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对家祖宗成了我的金手指(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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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韫向来不习惯别人触碰自己,更别说是摸头,差点要炸。

然而就在一人一鬼相触的瞬间,接连处瞬间泛起金色光华,双方俱是一怔。

虚空中,陈韫仿佛看见一扇通天大门缓缓开启,漫天大雪飘扬而出。

而「他」坐在一间亘古空旷的寒室之内,点一盏孤灯,漠然双眼中映出山巅之下芸芸众生,映出苍穹之上日升月落。

生死枯荣,春去秋来,寒来暑往。

阴阳轮转,大道玄玄,皆提笔化作案前一卷墨色未干的竹卷。

这是什么?

是那个鬼魂的记忆?

对了,他们灵魂绑定后,会获得共感!

来不及细想,陈韫很快被竹卷上的内容吸引。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明明只是他从小跟着外公背过的《道德经》,然而每个字不断抽象化形,在他脑海中重新组合,幻化出无尽阐释。

一字生万字,一文化万文。

一界衍万界,一悟万悟生。

陈韫坐在床上,双目缓缓合上,额角流下一滴汗水,竟然就此入定!

鬼飘到门边,随手设了护法结界,望着轻云蔽月的天际,自言自语:确实还算有悟性。

他虚浮在门槛上,出着神,想到那一瞬间,被迫涌进他脑海中的陈韫的记忆。

记忆中,那是一只苍老干枯的,带着病气,却无比温暖的手。

那只手的主人说:小韫,外公不怕死。外公只怕我的乖宝,从此世上再也没有挂念之人。

所谓挂念,是责任,是负累,却也是人行于世,如履薄冰时,不至于坠入深渊的一缕蛛丝。

外公只能给你留下两盆茶花,尚未开放,希望你好好照料。人在世上,总得有指望,总得有念想,永远不要麻木,永远抱有希望。

鬼摸了摸自己的眼眶和胸口,困惑地自语:这是什么感觉?

第二天一早,封不对捧着一碗米粒饱满软烂,葱花翠绿,热气腾腾的皮蛋瘦肉粥,并两根油条、一个煎饼果子,三个茶叶蛋,在院外探头探脑。

今天是工作日,他等下还要上班。

身后众鬼撺掇道:哎呀,别害羞了,去啦去啦!

知道你担心,直接进去呗。

你还不出声,我帮你叫啦?陈韫小帅哥

忽然,只见那只奇凶无比的鬼从陈韫房门跨出,往这边看一眼。

众鬼登时宛如被掐了脖子的鸡,集体收声,跑得比赶投胎还快。

只留下封不对一人,拎着一堆早餐,在原地瑟瑟发抖。

那鬼漠然:他在入定。过会儿再来罢。

封不对傻眼了:啊?入入定?

那鬼往屋内瞥了眼:进度慢了些,这会儿应当还在引气。

封不对试探问道:您说的是陈韫?他他他在引气?

那鬼挪开视线,一脸「你太蠢,我都懒得再打理你」的冷漠表情,望向渺渺远方。

封不对心中却惊起滔天巨浪。

筑基引气结丹。

这条玄门子弟从记事开始就滚瓜烂熟的修炼通路,此刻封不对好像不认识了一样。

先不提陈韫怎么忽然就开始修炼,就算他从昨晚回去开始吧,这也才过了一个晚上啊!

引气之前的筑基呢?!

难道是跳过筑基直接引气??

不对不对!

就算玉皇大帝投胎转世也要从筑基开始,毕竟修炼也要遵循基本法,那么陈韫是一个晚上筑基成功??

不可能吧!

听闻顾星泽是新一代中的天才,都快被吹捧成顾沉璧接班人了,筑基也用了整整半年!!

说不定顾家为了宣传效果,还悄咪咪四舍五入了一下!

难道是在开玩笑?

但这鬼魂看上去就跟八百年前斩三尸时同时切除了幽默功能一样,不像会说笑的啊!

倘若陈韫真的一晚上就筑基成功,就算顾沉璧重生看了,都要倒吸一口凉气,说一句「此子恐怖如斯,断不可留」吧!!

封不对粥都端不稳了,差点丧失语言功能:那那那个送送我什么时候饭??

鬼抬头看了看天,道:三日后吧,如果不出岔子,应当能顺利结丹。

语气中云淡风轻,宛如陈述自家孩子刚刚通过幼儿园大班考试。

封不对彻底麻了。

三日结丹。

顾家开特调局新闻发布会都不敢这样吹。

是这个世道变了,还是他在做梦?

他魂不附体地拎着早餐回到自家院子里,对上正在院里打太极拳的爷爷,目光呆滞地问:

爷爷,你觉得我有没有可能活在修真文里?

封老爷子慈爱道:乖孙,你明明活在社会新闻里。看,已经过了九点,爷爷已经听见你的秃头组长在咆哮说你这月奖金没了。

封不对:

作者有话说:

提前说明哈:所有人都猜错了,因为他们缺乏关键线索,例如某bking鬼真实身份,存在另外的幕后黑手等等。

所以婚约是真的,让陈韫当重生容器是假的。

顾沉璧被锁在铜钱另有原因,毕竟他不可能无聊到自己搞自己=.=

等他们发现自己猜错了,那肯定是顾某马甲终于脱下,被陈韫爆锤的时候了=.=

再ps:我要为陈韫澄清一下,某人说的资质平平是指对比他自己而且陈韫身上还有些外挂没有揭开,这个涉及剧透就不说了。

第5章 脱胎

三日后。

S省长安市特调局大楼。

今日是特调局月度例会,会议室内,行动队队长宋严列席首座,右手边则坐着副队李照良。

宋严长相斯文,带着金边眼镜,长得不像个外勤人员,然而整个s省特调局没有人敢轻视他。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京城总局后勤部部长宋之问的亲孙子。

宋之问退休在即,空出来的位置会由谁顶上,大家心里门儿清。整个长安市特调局不过是宋太子的一个小小跳板而已。

副队李照良三十岁上下,是个背景普通,一步步从基层升上来的草根。

此刻,他正斜靠在椅背上。

皱巴巴的制服帽半搭在脸上,健壮而疤痕累累的手臂垂在扶手旁,眼睛半睁半闭,望向窗外,宛如一头假寐的疲虎。

今天本该是一个月内难得的晴天,不知从何时开始,窗外渐渐飘来大片诡谲乌云,吞天蔽日,俨然是暴雨的征兆。

台前,一人正做汇报,看见李照良公然在会议上打瞌睡的样子,控住不住再三瞟向他,念稿都念得结结巴巴:

本月共发现并处处理三起妖族袭击人类案,十起怨魂索命案,但因为行动及及时,组织得当,仅一人重伤,四人轻伤,无人员伤亡,较上个月案发率同比降低30%

他做报告做得渐入佳境,却忽然听见「碰」得一声巨响。

原来是李照良突然站起来,快步走到窗边,哗然一声猛地推开窗户。

众人一惊。

正在报告的人也被吓了一跳:李副队长?

宋严皱眉道:在开会呢。

李照良却浑若未闻,将手伸出窗外,接住一滴雨水,递到鼻前一嗅,疑惑道:金丹渡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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