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页(1 / 1)
('
花三郎心头一震,急道:“兄弟这话……你要上哪儿去?”
贾玉含笑道:“我不离肖府,不过往后要请另一个人跟花兄见面了。”
“另一个人?谁?”
贾玉笑而不答,伸出晶莹圆润玉似的手,除去了头上的跟身上的,除去头上的,露出了一头披肩的秀发,除去身上的,露出了雪白一袭女装。
花三郎瞪大了眼:“你……”
眼前的美姑娘盈盈一礼:“肖嫱见过花总教习。”
花三郎一定神,便要伸手去扶,但他目光一接触到那头披肩秀发跟那袭女装,他便忙又收回了手:“原来贾玉就是肖姑娘,花某可真是有眼无珠。”
肖嫱含笑而起:“还请总教习原谅我的不得已。”
“说什么原谅,花某一向颇以所学、眼力自负,从不相信有人能在花某面前施巧,没想到这次却让肖姑娘瞒了个够。”
“花总教习这是怪罪?”
花三郎诚恳地道:“不,肖姑娘给予我的太多了,我对姑娘只有感激。”
萧嫱道:“我无意博取总教习的感激,只能说我随便惯了,见总教习投缘,想交总教习这个朋友。”
花三郎道:“姑娘不是世俗儿女,怎说随便?不管怎么说,我知道我身受良多。”
肖婿微抬皓腕:“总教习,我们坐下谈好么?”
花三郎道:“理当从命。”
两个人落了座,肖嫱亲手捧过几上香茗。
花三郎欠身道:“谢谢。”
肖嫱目光一凝:“如果因为我恢复了女装,使得彼此间的交情趋于生分,我会很后悔。”
“这不是生分,是礼。”
“彼此都不是世俗中人,又何必拘此俗礼!”
花三郎微微一笑道:“我一向不喜欢世俗那一套,可是眼前,却使我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这句怪怪的,听笑了姑娘肖嫱,花三郎自己也笑了。
这一笑,无形中距离缩短了不少。
肖嫱笑容微敛,目光一凝:“听说总教习要打听一只鞋的来历?”
花三郎拿出那只鞋道:“不错,就是这只。”
肖嫱接过去看了一眼:“总教习从哪儿来的这只鞋,能说说么?”
“自无不可。”
花三郎当即把“白云观”的经过说了一遍,他没添枝加叶,也没隐瞒任何一点。
静静听毕,肖嫱倏然一笑:“总教习是为东厂办事,如今却找西厂人打听线索,妥当么?”
花三郎道:“就因为有贾兄弟这层关系,我没拿府上当外人。”
肖嫱娇靥一红,同时掠过一丝难掩的喜悦:“不怕西厂抢了功去。”
“肖府会么?姑娘。”
“总教习既没拿肖家当外人,冲着总教习,肖家全当不知道有这么一条线索。”
花三郎道:“谢谢姑娘,姑娘给予我的,又多了一次。”
肖嫱娇靥微红,沉默了一下才道:“这只鞋,我不知道是谁穿它,但是我知道,这种鞋不是出于自家之手,全京城只有一家做过,总教习上那儿打听,也许能问出个眉目。”
“呃!哪儿?”
“南门大街路东,瑞祥。”
“南门大街路东,瑞祥?”
“是的。”
花三郎从几上取过那只鞋,站起抱拳:“多谢姑娘。”
肖嫱跟着站起:“总教习要走?”
“肩上挑着这种任务,怎敢耽误,迟了也恐有变。”
“总教习什么时候再来肖家?”
“我得空就来看肖老。”
“别因为没了贾玉,就少走动了。”
“有姑娘这么一位红粉知己,也是一样。”
“总教习如果用得着肖家……”
“先谢谢,到时候我一定来求助。”
“我送总教习下楼。”
“不敢当……”
“要是贾玉,总教习让他送么?”
花三郎微一笑,没再说话,任凭肖嫱送下了楼,并肩步下石梯的时候,花三郎又闻见了那熟悉的香气,他心里的感觉更怪了。
肖嫱送花三郎送出白玉楼,两个人脸上都为之一红,因为肖铮跟卓大娘都在等着呢。
花三郎定定神道:“两位瞒得我好苦。”
肖铮道:“不得已,还请总教习别见怪。”
卓大娘道:“要怪您怪贾少爷,他不让说,谁敢轻泄一个字。”
花三郎、肖嫱四目互望,又都觉得脸上热热的。
肖铮道:“总教习问出什么来了么?”
花三郎道:“肖姑娘已有所指点,我这就赶去查证,告辞。”
他说走就走,脚下飞快,没容肖铮跟卓大娘送,肖铮跟卓大娘也没送,两个人四目望姑娘肖嫱,姑娘娇靥飞红,转身奔进了“白玉楼”。 ', '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