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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常道今非昔比,王桓亦常道今非昔比,只是谁够称得上,今好,若是昔修。

进屋一番望闻问切后,祁缘便道不过是王桓本身体弱,又近来乃秋冬之交属容易旧病复发的时节,加上昨晚王桓宫中受凉,才会忽感风寒,并无大碍,不必过分忧心,只要按时服药注意不能再受寒,好好休养几日便可。

只是祁缘转身离开之际,目光却迟疑地在王桓脸上扫过,但无多话便往外走去。

祁缘刚走到院中,身后却忽然传来一声“祁大夫请留步”,祁缘怔了怔,转身之际谢宁已经来到他面前,不待他发话便沉声问道:“虽说这个问题本王是早已问过,但本王还是想再问一次,他的病,真的只剩两年,无药可救吗?”

祁缘心中顿了顿,却微微颔首,礼貌回答:“在下才疏学浅,但在下所读医书记载之中,二公子所患之病,在下的确只能保证,好生保养,两年无虞。”

谢宁也无可再问,一番致谢后便让祁缘先行离去,只是祁缘离开谢府往街上走去时,眸上却骤然盖上一层阴鸷冷光。

次日至午王桓才醒来,王桓醒来第一句便是吩咐交代此事不得惊动殷成凤,那时谢宁早已入宫,王桓亦还未完全清醒,模模糊糊地喝过药又重新睡下。

之后,宫内谢文昕与李盈儿婚事一锤定音,满城热议。

大婚之事大至定时择日,小至装潢礼数,虽说并非谢宁分内之事,但却无可抽身,也便这段时间谢宁也时常与群臣商议此事至夜才回家。

不多久,怡都城内下了今年第一场雪,不大,次日正午便融化成水。

这两日王桓身体也渐渐好转,能够下床走动,得知最终李盈儿还是要嫁入宫中时,心中还是不禁唏嘘。连连几日手中紧握白遗当时所赠予竹简,呆然凝望屋外。

屋外的美人梅终于开出两朵小花,可却不能给他带来丝毫惊喜。

那夜月色朦胧。

谢宁已三日未曾出宫,一身疲惫从宫出来回到家中时已是半夜,他本也不想去惊扰王桓,但路过王桓屋外时,却还是忍不住几日未见的思念,便轻手轻脚地走进王桓屋里。

谢宁蹑手蹑脚走到王桓床边台阶侧身坐下,仔细端看王桓苍白削瘦的脸庞,也不知凝望几时,看得出神之际,忍不住伸出二指落于他眉间。

谁知此时面前这沉睡之人虽双眼并未睁开,却懒声道:“殿下是想我来了?”

谢宁被他吓了一跳,连忙将手缩回,皱眉看着他不知如何言语。

王桓此时仍旧闭着眼,嘴角却渐渐涌上一丝笑意,他从被中伸出双手将谢宁方才抽走的手握住缩回被中,笑着小声道:“看来便是了。”

此人声音沙哑温糯,当中又是不乏挑逗之意,谢宁不由脸上发红眉间微皱,正想要把手抽回来,却没想王桓抓得紧,王桓又笑着道:“正巧,我也是。”

感到谢宁并不吃他这一套,甚至还有想要怒而抽身逃离之意,王桓这时才迷蒙睁眼,看了眼谢宁微红的脸面,又疲倦地耷拉下眼皮,喃喃道:“几日未见,心中何止想念,殿下今晚不如就在我这里歇下,当陪陪我可好...”

王桓说着,便往里面退去要给谢宁让出位置,谁知谢宁却骤然将手缩回去,怒然斥道:“病还没全好,你这简直不知所谓!”

王桓一时怔然,睁眼无辜地看着谢宁话语刚罢,又狠狠瞪了他一眼,愤然将头扭至一边。

侧脸微红在昏暗烛光下仍是明显,片刻后王桓心中才能反应过来谢宁所谓之意,不由哭笑不得,赶紧将上半身挪到谢宁身边,故意轻佻道:“我说知行,你这是往哪儿想去了?我不过就是见您既然都到我这儿了,天色又晚了再回屋还得吵醒人家元生,倒不如在这里休息一晚,又从何而来不知所谓?莫不是你心里想的可是别的什么不知所谓的事儿...”

不待王桓说完,谢宁已经愤然起身就要往外走去,王桓这时也忍不住笑了,赶紧扣住谢宁的手将他拽住,然后又道:“好啦,不过玩笑。但话虽玩笑,希望相陪之意实属不假,这么晚了,明早还要入宫,就在我这里歇下吧。”

谢宁虽恼,却也是想留下来相陪的,便只回头又睨了王桓一眼,脱下外袍便在王桓身边躺下。

王桓正要将被子分与谢宁一半,谢宁却伸手将他按住,面向屋梁双眼闭起,沉声道:“你自己盖好便是。”

王桓无果,缩在被子里侧着身子便靠到谢宁身侧,忍不住再看多谢宁侧面两眼,才心满意足地合上眼,缓缓问道:“这两日里面是出什么事了吗?怎么一直忙着连家都回不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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