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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缘虽不及朝廷之事, 但行走在街头巷尾时, 仍是难免听得他人议论。

他对此等事情本就嗤之以鼻,只是多少又从闲碎之间闻得谢宁王桓等字眼,忍不住也留了心眼。

但这些言论之中谈及的事情,自己却又比他人更要清楚,对于局外人添油加醋的议论,自己听起却觉得可笑。

只是如今在街上又多见各色人种,祁缘总是想起一年前那惊心动魄的好戏。

此时想起来宛如还能感受到当时的惊险,但如此回首才道,原来一年已去。

有时候他一人迎月沉思时,也会想起,这是一年过去了。

这也是又一年过去了。

今日祁缘一早天微亮便出诊,直到傍晚才得空归家。

刚回到柒月斋,便瞧见那只脏兮兮的鸽子停在自己房间门口正左右摆头等待。

祁缘连忙上前,将其脚上拴着的小信笺取下,然后又将鸽子送走。

正急急忙忙要走进屋中,却在门前停了下来,回头远眺那鸽子一眼,忍不住抿了抿唇,心疼无奈地说道:“白遗真的从来不给你洗身子的吗?”

回到桌前将信笺打开,上面字迹潦草不整,虽只是寥寥数字,但祁缘却是反复看了几次才能看懂其意。

只是祁缘反复阅读当中,更多是他对信笺上所表之意的意外和难以相信。

许久后他才将信笺随着手沉重落在桌面时,他定定地注视着桌上灯苗,忽然才撑着桌面站起,走到里间架上取下一长形锦盒。

他沉重地合眼片刻,才将沉重将锦盒打开,青丝诏安然平躺其中。

但祁缘却只是看了两眼,便骤然将盒子重新合上放回架子上,回头边走边低声咒骂:“王桓你他娘的就是个疯子!疯子!”

始至八月,京城中无惊无喜,从京城传入淮南的消息也张张如一。

二月间,谢宁也在王桓韩英等人的参谋合策之下,逐渐清晰淮南府中朝廷眼线为何人。

只是在清楚时却难免惊讶,小小一淮南幕府之中,陈圳安插的眼线竟多有三分之一,此事最后尘埃完落时,是连王桓也微有诧异。

按照谢宁本来之意,便是将此等人安排前往潘州地带,去查清当地官员背后的勾当,以及协助安置处理当地流民。

但此时却是因为被查出的人数远超他们所料,便只好仍留部分在淮南,却多作监察。

又练兵一事,一切皆相对顺利。

谢稻之此人虽看似城府不深,却竟是口才了得之人。

在其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游说劝说之下,不少在当年四境混乱时,曾恩受谢家的乡绅豪强地主等,听得如此事情亦是义愤填膺,不多说便捐献了大量财物。

对于那些自愿参军的家庭,后来免除其一半税赋之外更加有添以补助,南安府兵建成一事不过短间。

而练兵操程,多留于晚上城郊处,更是分批分日进行操练,以减少每次聚众人数而掩人耳目,又对已查明查清的习作进行监视,如此一来敌明我暗,练兵此事也算进展顺利。

早前谢宁也曾有所担忧,虽说朝廷派下来之人已被他们尽数查清,却难以保证此些豪强地主会走漏风声,甚至上报朝廷。

王桓那时正枕在谢宁腿上看书,听得他一晚上喋喋不休地顾虑,他最后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道:“你有点小看了谢稻之此人了。”

谢宁不解地垂头看着王桓,王桓才把书往自己身前一落,说道:“游说之人,靠的绝对不紧紧是动晓以情理,更需要有的是手腕和筹码,简单来说,便是我从前与你说过的牵制。”

此两月间,除去一开始王桓稍有水土不服,之后却也在任镜堂的照料下很快恢复,又这些时日间少了从前日夜顾虑,中间便只有小感小寒,甚至连心痛的发作也有所减少。

谢宁见王桓气色逐渐要比之前好上许多,心中自然也是欢喜,却仍是难以释怀早前任镜堂那句“只剩一年”。

渐到八月十五前两日,任镜堂方从王桓屋中而出,谢宁却紧跟其后说要相送。

因谢宁从来只会让琳琅相送,便今日至门前这短短一路,任镜堂是如芒在背。

直到行至门口,他才满脸痛苦地回头哀求谢宁:“殿下,您有事还是直说吧...”

谢宁似乎也是紧张,二人僵持半晌,谢宁才问:“他的病,真的没有可解之法?”

任镜堂当下怔了怔,他是从未想过,谢宁一副难以启齿之状而问的话,却只是如此。

任镜堂从来对人世间缠绵嗔痴不屑一顾,身边所见所闻多少轰轰烈烈惊天动地的情爱,他总是笑其俗气。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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