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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时间不长,还真是发生了许多事……
“说什么许多事,不就是吃这一件事吗?”而且队伍规模为什么越来越小了?!虽然早料到会有这一天,不过——“这才几天的功夫啊?三井寿你也太,太……”灰头土脸回来的狩猎小队挨个从身边经过,这几天留在地下给三花打掩护的宫城良田一时竟找不到恰当的形容词。
“不要这样说小三!”三井寿还来不及解释,花道已经从一群残兵败将里飞快钻出,以一种敢作敢当的好汉气概拦在三井身前:“要怪就怪我!要不是我嘴馋,小三他们也不会去和那些坏虫子打架。我真是太没用了,关键时刻完全帮不上忙……”
见小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下来,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宫城心想我才不吃这套:“哦?原来女王陛下你也知道啊!为了你的口腹之欲,给大家惹了多大的麻烦?三井你别瞪我,良药苦口忠言逆耳知道吧?就算是女王也不能太离谱了!”并且不知道为什么,总爱艹谏臣人设的水户洋平这一回装死装得比负鼠还像。
花道瘪瘪嘴没接话,乖巧垂头,拿眼偷看默默和他站成一条线的三井。
“你看他干嘛?来来,你看看这位。”宫城截住一位路过的残兵,向花道展示对方那袋上厚厚的纱布,“人家本来可以当个没有姓名的配角平安活到大结局,现在呢?差点成为你俩爱情游戏的炮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我也不知道这么危险啊!只不过是想改善一下大家的伙食……好吧我错了!不过良良你这么好,一定不会怪我吧?”见没虫搭腔,花道再接再厉继续说:“对了,我和你们说过吗?其实前阵子我的甲虫丢了,那可是我从小养大的小甲虫……”
“ohhhh……”路过的虫于心不忍,伸出包成粽子的爪子,想要抱抱这只可怜的小虫,碍于旁边宫城的脸色,最后咳嗽一声走掉了。
宫城板着脸:“我和你说正事呢,别转移话题!”
“我看也说得差不多了,宫城,你带他去包扎一下吧。”三井皱着眉把手里的伤员往宫城怀里一送。他也受了伤,几道血口衬得那张脸更加阴戾,正因为顶着这样一张脸,他转身揉花道红发的动作就显得格外微妙——有种在冷漠和殷勤中反复横跳的割裂感。三井冷漠而殷勤地说:“喂,别伤心了,快擦擦。”
眼看好兄弟作为暴娇的最后一点体面也荡然无存,深感心累的宫城搭上受伤的同胞,沉默,摇头,转身要走。挨了一顿训的花道却不肯放过他,看似无忌的童言却追上来:“我听说良良哥打架也超厉害,那如果今天良良哥也在,结局应该会不一样吧?”
宫城转过脖子,看见花道用朝自己笑得狡黠又坦荡。他把脖子又转过一点,去看三井。三井正用手里的亚麻手帕替小虫擦嘴角残留的核桃碎屑,奇怪地回看他一眼:“看我干嘛?女王说的挺有道理。”
“……”
于是第五天,樱木花道率领的三虫小队刺探了草地边缘的一棵凤梨科植物。
昨夜有雨,雨水流入由叶鞘围成的贮水器,汇聚成一汪对虫虫而言面积相当大的湖泊。
雨后的阳光照在小队长仰起的脸上。花道赤脚站在叶鞘弯拱而起的最高点,穿背心,裤腿卷到大腿根,露出劲瘦修长、比例极佳的四肢——这让你想到每场春雨后都会节节拔高的青竹,可现在是秋天啊,这样的干劲是否有点不对劲?——花道带着他特有的、矛盾而蓬勃的生机,对困惑的队员们比出两个兔耳朵:“准备好啦!”
收到信号,上方树枝上,队员一号用力踩踏脚下金黄的叶子,似乎对这样的事已经十分习惯;队员二号则在上下颠动中盘腿端坐,鄙夷地看着队友有失体面的行为——叶片因受力而震颤,立刻有残留的雨水从边缘坠落,啪地砸在下方的凤梨叶鞘上,左右来回滚动。等候多时的小虫欢呼一声跳上去,椭圆的水珠便裹着他,一同顺着中间凹陷、宛如滑道的叶鞘咕噜噜滚落,在花道兴奋的叫声中义无反顾地冲向尽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绿色的镜面碎裂又复原,留下一圈圈由深至浅的波纹。
紧盯着这平静的画面过了好几秒,三井神色微变,展开骨翅落到湖边:“喂,樱木花道?!”
