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息再子朝H)(2 / 2)
“那么陛下请回吧,我与夫君……”
“嗯。”
息再在文鸢背后冷笑,呼吸在她颈间。下一次文鸢要说什么,他迫使她仰脸,自上而下封住她的嘴。
近处有二人相亲。红耳廓,红唇,如一条血脉分为二。
贺子朝看着,头痛欲裂。
“息再,你对文鸢……”但信醴好,致人幻觉,他也不信兄妹乱伦,省中只有他不信了,于是能无顾忌地推开息再,将文鸢的脸扳过来。
“不要和他,乖,”贺子朝只会这样指责他的公主,“不能和他。”他吻住她,纠错似的。
然而文鸢还被息再环着腰。
息再一带,两人都往他处去。三具身体迭在一起。息再顺她流水的地方插入手指,文鸢咬了贺子朝的嘴。
贺子朝撤离一些,茫然地看,不知眼是否为醉眼,精神是否不明。
他又覆上去。头颅绞成一团,还是为情驱使。
息再用手指插她,转她的脸,和她亲吻;他就亲她转颈处的凸起,又揉长发,将她转回来。
子朝,文鸢迷离,仰在息再肩膀,叫他的名字。子朝回应她,想亲她嘴角,却被她掩嘴。
文鸢一手覆在他脸,一手顺他紧实的腹部向下。贺子朝难抑,已经被她握住。她上下捋动。他在她发间喘。
“不和他。”文鸢低声,两腿勾住子朝。
两人渐渐相合,贺子朝看她平坦的小腹有隆起,挺腰向前,入到最深处。热的内里,丰沛的水,含蓄的她。子朝不敢再动,抚摸她的脸。
文鸢带子朝动,在息再身上摆腰,把他打湿。息再拍她一下,她失声坐下,脱出男子物,喷了很多水。
三人水淋淋的。文鸢被息再按在子朝身上,腰也为他把握。
她说息大人。他摸她微张的嘴巴,一点一点进入她,抽插几次,又揽她躺下。
相舍里击水声不停,由湿榻上的三人辟出新的天地。文鸢夹在中间,腿在子朝腰上,两人面对面,以身体融身体;息再抵在她身后,用她的手射了一次,白液顺脊线向下,没入腿股当中。息再起伏地喘,看她的曲线并腿股。
他回到她身后,和她交颈。
腿被分开,文鸢惊觉他要做什么。
“息大人,”她直摇头,撑着子朝往后看,“兄长,兄长。”
可他已经进来了,还捏她乳首。文鸢咬子朝的下唇,不知身体开到哪里,汗泪俱下。两人一起动时,中间的她昏过去。
不久,息再退出来,为她擦汗:“臧文鸢。”
文鸢哑着嗓子说嗯。
“这次出省,再敢回来,就把你也关进笼子。”
文鸢问他是威胁吗。他没回答,抚摸她眉眼。
平明时,帐上交缠绹纹,帐下交缠三人。息再坐起,吵醒文鸢。她从他处抽手,翻身去贺子朝怀里,身下失禁似的,还在流东西。
两具裸露的身体抱在一起,其主都有难言之隐,都抬不起头。息再看一眼,去穿衣。
文鸢贴着子朝,听到有人说:“你只要一位兄长,不论另一位的死活。”她以为在听梦话,转头看。
息再穿戴毕:“最后一次原谅你。下不为例。”
“我也是最后一次。”文鸢小声。
息再停顿。
她急忙解释:“最后一次,要他不要你。要楚王兄,不要你……”
春晓声里,息再变色,而文鸢难得在他身上成功,极腼腆地笑了。
郎将赶来,高呼陛下:“楚王他!”
为冒失,少年人险些丧命——息再扯他到面前,厉声问他为何不看好楚王,问他人在哪里。
“人在人在,”郎将口齿不清,“一时以前,他突然闯宫门,我们就把他抓住了。”息再镇静下来,回看文鸢。
文鸢埋在贺子朝胸口。长发与肉体,遮住她大半张脸,息再只能看见她勾起的、小小的嘴角。
“但是楚王身有异变,不得不请陛下去,”郎将害怕,附耳对息再,“他的白发成粉,里面竟是黑发……”
又有人来丞相府了,这回更急,陛下不呼,呼皇帝:“昨夜肖筑堂前,多人滑倒,把淤泥踩没,今天鸡鸣时分,宫人发现泥下的木函,尽是楚国来书,有肖太傅亲笔。”
人后是人,四面都在陛下皇帝。息再皱眉,让他们全部重说。
荀摇落来了,破开丞相府的门,说来不及。
“请息大人速去,”他不顾称呼,“郎将说楚王有变,白发变黑,眼中无眸,我便拨开他的头发……”息再径直出门。
公冶千年送两位医师出省。
熹微天色,宫人见是千年,都不阻拦,问他身边一高一矮的两人。
“是为我治病的医师,昨天入省,夜里不敢出去,我送送他们。”
“国师痊愈?”
“眼睛还不能睁,但是好多了。”
三人穿三门,过守卫,到司马门下。卫尉谨记息再所说公冶、公孙、荀大人不束之令,只拦两位医师。
公冶千年便说医师家属还在宫外等待:“从昨天到今天,只求团聚。”
卫尉曾因秉公,阻拦文鸢主,被小茅辱骂,这次权衡,又看到国师紧闭的双眼,最终放行了。
三人出宫,走上紫骏主建、竣工不久的新国道。道路通向四海。“公冶千年”很久没有远望四海,便睁眼了。身后有纵马声。他听了一会,转身与息再面对面。
同一时刻,在省的摇落扶起“楚王”,为他掸发,去除蛾粉,现出一头黑色;他的眼窝空荡荡的,两鬓有楔,拿走以后,能见凤目之形。
摇落的手在抖,扶不住他,靠近了,听到他吐气,好像在说,楚王殿下将火屑灌入我的嘴里,这样当年设计楚人国难、来救后梁的两人,就惩创其一,还剩下他……
“是,还剩下我。”
息再疾纵马,下马时,胸前还起伏。他投剑在路中,问何不手刃仇人。“千年”也脱下国师的伪装,复为楚王。
杀了你,省中无主,于我有利,害了更多人,楚王说。“过几年吧,再说,我已经拿走你很多了。”
两位医师,其中一人摘帽,将长冠玉佩丢进西堰渠,散发入春风。
他身在九卿,青年英俊,时年二十五,正与许多大人物起势的年纪相合。息再认出他是郤梅,稍稍讶异:“是你。”
“息大人,五年前我送你妹妹,五年后送你兄弟,为你家,丧我家,百年过去,我只能为楚地之鬼。”郤梅说,这是一点报复,连袍帽一块丢弃。
另一位医师在旁听,却不露面。
息再看她身形,不自觉地切齿。
不对,他松开牙关。
他的一夜和她度过,走前,她在贺子朝怀里,怎可能呢……但楚王继续去伪装,断长发,将一把由漆染黑的头发遥送给息再时,息再知道,他们长久计划,功在今天。
一种恐惧让他出声:“臧——”极高的自尊又让他闭嘴。
两人先走。楚王在最后,相当愉快:“能看到你的这一面,我不白来省中。今后再见。”他走上新大路,百步以后躬身,对未除帽的医师说多谢。
宾连含泪摇头:“殿下逃出牢笼,好才是好。不然欣欣省中,一切都是假的。”她在岔路分手,想回扶风,和父母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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