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弱攻狗血文免费阅读(1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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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明白对方动作的意味,但何倦却感觉浑身好像被毛毛虫淹没,滑腻又恶心。

面对毛褚乔的质问,何倦平静望着他:我看到了什么,就说了什么。

毛褚乔脸色一沉,张了张嘴,这时体育委员看了他一眼,毛褚乔顿了顿,没再说话。

体育委员感受着手中细嫩的触感,心底暗火幽幽,他凝了凝神对何倦道:你是怎么和杨宇桐妈妈说的?他妈妈还有班主任都是什么反应?

何倦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我看到了什么,就说了什么。

空气中凝结着沉重的气息,何倦感觉握住自己的手紧了紧,与之相反的,是体育委员声音带上安抚:其实把你拉过来,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和你说,毛褚乔和杨宇桐的事情,是你误会了。

体育委员说到这里看了眼何倦,对方垂着眸,薄薄的眼皮带了点微红的意味,仿佛有些怯怯,这让体育委员仿佛看见了过去何倦的影子。

但两人又是不同的,过去的何倦绝对没有这样的诱人。他有燥热,左手夹着的烟不知不觉烫了他一下,他这才回过神来,狠狠吸了口烟。

将烟吐出来后,他心底愈发火热,语气中不自觉带着诱哄:你不了解情况,杨宇桐每天早上都会给毛褚乔帮忙带早餐,这是他答应好的。那天早上他没有带,毛褚乔饿了一上午,本来都不准备和杨宇桐计较,就是中午和杨宇桐提了一嘴,让他下次注意一点。没想到杨宇桐非但没有感到愧疚,还让毛褚乔把之前的早餐钱给他。

杨宇桐每天带的早餐,也就学校门口的,五块八块的,毛褚乔什么家庭,会缺这点钱?毛褚乔把杨宇桐当朋友,杨宇桐却这么斤斤计较,毛褚乔就是生气,他脾气不好,没控制住,所以才和杨宇桐拌了几句嘴。

你在现场应该也知道,毛褚乔吵完架就走了,杨宇桐是自己跳水的,这件事毛褚乔没什么错。

如果杨宇桐要早餐钱,毛褚乔也不是不还给他的,几十块钱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要闹这么大?

何倦原本还保持平静,听到最后简直要气笑了。

原来在学校里,也会有人这么无耻,能把霸凌说得冠冕堂皇,正大光明。

他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这间教室因为空了太久,所以门也失修了,锁半挂在门上,根本不能完全扣上。

于是他定了定神,缓了一口气反问:所以你们和我说这些是想?

毛褚乔仿佛看到了希望,他和体育委员对视一眼,面上带了点轻松之色:是这样的,现在杨宇桐妈妈还在老师办公室,现在我也和你解释清楚了,杨宇桐跳水这件事和我没关系,你赶紧去和杨宇桐妈妈解释一下。

体育委员眼看何倦好像再一次乖顺起来,他摸索着手中纤细的一截腕骨,眸色深深,心底涌起了新的想法,如果何倦能一直这么听话,他愿意对何倦好一些。

何倦听了毛褚乔的话,确定了他们突然把自己拉到这里时为什么,眼底带上了深深的疑惑:你们把我当傻子吗?

毛褚乔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他反问一句:你什么意思?

等看见何倦眼底不加掩饰的嘲讽后,他眼底迅速闪过一丝错愕,随后表情阴霾,语气沉沉:所以你是不愿意?

何倦反问:我不愿意你们准备拿我怎么办?

你现在怕得要命吧?害怕被人知道你在学校时怎样霸凌别人,以至于别人走投无路跳水自杀?

何倦说话的时候,将他们脸上的恼怒、不甘还有隐藏的恐惧尽收眼底。

这一瞬间,他心底涌上可笑又可悲的微叹。

他们这一套对于一个十七岁的、性格比较敏感又讨好人格的少年,实在太有用了。他们太天真了,也太在意这个世界除自己以外的所有人了。

杨宇桐就是这样的人,他做惯了乖孩子,习惯了遇事先反思自己的错误。

让朋友不开心,是他的错,让父母失望,是他的错。朋友的一句话他会反复揣摩很久,父母的一声叹息都像沉重的大山压在背上。这些情绪堆积太久,将他整个人都掏空了,毛褚乔那天的话或许是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所以他带着对自己的无限厌恨,毫不犹豫跳进深秋的冷水中。