一串咕嘟嘟的小气泡之后,水里沸腾出一只热乎到烫眼的小虫,湿漉漉的红发集体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背心短裤也全部湿透紧贴在身上,每一个亭亭的竹节都清晰地凸显,花道朝三井泼水:“好好玩!小三,我要再来一次!”
三井暗自松一口气,嫌弃地退后几步,移开眼:“没下次了,麻烦的小鬼!”
还不是被你宠出来的?——跟着一起飞下来的宫城察言观色,只觉得好兄弟此刻脸上的表情陌生得很,待他们重新回到方便察看周围情况的高处,宫城忍不住试探:“水户给的缓冲期已经过半了吧,你这边进展得怎样了?”
“什么进展?”三井侧头疑惑地看着宫城,半晌反应过来,声调拔高,脸也可疑地红了,“喂喂,说什么呢?那家伙还是个孩子啊!”
是啊是啊,将流川他们吃得死死的孩子。如今又多了一个。
宫城望天,看在兄弟情分上还是劝,“都易感期了就别强撑了,反正你对他也……”
“烦死了,谁要你教啊?”
“……行,还是我多管闲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因熟知对方的脾性,宫城倒也没太生气,只是觉得没劲透了,这场对话就此不欢而散。又过了片刻,当视线扫到一个方向时,宫城百无聊赖的表情突然正经:“看那边!德男他们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虽然站得高,各色植物的遮挡下,情况一时看不分明,只远远望见几只兵蚁腾空飞起。秋季是各个种族抢夺储备粮的季节,因此格外容易起争端。三井坐不住了:“我去看看,这里……”
宫城回以一惯的、懒散却十分可靠的笑:“放心,这里交给我。”
直到三井的背影消失在灌木丛中,他才吊儿郎当地站起来。秋日暖阳晒得他每一处骨缝都泛起丝丝痒意,宫城良田拉伸活动着手臂,换上了另一种笑。
“喜欢玩过家家是吗?那就陪你好好玩玩。”
三井离开前斩下一片边缘上翘的叶子,好像孙悟空给唐僧画的“辟魔圈”那样,叮嘱花道不许离开这个“游泳圈”。花道满不在乎地答应了。那些多雨的夏日,晴子的花瓣也总是积水,他学会游泳比会吐丝还要早呢!刚刚只是一个小测验而已。趴在大大的叶子浮排上回想刚刚三井着急的样子,花道在交叠的手臂后面得意地弯起嘴角。
宫城良田远远地和三井寿说着什么,拍拍三井的肩膀,并且意味不明地看着这里笑。
花道也朝宫城挥手笑一笑。其实他有点看不透这个第一次见面就将他扯成橡皮虫的矮个子。自己简单而实用的小圈套,套中了狩猎小队的所有虫,除了这家伙……
不知什么时候,树梢上的宫城也没了踪影,不知哪儿去了。若是从前在危机四伏的地面上落单,他早就慌张失措了,可如今不同了。他可是蚁族的王。虽然看起来不起眼,事实上没有太多动物乐意挑衅这些打起架来又凶又团结、报复心却强到离谱、并且肉质酸硬难吃到家的斗牛犬蚁。而他虽然很好吃,头顶的漆黑王冠却是个大写加粗的警示牌:别惹老子,老子后面有虫——大意如此。
午后的阳光暖融融的,花道躺在悠悠旋转的浮叶上,困意阵阵袭来。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到一阵陌生的气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是谁?”花道猛地坐起。阳光将凤梨竖立的叶片照的透明,宛如交错的绿色屏风。一个影子落在上面。花道警惕地看着它缓缓移动,直到一只手搭在叶片边缘,将那道陌生的影子拉出来,扯成一个花道熟悉的实体。
“是我啊,怎么那种表情?”宫城良田看着他笑。
“原来是你,吓我一跳!”刚刚那一瞬陌生的气息,果然是错觉吧。花道拍拍胸口,为自己的过度反应不好意思起来,嘟着嘴指责:“良良你跑哪去了?你知道吗?本天才要是有什么差池,你可就惨了!”
“刚才啊,我去找一样东西了。”宫城展翅飞到花道的叶子上。当距离拉近,花道才察觉,被这个这个比他高不了多少的雄虫紧紧盯着,竟有种巨大的压迫感。“昨天花道不是说丢了小甲虫吗?我就猜你会喜欢这个。”宫城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只他从没见过的小虫。和花道从前的小瓢虫形状有点相似,应该也是鞘翅目,只不过这一只通体皆是很少见的苔藓绿,外壳摸起来冰冰凉凉。
“这是什么虫啊?”
