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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宫大殿渐渐安静下来。

一时间,没有任何声响。

皇后看着对此事不做评论的儿子,眉头拧起。

“太子……”

“宁舒的婚事——”她刚一出声,就被谢临珩冷声打断。

“不是母后该操心的。”

“倒是清月,这两年性子越发跋扈,更目中无人,再这样下去,迟早酿成大祸。”

“昨日之事,我已经压了下来,父皇那边不会知晓,但若是再有下次,儿臣也无能无力。”

翌日一早。

阳淮殿。

虞听晚站在殿前,冷风呼啸吹过,呛得她掩唇咳了几声。

岁欢连忙拿了一件厚披风过来,披在她身上。

“公主,清早天寒,先去里面待会吧。”

“太子殿下公务繁忙,不会这麽早过来。”

虞听晚拢了拢披风。

仰头看了眼灰蒙蒙的天。

开口时,呼吸化成白霜雾气。

“屋里太闷,我在外面透透气。”

岁欢知晓自家主子是想去见泠妃娘娘。

跟在虞听晚身边这麽多年,她深知虞听晚的脾性,看似温良柔顺好说话,实则,骨子里却是一等一的坚韧倔强。

一旦下定了什麽决心,不亲自试一试,绝不会轻易放弃。

岁欢没辙,只能让人拿来个暖手炉,给虞听晚暖手,确保自家主子不再冷后,才静静站在旁边陪着一起等。

岁欢和若锦都以为太子殿下至少午后才会有时间来。

谁曾想,一刻钟都没出,太子就踩着清早的霜雾来了阳淮殿。

见虞听晚站在殿门口,谢临珩眉头微拧。

“伤还没好,怎麽不去里面?”

虞听晚仰头,对上他视线。

“有些闷,出来透透风。”

说罢,她主动问:“皇兄今日不忙?”

谢临珩陪着她往殿内走,说:“这几日没什麽事,不忙。”

淮阳正殿中,虞听晚将暖手炉给岁欢,又吩咐人备茶上点心。

兄妹俩说了几句家常,谢临珩主动提出对弈一局。

虞听晚自然不会拒绝。

眉眼微弯,答应下来。

本就瑰丽仙姿的面庞,添上明媚不加掩饰的笑容,更显姝色无双,惊豔非凡。

偏殿棋案旁,虞听晚捏着一枚墨玉棋子,看似是在看棋盘上的走势,心里却在思忖该怎麽开口成功率才会更高。

见她出神,谢临珩扫了眼被她捏在指尖好一会儿的黑棋。

从棋罐中拿了颗白子,“啪嗒”一声,落在了棋盘上两颗黑子之间。

随着这道声音而来的,还有他那句听不出具体意味的:“别分心。”

虞听晚眼睫轻颤了颤。

指尖一抖,手中的黑子落在了一个起不到任何关键作用的角落里。

沉默在棋盘上蔓延开。

她这一分心,这盘棋胜负已定。

虞听晚心下叹了口气。

索性将另一颗黑子直接扔在了棋罐中,不再碰。

谢临珩看了眼她刚刚黑子落下的位置,眉峰若有似无地挑了下。

看向她问:“有心事?”

虞听晚点头。

“还真有点。”

她面上扬起一个温良无害的笑容。

一眼看过去,倒是很有求人办事的态度模样。

“有件事,我想请皇兄帮忙。”

第7章 虞听晚求太子相助

谢临珩将白子放在棋罐中。

指尖冷白修长,漫不经心地摩挲着茶杯侧壁,“说说看。”

虞听晚看着他的动作,淡抿了下唇角。

短暂思考后,还是决定直说:

“自从父皇病后,霁芳宫便无人能再靠近,我想见一见母妃,皇兄可否帮帮我?”

谢临珩眸色温淡,定定落在她身上。

看不出具体情绪。

虞听晚硬着头皮迎着他视线。

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好在,他很快出声:

“我去和父皇说说,等有了结果,让人来告诉你。”

没有当场拒绝,便是有两分可行的余地。

虞听晚颔首应下:“多谢皇兄。”

接下来的三天。

虞听晚除了精心养脚踝上的伤,便是在殿中日複一日的等谢临珩的消息。

可一连三天过去,扭伤都彻底痊愈了,东宫那边还是杳无音信。

直到第四天,在虞听晚耐心快耗尽时,墨九来了阳淮殿。

“公主殿下,太子说您今日便可去见泠妃娘娘。”

虞听晚心口重重松了口气。

语调都轻快了两度。

“替我谢过皇兄。”

小半个时辰后。

虞听晚畅通无阻地来到了霁芳宫。

霁芳宫外的一衆侍卫,见到她人,没再像从前那样阻拦,而是恭恭敬敬地让出了一条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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