,万岁爷终于把皇贵妃支走了,这其中意味着什么,叫后宫不少人心念转动,胆小的都巴巴地等着,求神拜佛地盼着万岁爷翻牌子,心大些的,却已经找路子,往乾宫凑了。
然而不等门路疏通,叫众人再一次大失所望的事便发生了,那位跟清心寡欲沾不上半点边的主子爷时隔一年再次踏足后宫,去的竟还是已经怀着五个月身孕的皇贵妃宫里。
有些事就是这样,希望重燃后的极速落空,反而比一直没有希望,更容易叫人绝望。
这事儿传到延禧宫,又叫惠妃失手打翻了一套粉彩莲池鸳鸯茶盏,她原是打算趁这几天带着卫氏去乾清宫请安的,那丫头颜色好,若是万岁爷一眼相中了,她皇贵妃就是再霸道也说不出什么来,结果却偏偏天不遂人愿。
也不知那皇贵妃究竟是有什么好处,竟叫万岁爷一时一刻都离不了她了。
后宫其他人是如何闹腾的,沈娆并不知情,但延禧宫里的一行一动却都悉数报到沈娆面前了。
娘娘,延禧宫这月赊欠了内务府不少份例,都是些颜色鲜亮的衣料,还新打了好几套头面,多是白玉嵌碧玺珠子的,也是奇了,惠妃娘娘以往并不爱玉制首饰的。岫月捧着账册子小声提醒道。
沈娆随意翻了翻,勾唇一笑道:要就给她,她愿意花自己的银子给别人做嫁衣裳,本宫还能拦着不成?
岫月也是知道内情的,更深知自己主子对那个至今不曾露面的卫氏究竟有防备和厌恶,但不管惠妃打着自己的名头,往延禧宫添置什么自己主子都不曾过问过,明明皇贵妃统摄六宫,她若是不点头,谁敢给惠妃这些东西。
沈娆轻轻放下手中的青玉茶盏,温声解释道:一味拦着,她反倒要以为我是怕了,更是坚定了这招能奏效的信心,到那时是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来,与其等着应对她那些变本加厉、层出不穷的糊涂想头,不如全了她的打算,叫她自己看一看,结果有能如何。
岫月抿了抿唇,如果让她做主,一定会在卫氏见到万岁爷前,先一步结果了她,不一定害命,但赶出宫去或是毁了那张脸总是免不了的,可听自己主子这意思,竟是要让惠妃顺顺利利把她带到皇上面前去?
她犹豫了良久,很想提醒主子一句,那一位毕竟是皇上,他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大伙都心知肚明,若他真对卫氏一时起了兴趣,就算至于从此冷落了主子,但自家娘娘那个性子不一定能受得了。
沈娆伸出细白的食指,随意地拨弄着桌上紫檀双喜纹妆匣上的铜锁,里面装着的都是内务府新送过来的头面首饰。
若是放在平时,就算不戴,至少也会先打开看看,可最近几次了,内务府送来的东西都原封不动地锁在那儿,她自己不看也不许旁人轻动,就连贴身伺候的岫月也碰不得。
行了,我心里有数。沈娆在铜锁上轻弹了下,铜锁和紫檀匣子相撞,发出沉闷的声响,岫月觑着她一脸严肃的表情,也不敢贸然开口,只福了福身便退下了。
大年二十九,除夕。
沈娆不到寅时便起身了,窗外漆黑一片的天色,让她有些分不清此刻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拥着锦被眼神涣散地坐在床榻上发呆。周围伺候的奴才们刚叫了起,此时也不敢再催她。
直到康熙洗漱完进来,见她这一脸呆滞,忍不住朗声笑了起来:快些起,这时候犯懒,来年又要做一年懒骨头了。
沈娆迷迷糊糊地看了他一眼,康熙一笑解释道:怎么?你没听过吗?民间不是都讲究过年这一顿一定要吃好,不然来年一整年都要挨饿?
谁知沈娆一听这话,立时往后一倒:那我不起了,我今天要是睡不好,将来一年都得缺觉。
康熙被她这举一反三的理论逗笑了,半拖半揽着将人抱了起来:好孩子,今个儿真不行,一会咱们先去重华殿用早膳,阖宫嫔妃都在,独独少了你,实在是没法解释,就一天,明儿肯定不扰你了好不好?
沈娆枕在他胸口,结实的肌肉比枕头还要舒服,但她也知道除夕家宴的意义,绝不仅仅是一顿饭那么简单的,说是内宫家宴,但其实全程都有礼部的官员在,规矩也都是早就定好了的,如果出了差池会被视为不敬。
打了个哈欠,艰难地睁开眼睛,由着底下宫人伺候着洗漱,直到盘头时才突然开口:给我戴钿子吧。
梳头的是素月,也是常年在身边伺候的丫鬟,如何不知道她的习惯,皇贵妃嫌弃钿子重,几乎从不叫人给她梳钿子头,忍不住低声提醒了一句:娘娘,今儿得在外面用过晚膳才能回来呢,不如还是戴旗头吧,钿子又该坠得您头皮疼了。
沈娆却十分坚定地摇了摇头:不,就戴钿子。
素月虽不解,却也不再多嘴,只低头应了声,便利落地拿箅子沾了桂花头油给沈娆绾发。
因着早膳后,还要跟着康熙去给太后行辞岁礼,按规矩嫔位以上的妃子,需得穿戴朝服、朝冠,是以所谓的戴钿子,也只是在此时先将梳个适合戴钿子的发髻而已。
等行过礼,各宫嫔妃会有一段各自回宫用点心、换洗的时间,那时候娘娘们会换上自己最喜欢的衣裳,都希图在除夕宫宴上一展风采呢。
沈娆一身明黄缎绣金龙棉朝褂、头戴貂皮嵌珠冬朝冠,按规矩只有皇后、皇贵妃的朝褂上可以绣有五爪金龙纹,贵妃、妃、嫔的朝褂纹只能是五爪蟒纹,而再往下皇子福晋、亲王诰命的朝褂就只剩下蟒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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