“应声虫。”
一听这名字,花道立马不困了,对着小虫喂喂你好你好我是天才你是谁如此这般尬聊一通,最后失望地看着宫城:“可是它并不会学我说话啊!”
“嘛,只是个名字,花道不用太在意。”宫城摆摆手,将小虫放在浮叶上,自己也坐下来,用一副兄弟谈心的架势揽住花道肩膀,“花道,你有听说那些传闻吗?”
“传闻?”
“说是有个蚁族的小女王,对自家的冷酷侧君一见钟情,又宠又撩却是错付,那雄虫根本不理他,最后平白闹出好多笑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啊?!谁说的!!”花道大惊。
“大家都在传啊,还出了好多话本,什么《退伍兵逆袭:从被女王倒追开始》、什么《宠妃无下限:清冷军少别想跑》之类的——据说水户最近就整顿这些事去了,”宫城打量对方逐渐石化的表情,“怎么,花道也觉得他们写的不对吗?”
“当然不对,我哪有他们说的那么哈小三啊!……还有,小三那家伙也拿不起高冷之花这种设定啊!”
“别生气别生气,都说是话本了,原型也未必是你们啦!”宫城哈哈笑两声,“不过说实话我也很好奇,花道选择三井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花道脸红且结巴:“哪哪哪里有什么原因啦,不就是喜喜欢吗?好了良良你赶快下去,你一坐上来叶子都倾斜了!”
“那我们坐密点好啦。”
“笨蛋良良,别往这头来了!要翻了啊!”
呼——总算走了!
身怀机密的伪装天才真是太辛苦了,好容易累积心理压力!说到排解压力,从前花道的心里话都是说给名叫天才的小甲虫听的,如今嘛……花道若有所思地看着浮叶上爬来爬去的“青苔”——“天才”还会叫唤两声呢,这家伙呢?还好意思叫什么应声虫,明明是个没用的小哑巴……不过若是作为居家旅行必备的虫形树洞,反倒是个相当不错的选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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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残留的最后一丝温度也没了。
月亮被乌云遮住了。
可是他知道,乌云不会发出这么可怖的噪声。
他被其中一朵长得很像蘑菇的云抓住了。与他一起被抓的还有另一只可怜虫。没有翅膀的他们被迫飞上了高空。那是太过恐怖的体验。可怜虫惨叫着从高空直直坠下黑暗,又被嬉笑着追下去的黑云高高地提起来。一次又一次。惨叫声越来小。
“好玩吗?”抱着他的蘑菇云问。
“接下来轮到你了。”蘑菇云又说。
他在冰凉的夜风中后悔了——作为一只弱小无助但能吃的寄生虫,他或许不该有多余的好胜心。
如果不是因为那坏事的好胜心,那一天他不会受清田信长鼓动,去参加幼幼馆运动会的压轴比赛——爬树接力;就不会因为对抗地心引力耗尽全力,第二天卷着被子无视野虫子的叫醒服务睡一整天;就不会错过田岗长老那堂名为“超凡虫虫奇观”的讲座;就不会在几十天后对宫城良田别有用心的礼物毫无提防之心——事情也就不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花道从午觉中迷迷糊糊醒来时,四周很静,只有微微起皱的水面拍打在浮叶底部的细微声响。
正因为这样,悄无声息站在边上不知道对着自己的睡颜看了多久的三井寿才显得格外诡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怎么了?”花道试图坐起来,却被按着肩压回了浮叶,心漏了一拍——那来自于天生的危险预感,他边揉自己的肩膀边熟练地嗔:“干嘛这么用力?我肩膀都红了!还有!怎么能在我睡着的时候,偷看我满脸口水的丑样子?小三哥哥今天做了两件坏事,我都记下了!”
