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党(3)(2 / 2)
他瞬间拽住已经转身走出去的清恕桑,掐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脖颈往一边掰。
几乎目眦欲裂:这特么是什么?哪儿来的?!
方才由于位置特殊,秦斯言没有及时发现,但清恕桑出去的那一刻,左边纤长瓷白的脖颈完美地裸露,门外的光亮恰巧照明了那点红。
特别刺眼
放开!清恕桑抓住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腕,一脚踹了上去。
可他跟秦斯言有体型差,秦斯言又明显在暴怒中,立马轻松地压制住了他。
清恕桑,我特么再问你一遍,吻痕哪儿来的?秦斯言咬牙的声音里夹杂着暴戾。
关你屁事!
包厢里其他人已经惊呆了。
傅白下意识站起来喊:阿言
你们出去!
命令的语气几乎是嘶吼出来的。
傅白狠狠皱眉,但他似乎也被此时的秦斯言吓到了,没再说话。
他们出去了。
可五六个人出去需要时间,门便一直开着。
但秦斯言不管门开不开,他冰着棺材一样的面色伸手去扯清恕桑的衣服,衣摆刚掀开一点就被满眼的昧痕刺激得红了双目。
怪不得要走,原来找到新的金主了。秦斯言嘴角噙着可怖的笑,他像是刚知晓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动了,不知道该表现出什么样的怒火,此时正亟待发作,那个野男人知道你有多放荡吗?搞起来是不是都不用润滑就能流很多水?
是啊清恕桑说,幸亏没让你动过我,不然我得恶心一辈子。
秦斯言不善地盯着他,同时放在清恕桑衣摆上的手狠狠地一拽。
只听「刺啦」一声,清恕桑的 T 恤从后腰那里直接裂开了一条大口子。
那今天试试。
清恕桑没被桎梏住的胳膊肘突然一拐,直接狠狠怼在了秦斯言脸上。
一瞬间的疼痛让秦斯言失去了短暂的控制能力,清恕桑又一脚踹在他肚子上,把人踹到了卡座上面。
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是个男人。清恕桑满脸戾气,真当你那么有用呢。
但他的脸色跟着这一脚直接白了一些。
江听闻是真狠啊,这么大动作可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清恕桑忍着不适心想。
今天身体不够健康,不宜久留,打完后清恕桑就要走,但秦斯言身体很健康,他瞬间反应过来起身。
眼看着他的手就要重新碰到清恕桑了,一只大手忽而出现及时地下劈了下来。
一看就是专业的。
只听「彭」的一下,秦斯言的小手臂被犹如铁一样的手刀劈得迅速往下沉,腰也跟着弯了下去,脸色极其扭曲。
光听声音就知道多疼。
清恕桑都没忍住皱了下脸,看爽了。
江听闻伸手将清恕桑拉到自己身边,力度很轻,怕弄伤他似的。
江先生?清恕桑有些惊讶。
嗯。江听闻应,低垂着眉眼道,我正要走,看到这个人发疯,以为你有危险我可以打他吗?
跟着秦斯言的这些年里,清恕桑已经太久没有听过这种具有偏向性的话了。
都不问谁对谁错,他就可以被偏心。
清恕桑有点委屈,恶狠狠地盯了一眼秦斯言,说:打
话音未落,江听闻就已经一脚踹向了秦斯言的胸口。
巨大的冲击力让秦斯言迅速倒在卡座与桌子中间,他下意识扒住桌面,被震荡过后往地上落的酒泼了一身。
长这么大,秦斯言就没这么丢人难堪过。
门外的那些朋友站得远远的不敢靠近,怕触秦总的霉头,等傅白反应过来连忙跑过去扶他,他们才跟上去。
阿言!你没事吧傅白抬头看江听闻,红着眼,你有病吗打人这么狠?!你谁啊?
包厢里瞬间乱做一团。
江听闻根本没看他们,他只垂眸看着似乎眼睛有点湿润的清恕桑。他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
你受伤了吗?他问。
清恕桑摇头低声:没
那就先放他一马江听闻语气认真,说,我练过,怕把他打死。
闻言清恕桑抬眸,有些好奇地盯着江听闻。
江听闻对他笑了一下。
柔和得像染了春风。
呃清恕桑觉得,他
嗡、嗡、嗡。
清恕桑不知所措地眨了几次眼睛,移开方才一直在江听闻身上的视线。
手慢脚乱地去掏手机。
「大哥」两个字让清恕桑还没接电话,就已经开始撇嘴想哭了。
喂。他走到走廊的栅栏边,手指扣着上面的金漆,道。
声音低糯,委屈巴巴的,明显带着想哭的颤腔。
清和心底一凛,问:怎么了?你在哪儿?
清恕桑吸了吸鼻子,小声说话:问我在哪儿干什么啊。
你回「回家」了,你说我问你在哪儿干什么?清和严肃地道,那家伙欺负你了?对你不好?
家人的一句慰问胜过千言万语,哪怕能忍住的委屈被这样关心也忍不住了。
清恕桑扣金漆的手在颤,他低着头,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在栅栏表面。
泪珠子碎得哪里都是。
清恕桑委屈的正狠呢,后脑勺就突然一重。
他下意识止住眼泪,侧首去看。
江听闻的大手极轻地放在他的头顶,又极轻地揉着。
清恕桑,在外面受了那么大的委屈我不打电话你都没想着找我,你看一会儿我不揍你。我不打你我不是你大哥!
清和忍着怒火,先强行把哄人的话压下去,发地址
这些声音从电话那边传进清恕桑的耳朵,清恕桑只犯傻似的回了一个「噢」。
要走吗?等人通完了电话,江听闻才轻声问。
清恕桑点头:嗯
他们转身一起走,没看旁边的包厢一眼。
江听闻似乎真是练过的,踹在秦斯言胸口上的那一脚至今还没让他反应过来,脸色发白。
看清恕桑跟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野男人走了,再次感觉被侵犯了私有物的秦斯言冷声道:你跟一个穷酸的野货在一起他能给你什么?
清恕桑,你今天要是真的敢走,就再也没机会回来了。
清恕桑当没听见,抬头看江听闻,突然耍小性子似的:江先生
江听闻微微倾身,将耳边的空间全部给他:嗯
清恕桑抿唇,看了眼三楼的环形楼梯,挺难为情的。
但他身娇肉贵,哪怕是自轻自贱的待在秦斯言身边时也没亏待过自己。
他小声说:你能背我下去吗?
你昨晚然后刚刚我又打架。我真的好难受。
闻言,江听闻一怔,他立马不好意思地说了句「抱歉」,而后有些紧张地看着清恕桑:是不是疼?
还好。清恕桑说。
不疼,就是异样感太重了,腰酸腿酸。
还不等说更多,江听闻已经蹲下了身。
清恕桑眼神发生了点奇异的变化,然后放下尴尬的羞耻心,搂住了江听闻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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