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瓜妖精-格格党(67)(2 / 2)
爹,你做的什么呀?
木制的干净餐桌上整整齐齐摆了六道菜,宋小果念叨:胡萝卜炒蓝莓?豆腐炖榛果?爹你做的什么呀
宋小果快哭了。
柳暄红也想哭。
她之前看宋渊洗菜切菜炒菜挺正常的,怎么突然就整成这样了?
宋渊解释:胡萝卜和蓝莓对眼睛好。
柳暄红插嘴:豆腐和榛果能补钙?
宋渊笑着点头。
柳暄红沉默了。
这就是医生的厨艺吗?
呵呵,有意思。
有个屁意思啊!
吃过饭,宋秋和宋致远看见柳暄红在厨房门上贴纸。
宋秋:宋渊与宋小果不得入内?
兄弟俩不禁莞尔。
宋渊和宋小果委屈。
宋小果哼哼唧唧:老爹不能进就算了,为什么我也不能进呢?
柳暄红冷笑反问:你不是在减肥?
宋小果:
宋渊瞥了眼气势汹汹的柳暄红,默默闭上了嘴巴。
他已经知道,自己做的菜在这个时代被称作什么了。
虽然他并不赞同,明明他用的是有营养的食材,每碟菜也是有针对性的补充能量,凭什么要被称作黑暗料理。
但是,和他有同样理念的人太少,这个世界讲究少数服从多从。
柳暄红又不幸的是一个佼佼厨子,宋渊决定随波逐流,识相接受。
打那之后,宋渊再也没有获得进厨房的权力,家里的每日晚饭都是柳暄红和宋秋轮流做的。
宋小果和小月儿渐渐大了,也能跟在他们后头帮忙。
隔壁高家的氛围依旧没有好转,高大叔带人回家住着,柳暄红出门时还撞见过几次。
对方梳着一丝不苟的整齐发髻,神态和蔼,挎着篮子出门买菜的模样光明正大,和住在筒子楼的其他家属一般,真不像是高大叔的老情人。
柳暄红知晓时,心中还惊讶了一番。
卢香梅倒是说这年头越不要脸的人越厚脸皮。
大家看她笑眯眯的,也不好意思故意说些难听的话,还不能冷着人家,否则要被说欺负一老太太。
小三登门入住,气焰嚣张,大家只是为高婶子委屈。
人硬要住进来,高婶子气的要命,高家大儿子大儿媳把东西丢出去,隔天高大叔就又收拾回来,还特意买了将军锁锁上了。
高家人吐出一口老血。
然而说离婚,高婶子不同意,高大叔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也不再说这话了,老太太就这么留了下来。
现在每天出门买菜,回去做饭,真的和一家人请的保姆似的。
可是那些活儿高家其他人也会做啊。
高婶子铺子也不开了,老太太出门,她也早点出门买菜,回家提前做好饭,挤兑老太太和高大叔。
柳暄红微微摇头。
在她看来,高大叔出轨离心,高婶子和高大叔麻利离婚才是正经。
虽说她已经老了,难免担心以后的生活。
但是高家其他人都站她,她养大了儿子,又有铺子,完全可以撇开高大叔,以后干不动了就让儿子养老。
她看高大哥会很乐意。
如果她想要老伴,她也还年轻,不到六十,完全可以再找。
然而高婶子还不甘心。
毕竟一块生活了几十年,感情难以割舍。
事儿就这么僵住了,高大叔不离婚,和情人一块和高婶子孩子们住,整个大院啧啧称奇。
没几天,柳暄红也没空关心高家的事儿,她娘家三姐借着跟宋莞平来县里汇报工作的机会和她说:小妹,山哥儿后天办喜酒,你得赶回去参加婚宴。
柳暄红应了,等她出去,看向宋莞平:我三姐怎么来了?
宋莞平:小霞干的很好,她说她有事儿和你说,我就带她来了,怎么了?她给你带麻烦了?