“哥哥?”平时的三井寿嫌弃不耐、阴沉暴戾。偶尔也会在嫌弃里掺杂一些喜爱、在暴戾里掺杂一些占有欲。很少很少,可是花道能发现其中的不同。而现在的三井寿仿佛吃错了东西,将一个名词嚼得玩味而轻佻。平日里锁住他眉心的那把枷,也不知被谁拆掉了,显出一种轻松自在的浪荡:“叫这么亲啊,那不如我们来做些更亲的事。”
——原来是老毛病了犯了。在外面很勇的雄虫,私下总是别扭地索要一些黏糊的福利——无外乎亲亲抱抱什么的。
易感期嘛,理解,尊重,有限的成全。
抱着一丝侥幸驱赶掉心头不妙的预感,抚上三井的胸膛——银蓝色的外甲触感冰冷而坚硬,不论触摸多少次,这种与自己全然不同的身体构造总会提醒他,这不是你的同类,不是你的家人:“小三一定忍的很辛苦吧?”花道的手指微微蜷缩一下,兵分两路,往上再往后,在三井的脖颈后方会合。那是雄虫致命的后方,顺利到达这里,花道又安心了一些。“现在就要吗?可是天还没黑呢,还是在外面,万一被看到了……”他用上俏皮又烦恼的表情,外加一点点从水户洋平那里耳濡目染的茶艺,以骗取最大的怜惜。
被选中的三井寿只能在这个甜美的骗局中沉浮——满足“女王”的愿望,忍耐自己的欲望,相信这场奉献与克制伟大神圣,直到一切结束——事情本该如此的,可是为什么……
“唔?小三……不要!”与那些看似霸道实则点到为止的亲吻不同,这一回三井的狠劲是真的在将他的舌头当点心吃,他在后仰时手肘抵开三井追过来的下巴:“你疯了!离我远点!!”
“不装了?”撑在花道上方的三井揩去嘴角的血迹,戏谑地盯着与自己拉开距离的小虫。
“装什么——!!”毫无征兆,三井撕碎了他身上仅有的衣物,这回花道的声音里有几分真实的恐惧:“小三!!你别这样,我害怕!不是说好等我长出翅膀再做这种事吗?!”
不论蚂蚁还是蜜蜂,女王的性成熟都是以羽翅的长出为标志,直到育王季到来之前,她们对雄虫不理不睬。唯一的区别是,蚁后婚飞后便会回到地下筑巢产卵,翅膀也会随之脱落。花道的提议实在合情合理——不管在哪里,未成年都有权对这种不健康的超前X行为说NO啊!
这一点三井寿原本也是同意的,此时却翻脸无情:“花道为什么要妄自菲薄?说什么害怕,不是早就被操开了吗?别骗我了,你还能长出翅膀来?”他像抖被子一样轻松地将花道翻了个面,揉捏着凸出的两块形状别致的骨头:“翅膀早就被流川和仙道拿走了吧。在被他们轮流玩过之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没有!会长出来的!”这次是真的啊混蛋!你现在摸的那个地方,就是蝴蝶骨啊!老子可是真正的蝴蝶,长大以后的翅膀比你两倍还要长!花道费力地侧头控诉:“我还以为小三哥哥和流川他们不一样!你明明说会等我长大,现在却趁着没虫的时候对我做这种事吗?你这样……你这样做太让我失望了!”
“不一样?哈。”一只手臂撑在花道头侧。他看到手背上紧绷的青筋。“哪里不一样?是像这样吗?”
随着一声婉转而流气的口哨,有个东西扑朔朔地落在那些青筋上,余光里苔藓绿的翅膀张开,振动,先是发出信号不好般吱吱喳喳的声音,接着:
这么简单的问题良良怎么还问?果然愚蠢的蚂蚁是不会理解天才的想法的~
要在体力烂、技术烂、心眼烂、不是很清楚但应该也烂的烂虫子里面选的话,当然是选择体力烂的小三啦!
十分钟而已,对本天才来说小菜一碟,洋平真是帮大忙了,只有小三一个的话,简直就是奉旨摸鱼嘛!
喊两声哥哥就满足了,这种水平根本不是本天才的对手哼!
那变形走调的声音和得意洋洋的语气,分明是在模仿他不久前的大声密谋。
怎么回事?那不是虚有其名的哑虫吗?现在为什么又能说话了??
“很惊讶?应声虫从来都是一卵双生。”三井在他耳边笑一下,声音很冷静,听不出一丝怒意,还好心为他解释:“一只听声,一只应声,不受距离限制,过去常常被用作窃听,算不上什么稀罕物,我以前还养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难怪说正经人都不写日记,果然正经虫也不该搞什么树洞……花道后悔不迭,试图再抢救一下:“不是的,小三哥哥你听我……唔!!”
