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瓜妖精-格格党(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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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她们见面后,虽然就寒暄了几句话,但是在周艳艳的反复推敲下,不断给柳暄红灌输他对她有好感的印象。

在滤镜的加持下,第二次见面时戴志清给她摘了花送她,柳暄红羞怒之时,果然忍不住动摇了。

周艳艳把柳暄红的心思算计得死死的,在她的设想下,今天的这次见面,戴志清会向柳暄红告白诉说一见钟情,柳暄红肯定会扭扭捏捏地拒绝,然而这不要紧,她多吹几次枕边风,戴志清死缠烂打哄人,双管齐下,不信柳暄红能逃过。

但是,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柳暄红突然不去县城了,还起了疑心。

莫非是有人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周艳艳暗暗懊悔,自己不该操之过急:暄红姐,你是不是觉得烦了?那我以后不说了,我就是觉着他人好,忍不住夸他。

柳暄红赞同道:他人的确挺好,你们互相欣赏,男未婚女未嫁,挺配。

周艳艳差点咬碎一口银牙,她不禁抬眸,焦急道:暄红姐,我和戴同志之间清清白白,没有那些感情,戴志清喜欢的是

我懂。柳暄红再次打断她,神秘地眨眨眼,一副我会替你们保密的样子。

周艳艳俏脸涨红,不是羞的,是气的。

她想吐血。

不过几天下来,柳暄红怎么突然误会她和戴志清的关系了!

莫非,她是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

周艳艳有些心虚,她和戴志清可没有她说的那般清白,她清楚戴志清真正喜欢的人是她,从上辈子也和他好过,不过戴志清,没追到人的时候,好的跟条听话的哈巴狗,得手就暴露本性了,人懒得很,班也不上了,就爱搁家里抱着她。

周艳艳吃了一个月西北风就果断收拾包袱跑路了。

重活一辈子,周艳艳想出妙计的同时,马上也想到了戴志清,不过她没告诉戴志清骗柳暄红是为了嫁给宋渊,只是说了想骗柳暄红手里的存款。

戴志清果然答应,一心以为自己是在为了和她一起而奋斗。

她为了哄着男人,给过他些许甜头,难道是让人瞧见了,传到柳暄红耳里?

周艳艳一边懊悔自己做事不谨慎,一边放下心。

在她眼里,柳暄红已经喜欢上戴志清了,不过介于身份和道德感不敢更进一步,乍一听她们的传言,可不得吃醋羞怒。

周艳艳再观察她的眼神,发现她现下虽然笑眯眯的,一副理解的样子,可是眼底压根没有笑意,透着点凉薄。

指不定心里怎么谩骂她呢。

周艳艳愈发确信,柳暄红是在闹别扭所以才没有出现在县城,至于她说的身体不舒服,周艳艳认为,那都是借口!

唉,你现在肯定不想看到我,我先回去,咱们以后再联系。她看她不太欢迎自己出现的样子,周艳艳识趣告别。

任谁也不想再看到一个和意中人有绯闻的闺蜜,她懂!

柳暄红一头雾水地看她推门走了。

柳暄红不明白她脑补了什么,只看她光瞅着自己,也不回话,脸一阵青一阵红,又恢复了言笑晏晏的样子。

柳暄红心里发毛:难道她重生出了差错,脑子有病?

娘,艳艳阿姨说的话,我咋听不明白。

宋小果不知从哪儿钻出来,小手脏兮兮的。

柳暄红心说,你娘我也不懂,她没回答,反问:一会儿的功夫你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脏,赶紧去洗手。

宋小果肉乎乎的小胖手指了指巷口:朱婶娘来了。

柳暄红顺着他的方向目光落在一位黑瘦的女人身上。

眼角余光瞥到哭红了脸蛋的牛娃子,她晓得她是谁了。

女人瘦的有些可怕,皮肤因为常年下地劳作的关系,晒得黑红黑红的,高耸的颧骨透着点蛮横,眉间皱痕深深。

她粗鲁地拽着牛娃子来到柳暄红面前,狠狠瞪了牛娃子一眼,粗声粗气吼道:小兔崽子,撞了你宋三婶,还不给人家道歉!