何倦想到这里,心底带上了沉重的愤怒,面前的两人,他们险些害死一条年轻的生命,但是却一点悔改都没有。

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先把手松开。何倦看着体育委员。

体育委员自始至终握着他的手腕,那带了一点温热的寒意的手掌,让何倦十分不适,仿佛冰冷的蛇吐着蛇芯缠绕过来,极滑腻而恶心。

体育委员回过神来,在何倦冰冷嫌恶的目光下,他不知为何心底沉沉,下意识松了手。

何倦立刻挪动脚步,他原本想要往门的方向走,但毛褚乔立刻堵在那边,他有些不耐烦了,抿唇找了张沾满灰的课桌,站在课桌后,看这两人败类还能说出些什么无耻之言。

毛褚乔始终紧盯着何倦的脸,在确定了对方没有一丝的退怯和妥协之后,他心底沉了沉。

这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毛褚乔之前和体育委员还有孙力宁玩得不错,对何倦的了解都是从他们那里得来的一个比杨宇桐还要容易掌控的,虚荣又阴郁、卑贱又带了一点可笑自尊心的孤儿。

他从来没有把何倦看在眼里,即便孙力宁前些日子栽了大跟头,即便他最近被父母轮流教训。

到这一刻,看着何倦淡然自若的眉眼,他心底只觉得不可思议,对方怎么敢?他只能想到一种可能:你现在这么嚣张,是以为找到了靠山,你要是个女的,说不定还能扒着傅闲,因此得到什么,你是个男人,你以为傅闲能帮你几次?

在毛褚乔看来,何倦之所以有一点底气站在他们的对立面,不过是自以为攀上了傅闲,有了靠山。

何倦原本愤怒又厌恶地看着两人,在听见毛褚乔的话之后,情绪与思绪都骤然中断,他在脑海中将这句话反复读了两遍,迷茫地发出一个单音:啊?

体育委员盯着何倦漂亮的眼睛,下滑至对方因为惊讶而微张的淡色唇瓣,他瞳孔骤缩着,想要说什么,下课铃猝然响起,遮盖了他的声音。

何倦趁着两人被下课铃吸引了心神,干脆走到门边,手才放到锁扣上,就被人拉住,他看也不看抬脚往后踹去,踹倒对方坚硬的胫骨后,阻挠他的人顿住。

何倦顿了顿,感觉从脚趾处传来的剧烈痛意,咽了咽眼底浮出的水光,迅速拉开锁扣,门已经被他拉出一条缝。

感觉到身后又人将他往教室里拉,何倦忽然道:傅闲,你怎么在这里?

已经到他身后的两人根本不相信何倦的话,以为他是在转移两人的注意力。

体育委员逼近何倦,让他转过来,手中的半截烟烟头对着何倦的眼睛,眼底带着三分狠意:你不要想耍什么花招,你不是说我们不敢对你怎么样吗?我要是把你扒光了拍照片,你看你在这个学校还混得下去吗?

二手烟的味道呛进何倦的鼻子里,他心脏又一次尖锐地跳动起来,带动脑袋也有些昏昏涨涨,垂着的手无力地张了张,两秒后他落入一个清泠泠的怀抱中,鼻尖是熟悉的味道,他失去意识前,看见的整齐到没有一丝褶皱的蓝白校服。

是傅闲

傅闲将人抱在怀中,面无表情,气场凌厉,一脚踹在追过来的体育委员肚子上,方才凶狠压着何倦一动不能动的体育委员,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踹开一米,五脏六腑揪着疼。

随后傅闲没有丝毫情绪地冰冷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毛褚乔:你们把人带到这里来?

要扒光他的衣服?傅闲说到这里,心底怒意翻涌,他垂眸就能看见何倦手腕青紫,看见他浓密睫毛尖垂着的细碎珠光,他们怎么敢?

他再怎么样都不敢碰一根手指头的人,一转眼的工夫却被人这样欺负。

傅闲冷眼看着惊慌爬起来的体育委员,还有满眼恐惧,嗫啜着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的毛褚乔,语气森寒:你们会付出代价的。

毛褚乔呆立在原地,不可置信:你要为何倦,用傅家来对付我?你不能这样做!

傅闲瞳孔中已经满是是怀中人愈发苍白的脸颊,他心底揪起,懒得再理会两人伸手就能碾死的蚂蚁一样的跳梁小丑,只想快点送何倦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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