花道的辩解被一只冰凉的手掌封死,雄虫像山一样压下来,眼中带着一种诡异的兴奋:“乖,不想被干死的话,就不要再叫我哥哥。”
小虫在他身下不停地挣扎。
那才不是话本里那种欲绝还迎、活色生香的挣扎,而是一丝情趣也无的拳打脚踢、龇牙咧嘴。
可是三井寿竟然从这种这种小动物的反击中品出越来越多的可爱来。他因为欺负了这只可怜又可恨的小动物而心满意足。
太阳下山时,花道渐渐不动了。只有三井动得越来越疯,三井毫无愧色地撞:“易感期,理解一下!”
“理解……你个西瓜虫!”花道现在只有泪腺最活跃。是他看走眼了,种马怎么好意思装天阉?把他骗的好惨!他用最后的力气狠狠地望三井,嗓音烟熏火燎般沙哑:“骗子!三井寿,你和他们一样烂……”
三井却因为这个眼神兴致更高:“喂,刚刚还没说完,知道为什么应声虫军用越来越少了,倒是杂志小报、私人侦探豢养得多吗?”三井在进攻时捏住花道的下巴,似乎想将他脸上的痛色看得更清楚些:“因为比起性命攸关的军事机密,它们更喜欢这些无聊的八卦。像你这种满嘴谎话的小骗子,就是最好的饵食。”喊自己哥哥的听话弟弟需要怜惜。可骗人的小婊子不需要。他多日的煎熬值得这样一场酣畅淋漓、无所顾忌的发泄。他觉得这样才对。他从来不是谁的好哥哥。比起小心翼翼地保护什么,他更擅长随心所欲的掠夺。不如谁都不用装了,用最恶劣的本相相处吧。一只该死的应声虫送他堕落也送他归位,他飨足地舔去花道眼球上来不及滚落的泪水。“哭什么?既然是自己选的,就哭着给老子睡完啊!”
——那像是哄对方,也像是劝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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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草地上,敢拿三井寿开涮的虫子,都应该做好被摆成开盒手办的准备。不过,比起激战中的撕扯破坏,更棘手的,往往是硝烟散尽后的断臂残肢。
花道这幅乱七八糟的模样该是他的咎由自取,也是他的称心如意。
还敢吗?三井解气地想。
手自己伸出去。好了,帮你随便收拾一下好了。拼一拼,补一补,和原来也差不了多少。
不料发脾气这种事也会传染。啪。愤怒的死尸拍开他的手。
“……还是我做错了?”因为满意的情事而萌生的好心情散了大半,三井压低声音,“傻逼一样领着整个狩猎队围着你团团转,你妈的玩了老子这么多天,换老子玩玩你怎么了?嗯?”抬起尸体的下巴,审视那对微眯的眸子里潜藏的暴动,“这是想造谁的反呢?女-王-陛-下-”
那些流传甚广道的猜测他早就听过,历来懒得计较。互相造对方的黄谣什么的,他和彩子本就是这种关系——从小时候的不对付慢慢发展到长大后的互相消遣,很无聊但是早就习惯了。
所以为什么在樱木花道身上发这么大规模的脾气。
是因为易感期吗?
是因为易感期吧。
就算是借题发挥,那又怎么了?省掉那些过家家的幼稚步骤,他可是把花道办得又高效又漂亮呢。轻轻弹一下吐了好几回的青涩阴茎,又将肚皮上满当当的黏腻证据涂抹均匀。“别说你没爽到啊,小骗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
哦。不让你说谎就一声不吭是吗?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盯得他心烦气闷。
抬手丢件衣服给盖住了。
“冷不冷,遮一下。”快别用那种眼神讨伐我。
花道把衣服从头上拉下来。“不冷——阿嚏!”看吧,都怪你!
三井咳嗽一声。
“还站得起来吗?”要我抱你就眨眨眼。
“可是我想先洗一洗。”天才现在不想看到你。
“不行。太晚了,回家再洗。”毁尸灭迹这种事也不该在凶杀现场。
花道低下头。
“可是很脏。”不答应?我再补一刀。
“……”沉默片刻后,三井站起来疾走几步,停下来,没有回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天黑后的地上很危险,我在外面等你。”看在你已经吃够教训的份上,这次让让你。
叶影晃动,三井的背影消失了。
事情变得一团糟……是他做错了吗?
