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息再子朝H)(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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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将抓了所有夜者,围住楚王寝。

“楚王笼中睡觉,殿里没有旁人。”

三刻以后,消息传到息再处,息再正在观看成妻礼:“看住他,搜内室。”

文鸢侧目。

他直视她。

她立刻移开眼,去亲贺子朝的脸。

长发垂下来,挡住两人。文鸢撩一下,挡住更多,人坐在贺子朝身上,沿他的中庭亲吻。

贺子朝被香气压着,伸手去护,护到柔软的腰,又放开,努力睁眼。

公主的脸在眼前,鼻尖在蹭,子朝不知如何回应,直挺挺地躺着。有手掀入他的衽怀,像坠冰在胸口。贺子朝冷战,以为身在神仙台。

百丈高台,大风入怀,舒寻音从铁索中探出半个脸,建议:“不如娶。”

这是子朝的业师,上一任丞相,一位宠臣。朝代之交,他被锁在这里,如今脸上生绿,像人又像苔。贺子朝苦恼时,会来这里,跟他说说话,这次来,是为了公主与旧卢子汲怿的事。

“不如娶,”舒寻音哑着嗓子,“公主既然无处安身,你就当她的安身处,不然没有别的办法。”

现在公主在上,子朝在下,心被她按得很冷。他觉得自己没有成为安身之处,倒像被她按进筑石,成了阶梯。

文鸢沿阶向上,也来到神仙台,比子朝更早。

她请舒寻音帮一个忙。

“什……好好……劝子朝娶……如有人问,我就说公主没来过……助殿下离去……”三天后,小茅遍寻省中,找不到文鸢的踪迹。

子朝不知道这些,知道了,也不想自己为人利用,心也在公主身上,怕她爬高台危险,怕她衣服不整、为人轻视,哪怕当下被她骑跨,他想的也不过是尽量后退,不要劳累公主的膝盖。

他后退了。身体相贴,一下子起反应。

他想,不如沉醉。绯红的脸,别到一边。

文鸢小声说贺相对不起。他只是拍抚她的脊背。

在他手下,她又开始了,拱来拱去,小心地亲。贺子朝其实很想告诉她,不用这样,即便明天到了扶风,也不必成礼,他可以把济馆送给她住,可以为她建一些小室,冬暖夏凉,再养一些动物,让她离后梁的宫室远远的;可以不用和她同床,犯她身体,只以上下之礼相处,毕竟这是他求尚公主的初衷。

但话到嘴边,变成动作:他捂她嘴。

“贺大人?”

“叫我子朝。”他把手拿开。两人嘴唇相贴。他主动吻她,觉得世上最惹人怜爱者在他怀里。

郎将遍搜楚王寝殿,在三人成虎壁下发现一些灯油。

“内室掘地,也没有别人。”

三刻以后,消息传到息再处。

他撑着脸,看榻上男女。

“守住楚王。禁省另添人,去看这几处。”他说出公主旧寝、肖筑堂、相思殿等地方,让人执行。

文鸢在听,身体绷紧,在贺子朝颈间留下指印。

贺子朝闭眼,抚摸她的长发。

两人碰一碰嘴唇,她去亲他清瘦的颈项。他抚摸她的力道加大。衣服脱得只剩彼此的单衣。身体的反应无法掩藏。他无处疏解,只是摸她脊背,

文鸢贴他,亲吻继续向下。

“文鸢。”他终于喊停,从衣中捞出她,捧她的脸。她的嘴唇沾了一点脏,他搓抹好几遍,不知是心疼还是矛盾。这不是公主,这是他的文鸢,她为他做些什么,他是该再拜顿首,还是将亲热还给她。

贺子朝还她亲热:他扶住文鸢的脸,深入地吻,咬她舌尖,像在品尝。

文鸢被他亲得呜呜咽咽,想搂他,却不小心从肩处探入他的衣服。

肌肤相亲。两人抱在一起。贺子朝也自肩处剥离她的衣服。

两道锁骨,胸脯,向下的腹线,都像虎落,能陷人。贺子朝现在知道那些恶男的狂言为何。文鸢实在妖娆,可谓后梁宗室之标。他束手无策,抬头看文鸢。

文鸢也在看他。

这次贺子朝捂她眼睛。

而她贴他的手掌,小声叫:“子朝。”贺子朝像听情话,把她的嘴唇亲的很湿。

郎将在公主旧寝找到一地白蛾尸体,在相思殿无所获,在肖筑堂滑了一跤——肖筑堂池泥淤积,实在该修,不过现在不是时候——少年们穷尽搜寻,去复息再之命:“都没有人。肖筑堂后的神仙台上,有人唱歌。”

息再还在看,身上沾了酒气和欢爱的味道:“巡视省中,有主之殿查主人,无主之殿查守宫,谁有夜里的行为,就控制住。”

文鸢被贺子朝环腰,吸吮一侧的乳首,留小半张脸向息再。

息再吩咐完毕,她也转过来,让他重一点。

他太轻了,用舌头舔,用嘴唇抿,让她的快感成了小流,在体内乱行,一次一次战栗,松懈,很快又能进行。

只是手有些软,扶不住了。

文鸢说累,贺子朝松口,帮她揉抚。

她抓他的手,按在高耸的乳房,又放到下面。贺子朝摸了一手水。指尖稍稍滑动,一小股喷出来,溅湿他的手腕。

子朝,文鸢语气像哀求,然而她实是在引他:“子朝……”贺子朝靠在她削薄的肩上,觉得自己不如恶男。

除了丞相府,省中只有两署点灯。

其一是少府,郤梅在里面,独自核对今天婚礼的皇帝私销;其二是天数台,公冶千年不适很久,似乎是眼睛发炎了,正请医师看病。

郎将们一五一十地告诉息再。

息再让他们守好省中,今夜谁无故外出,都是重罪坐家人:“公冶千年、荀摇落、公孙远三人可以不束,其余人各自守宫。还有楚王,一步也不能让他离开。去吧。”

文鸢一下一下呼吸,在息再话的停顿处叫出声。她吞没两根手指,一直坐到底。

子朝的酒意上来,头有点疼。

面前的小人靠着他的下巴,吟哦像良药,能缓和他。他一边抽动手指,让她叫得更多,一边寻到她的嘴唇,吻了一下。

两人不再试探,情动时,以舌勾缠。

腰被把握,文鸢欲喘,又被他往前送。她不得不在接吻时说话,说不能呼吸。贺子朝放开她,亲一下她的眉心。这时对视,一人因醺朦胧,一人意乱情迷。贺子朝不知如何喜爱她,怕她难受,只动手指。

榻上全湿,贺子朝腕处有水光。他逐渐能领会她的舒服,手指在她体内点,触到一些,摩擦一些,抽手就变得困难。

湿软处紧缩,她也抱着他不放。水从他掌心向下,分流至手肘,漓漓到榻。

她忽然收紧腿,咬着他肩膀颤抖起来。

郎将把守宫门,没抓到游人,便按息再要求,将一切会动的格杀;再去报告时,身上有禽兽血腥。

“省中安定。”他们喘粗气。

“好。”息再终于不看,起身了。

文鸢没坐住,险些从贺子朝腿上滑下去。

有人接她,自背后伸出一手,搂住她的腰。

“现在你信我夜行是与夫君?”文鸢咬唇。

“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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