柳暄红一听她的称呼,头皮发麻。

村里人都一个姓,往上数都一个祖宗,各个沾亲带故,为了显示亲近,村人们往往会翻出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关系讨近乎。

她认得她是谁,朱茜红,和原主名字最后一个有些像,不过她比原主年长几岁,先一步嫁到了宋家村。

俩人的命运也有些相似,柳暄红嫁过来不久,朱茜红的丈夫和宋渊一起参了军,没过几年,他和宋渊一样消失了。

柳暄红猜测,他们是去了隐秘地方执行秘密任务。

这个时代虽然是一本书,但是作者参考的是华国历史,建国初期的几十年,华国就是靠着悍不畏死的军人和劳动者们,凿山引水,建了一座座基地和工厂,为国家未来的高速发展夯下坚实根基。

但是朱茜红不知道丈夫的危险,她拿着津贴,一个人带着俩娃在家里默默等待着,却等来了一封死亡通知书。

那是村里第一次出现公安局的小吉普,朱茜红哭着坐上去,红着眼带回了丈夫的遗体。

她砸开了卖纸钱人家的大门,在一家人惊慌中带走了各种封建迷信的祭祀品,热衷于揪人毛病送劳改的民兵小分队屁都不敢放一个。

打那以后,原主吓得连续发烧了三天三夜,宋老太太对三房的态度也好多了。

当初宋渊和那人是一起走的,她们都怕成为第二个朱茜红。

男人死后,朱茜红一个人领着孩子艰难地活着,她不嫁人,寡妇门前是非多,十里八乡总有些无赖瘤子,眼馋她的抚恤金,频频上门骚扰,朱茜红被逼无奈,养成了泼辣性子。

此时她纵然是在道歉,也粗声粗气的,令人首先感受到的不是诚意,而是满满的威胁。

柳暄红瞧见牛娃子哭得惨兮兮,瘦巴巴的小身子在女人的拖拽中可怜巴巴地摇晃,她心生不忍,快速道:婶子,他一开始就给我道歉了,而且事情起因也是因为我没看路撞上了牛,不怪牛娃子。

朱茜红意外她的好说话,往前牛娃子顽皮出事,那些人瞧着她们孤儿寡母好欺负,哪个不是趁机蹬鼻子上脸耍赖的,不过想到柳暄红满公社的懦弱名声,她相信了。

朱茜红又狠狠瞪了牛娃子一眼:要不是他贪玩没牵牛,牛也不会乱跑。

牛娃子瑟缩了一下,无视宋小果的挤眉弄眼。

朱茜红又干巴巴地问候一句柳暄红身体,然后像来时一样,拽着牛娃子走了。

即使出了巷口,柳暄红依旧能听到她数落牛娃子的大嗓门。

宋小果抖了抖小身子,害怕道:娘,朱婶子太凶了,牛娃哥好惨。

柳暄红笑了笑:朱婶子不凶。

宋小果瞬间眼瞳爬上惊恐,咽了咽口水:娘,您不会是摔坏脑袋了吧。

柳暄红没好气瞪他:你娘健康着呢。

你朱婶子那不叫凶,那叫聪明。

朱茜红一个女人带孩子,不厉害些,怎么护得住孩子。

牛娃子惹上事,她亲自带着牛娃子上门道歉,再狠心揍孩子,大家看她那么凶,可怜牛娃子,自然不会计较孩子的事儿了,反而还要劝她不要太气。

这都是各人被生活逼出来的生存手段。

柳暄红把这件事儿掰碎了讲给小孩听:你想想,以前的朱婶子,是不是挺温柔的,一点也不凶。

宋小果若有所思地点头:朱婶子好苦,牛娃哥也苦。

柳暄红倒是笑了笑,朱茜红能这么做,证明她很聪明。

七十年代末正是改革浪潮前夕,周艳艳和原主盘算的小买卖不错。

柳暄红有一手厨艺,不想再和周艳艳扯上关系,到时候和朱茜红合作也不错。

朱茜红和她是同乡,除了泼辣点,没有人品不好的传闻,一个人带着孩子能吃苦,人精明,和她合作,柳暄红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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