不想成为仙道口中的“容器”,即使知道这是寄生蚁族的代价,还是想能逃一天是一天。逃到三井寿这里,是道听途说了侍女们背地里的八卦,更是出于本能。藏在三井不耐烦的眼神里,他捕捉到那一丝丝的关怀。于是本能地跑向这个看起来很危险的避难所。
自从来到地下,他就没有了家人。也许天才可以伪造一个?哥哥。小三哥哥。一遍遍说出口的言灵,没准有一天能变成真的。
和异族交配这种事也太奇怪了,更别提天才还是个男孩子,可是,如果是哥哥的话?好像稍微有一点点安心了。被流川和仙道撕开的伤口已经默默长好,可他早就算不得处子了,没关系,天才可以伪造一个,如果可以让哥哥更喜欢他一点的话……
所以,是他做错了吗?
裹着三井寿宽大的衣服一动不动,许久之后,黑暗中传来轻轻的抽噎声。
悬于叶片和茎干的丝,让不会飞的花道也能逃地很快。
事情的开始是一时冲动。或者说,是小时候养成的坏习惯——离家出走这种事,能抵消争执不下的对错,也能消解旷日持久的战争。说我是个小骗子,那把我弄丢的你又如何呢?回长老面前切腹去吧!
可是当身后传来那些毫不掩饰的响动时,这场逃亡的性质已经无可挽回地改变了。
被跟踪了。不止一个。左后方的灌木刷啦啦摇晃几下,没了动静,正要松一口气时,右后的草丛又不正常地响起来。这些奇怪的尾行者给他一种不慌不忙的错觉。对方好像完全不担心他能逃脱,没错,他们正在派出代表轮流追踪他,只等着他精疲力尽,再慢悠悠地一拥而上,瓜分他以作宵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快一点。他必须更快一点!可是整个下午没有进食,体力消耗过大的情况下,已经吐不出更多的丝了。松手之后的夜风是最后一点助力,踉跄落于地面,花道咬牙,赤着脚全速奔跑。
“嘿,宝贝,别白费功夫了。留点力气陪哥哥们玩啊~”一阵戏谑的哄笑由远及近。
身上宽大的外套在风中猎猎做响,闻着那熟悉的味道,他后悔了。不能停下来,在这里被吃掉的话,天才的一生就要变成笑话了!
前方的草堆里冒出来一个有点眼熟、螺旋斑纹的溜圆家伙,花道眼睛一亮——苹果蜗牛!应该成年没多久,比起幼幼馆里那只高年级也可以随便钻的巨型螺壳,眼前这个袖珍得多——对此刻的花道而言简直是量身定制的救星。一个变向加速冲过去,花道在蹲下的瞬间变回本体,无骨的柔软身体从狭窄螺口呲溜一下钻进去。
花道将自己摊成一张虫虫饼,贴在坚硬的螺壳上剧烈喘息,短短的爪爪一下下顺着胸口平复心跳。
注意力全集中,屏息凝神听外头动静的花道,冷不丁被下方传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
“抱歉……能不能请你挪一挪尾巴?”
花道惊讶地低头,看见了一只肉乎乎的、他有生以来所见过的最胖的比高宫主厨还要胖!的眯眯眼。见花道看过来,那张大脸上挤个出羞涩的笑,全身的肥肉扭捏着,用与体型毫不匹配的弱小音量说:“你看,我不小心躺在你尾巴下面了,真的不是故意的……”
啊,花道这才发现尾巴居然踩在对方的脸上,软绵绵还自带回弹,脚感怪好的。扯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把尾巴往另一个方向挪了挪。
“呜,那是我的肚子……”
“……”
“啊啊,腰,好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这样行咯吧!?”花道头朝下问地上的巨型生物。
“对,对不起!房子太小,委屈你了!”
花道啵一声拔下一只吸在“房顶”上的爪爪,挥了挥,“没事没事,是我要谢谢你呀,肉丸虫,你今晚帮了大忙!对啦,我是天才樱木花道,今年夏天的第一个上弦月那天出生的。”
胖虫子嘿嘿地憨笑:“我是河田美纪男,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生的,樱木你好厉害啊,爬得那么高还不会掉下来,我……我可以叫你哥哥吗?”
花道眼睛微睁,不论是在晴子那里,还是在幼幼馆,他都是被照顾的老幺——这可真是从来没有的待遇。“当然可以!你这家伙,以后就是我的小弟了!”
“喔!樱木大哥!”
“嗯!丸子小弟!”
可惜这对新鲜出炉的结拜兄弟还没来得及秉烛夜话,花道攀附的螺壳顶部,从另一面传来扣扣扣的三下。以及一道平淡低沉的声音:
“既然你愚蠢地选择躲在这里,那么今晚的狩猎结束了。”
“数三下,你自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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