柳暄红摇头。
山哥儿结婚的事儿她因为去了省城,回来后又忙着竞标贾家饭店忘了,等她想起,山哥儿拿了工资找她辞行了。
他没有愁眉苦脸,也没有一脸抑郁。
山哥儿是轻松自在的,他向她道谢,谢谢她给了他一个机会能够走出大山,看到了外面的风光。
然后他迈着坚定的步伐回去了。
柳暄红眼看着他离开,没有回头。
现在他终于要结婚了,柳暄红对宋莞平说:她和我说山哥儿结婚的事儿,让我后天回去参加婚宴,我明天就回小宋村。
到底是她娘家弟弟,而且还是要替她们这些姐妹赡养老太太的可怜人,柳暄红得回去一趟。
宋莞平眉头微皱:你是得回去,那姑娘是外省人,大老远过来要在你家出嫁。
柳暄红动作一顿:外省人?
宋莞平:是呀。
不是我娘那边的亲戚吗?
宋莞平叹了口气:掰了,还不是彩礼的问题,先前对面不是说要一千五百块彩礼,人家过年后一打听,不知道什么时候知道了山哥儿一个月有五十块工资,不肯要一千五百块了,涨价要三千,还一分钱不陪嫁回来,你家老太太就是再想要孙子也不舍得这么多钱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谈了一个月都没谈拢,后来经过隔壁村的一位婶子介绍,认识了现在的媳妇。
宋莞平唉了声:这姑娘也是个苦命的,打小就没了娘,亲爹又在山里遭野猪去世了,被她大伯家收养长大,这不年纪到了要结婚,她也没个正经娘家人,没人舍得,套上牛车就到这边相亲了。
怎么是女方来相亲?其他人惊讶。
松山县也不是没有外地媳妇,可是一般这种情况,是男方提前一个月上女方家的门相看,怎么会是女方千里迢迢跋山涉水地赶过来呢?
路上多危险啊。
家人就不担心?
宋莞平嗤笑:担心什么呀,对方把人一送来就拉着牛车走了,说人搁这儿送来了,爱要不要,明摆着是把姑娘扫地出门了。
众人唏嘘。
小姑娘没了爹娘,只能任人揉搓摆布。
山哥儿倒不嫌弃。
他自己是柳家养子,老太太当他不是儿子,而是个养老和传宗接代的工具人,亲生父母家也少和他来往,他没有什么亲人关心。
这姑娘也是没爹没娘,娘家不要她,山哥儿觉得他们是同病相怜。
尽管老太太嫌弃姑娘身世晦气,可是山哥儿执着,姑娘也不要彩礼,这桩婚事就这么顺顺利利地定下了。
第二天,柳暄红回小宋村,就看到跟在三姐柳眉身边的一位黑黄黑黄,双颊通红的瘦小姑娘。
瞧着有点营养不良和干了太多苦活儿。
小姑娘郭芳羞涩地向她抿嘴笑了笑,柳暄红拍了拍她的手,问候了几句,转过头微微叹气:姑娘太老实了,简直是山哥儿的翻版,俩人结婚要被老太太压榨欺负到死。
宋渊也觉得,可是姑娘的性格就这样,打小养成的,除非再造变故,否则不会那么容易改变,没看山哥儿在柳记上了几个月班也没拧过来。
而且她也没退路了。
柳暄红和宋渊也只能在家感叹一声。
第二天,婚礼开始,三房的小院挂满了红绸子,柳暄红和宋渊充作郭芳的娘家人,送她出嫁,一路吹吹打打,牛车拉着穿着红色花裙子的新娘踩进了郁郁葱葱的山路,踏过了波光粼粼的漠河。
尖锐高昂的唢呐在流水湍湍的河面上飘荡,向山灵与河神宣告着这桩人间的喜事儿。
柳暄红和宋渊随着花车一路来到了柳家村的小院。
新娘子下了牛车,迎门去拜堂,宋小果和小月儿喊着柳暄红吃席。
孩子们不用送新娘子出嫁,先一步跟着宋万水和宋暖英来到了姥姥家。
宋小果趴着柳暄红的耳边说:娘,姥姥对我和妹妹可好了,我们就在床上滚了滚,她还给了我们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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