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猫后我喂养了小皇子——弦三千(22)(1 / 2)
老夫人坐在他们对面, 满脸慈祥的看着裴玄迟喂猫,怕他够不到,还一直将糕点往这边推,既然要迁出广奉殿, 今日便不必急着回去, 留下用了晚膳再走吧。
你外祖父今个一早就出去了,等他回来亲自下厨, 给你做些好菜。
贺昱瑾挑了挑眉,亲自下厨?好嘛,我上次去宫里找殿下, 回来都大半夜了, 您抓着我问了许多殿下的事,我说饿,您让我边吃糕点边说, 连馒头都不热一个,殿下一来,您竟然要亲自下厨?母亲你偏心啊。
老夫人一笑,就你贪嘴, 少不了你的。
正说着话, 管家又慌慌张张跑进来,附在老夫人耳边轻声说了什么。
老夫人面上顿时没了笑模样。
裴玄迟见状, 不动声色的落下魔气,果然在将军府门前看见珠饰点缀的马车, 以及由宫女搀扶,走下马车的淑贵妃,贺淑月。
斟酌片刻,裴玄迟揉揉小猫的脑袋,困了可是?
咪呜。云洛亭确实有点想睡,躲在外衫里很暖,快到晌午,这温度也跟着上来,阳光能照进来半边,不知不觉的就有些困。
裴玄迟没有任由他睡去,而是摸摸肚子,吃饱了便睡吗?
喵云洛亭轻哼一声,抱住他的手,把自己攒吧攒吧躲进外衫。
裴玄迟失笑道:出去走走吧,小花园里许多花,指不定看能看见蝴蝶。
喵呜?云洛亭翻了个身,只露出一双猫瞳看着他。
天气冷了,怎么会见到蝴蝶?
云洛亭隐约听出些许意思,见裴玄迟不打算细解释,便也没问,自己从外衫里钻出来,喵呜~
那我去啦。
见云洛亭跳下来,贺昱瑾忙说:这边因着要建亭子,花多在路两旁,我带你去后面看,那边的花多。
随后又对裴玄迟说:你跟你外祖母说会话,猫就交给我吧。
语毕便追了出去。
老夫人手捧茶杯,将裴玄迟面前部分给猫吃的糕点换成了寻常的,你可是知道了什么?
裴玄迟说道:她想见我,知晓我在将军府,自会寻来。
宫中找不到机会,将军府的话,她身为将军府嫡女,自当是请示了皇帝便可归家探望。
老夫人叹了口气,摇着头自是什么也不必说。
云洛亭跑出去没多久,贺淑月便走了进来。
老夫人手扶着石桌站起身,臣妇给淑贵妃请安。
贺淑月忙上前扶着老夫人,母亲这是何意,眼下并未身处宫中,你我母女二人自是不必拘束常理,该是女儿给母亲行礼才是。
老夫人冷哼一声,甩开她的手自行坐下,淡淡道:你眼里还有我这个母亲?一进来那双眼睛便在殿下身上挪不开了。
贺淑月一噎,她未曾想到老夫人会如此下她的脸面,竟是直接挑破,半分余地都不给她留。
许久未见我儿,自是多看了两眼。眼见着场面僵持不下,贺淑月索性道:殿下这些时日可还好?
如你所见。裴玄迟神色漠然道:没死。
贺淑月手上搅紧了手帕,我儿
裴玄迟喝了口甜茶,看都未看贺淑月一眼,只问道:那两人可安葬了?
贺淑月未开口,她身旁的宫女先说道:殿下有所不知,那二人并非十方宫中伺候的,娘娘查出有背后之人陷害,挑拨殿下与娘娘,娘娘大怒叫人将那两人拖去了乱葬岗。
裴玄迟心下冷笑,我与贺淑月之间还需要旁人来挑拨?
可笑至极。
为了让他消失在南陵殿,贺淑月没少下功夫,贺淑月以为他不知道?
想来也是,若非他重生,此时他应当是不知道的。
可惜造化弄人,上一世,他们濒死之前吐露出一切,谁为主谋,谁为幕后推手,谁又在他身处南陵殿时屡次下毒,暗派杀手,他都一清二楚。
贺淑月叹了口气,面上满是受伤之色。
然而,无论是老夫人还是裴玄迟,都没有开口询问她如何的意思。
且贺淑月进来这会,竟无人让她坐下,下人不在,裴玄迟懒得理,老夫人心里满是气,更是不会搭理。
贺淑月身边的宫女是她的陪嫁丫头,跟了几年,见如此情形,忙跑出去搬了椅子,贺淑月这才坐下。
贺淑月说:我知你心里有怨,但母妃也是迫不得已,当时贺家
慢着。老夫人眼底暗含警告之色瞥了她一眼,贺家就算真倒了,也有我和你父亲撑着,切莫把当时之事落在贺家头上。
贺家几代武将,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豁出一切不要,也能保下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
贺淑月说:贺家与之间,我自会以贺家为先。
语气艰涩,像是在诉说着不得已的苦衷。
老夫人一拍桌子,此话你都说的出来?
是贵妃倚靠着贺家,不是贺家靠着你贵妃。
母亲误会我了贺淑月慌忙解释,我确实有苦衷,眼下也确实有了悔改的心思,想补偿我儿,昨日之事皆是为人所算计,再者说,一只猫而已,我儿怨我,即便我真把猫抓来,他就会见我吗?
只怕他到时候直接连猫都不要了,这些我心里都
砰
瓷杯砸在脚边,贺淑月声音一顿,瓷器碎裂清脆的声音振聋发聩。
裴玄迟手中握着茶杯把玩,淑贵妃慎言。
让小猫出去玩,就是不想让他听见这人口中说出来的那些话。
却并不代表他听到后会忍下。
老夫人见状,把茶壶往他手边推了些,想了想,又悄摸的将糕点放一起,腾出几个空盘子,一并递了过去。
茶杯里余剩的甜茶沾湿鞋面,贺淑月面色变了几分,她姿态放的如此之低,不过就说了那猫几句,裴玄迟竟敢直接对她动手?
贺淑月身为贵妃,后宫之中皇后都要敬她三分,裴玄迟倒是有底气,见她温声细语,便真敢骑到她投上去,殿下,你我母子二人之间,一定要闹到如此地步吗?
裴玄迟只静坐在一旁,慢条斯理的喝着甜茶,对贺淑月的话充耳不闻,更不理会。
贺淑月定了定心神,缓声和他说着话,倒是没再敢提及小猫半句。
直到后来,只有贺淑月自己在说话,老夫人和裴玄迟只当没她这个人在。
贺淑月没忍住,起身道:甜茶沾湿了本宫衣物,本宫回去换身衣服再来。
将军府里留着她的住处,虽然她不经常回来住,但也不会给了别人。
她性子坏了。老夫人看着女儿离开的背影不由得搅紧了心口,她本性并非如此,早知今日,当初她要入宫,我无论如何都会拦下。
老夫人说话声音很低,像是自言自语一般。
裴玄迟不知其中关窍,只倒了杯甜茶递给老夫人。
小花园后面的花要比前面更密,许是种花的时候没有细选过种子,所以各种花都有,还有些这个季节不开放的,已经成了枯枝,在一众花丛中还挺显眼的。
云洛亭本意也不是出来看花,只是裴玄迟想让他出来,他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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