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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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郎,你……」明雪衣像只受惊的兔子向床角爬去,足踝却被抓着,来不及回过头,亵裤已经被扯下来。

「不!铁郎,你要干什么?不要,放开我!」明雪衣惶恐不安地扭动着身子,却被铁也似的左手用力抓着腰肢反转过来,腿被抬起,分开,露出中央粉嫩的菊蕾。

经过多少次情事的菊蕾在雪白的肌肤映衬下,依然泛着娇艳的粉红,泛发出彷如处子的清新色泽。

右手食指与中指在花绉上摸了两下,便插了进去,勾起,指腹毫不怜惜地在花褽内擦动起来。带着粗糙厚茧的手指干涩而急促的磨挲,就好像用细沙在娇嫩的媚肉上磨着,带来火热的痛感。

「不要……啊呀!痛……铁郎,不要……」明雪衣受不了地发出痛苦的声音,本来呆若木鸡的小德子听了他的叫声回过神来,向床的方向扑去。「皇上!皇上!」

床帏被掀,春光乍泄,压在明雪衣身上的呼延铁军脸色一变,一拳将小德子打了开去,愤然叫道。「传敬事房,将这个狗奴才拖出去,往死里打!」

明雪衣吓了一跳,也管不得自己一身狼狈,急急扯着呼延铁军的手。「铁郎,不要!不要!」

「衣衣,答应我!」呼延铁军反手捉着他,脸沉如水,断想不到,他会如此要挟自己,明雪衣的脸色刷白,浑身颤抖,咬唇不语。

看见他坚决不从的样子,呼延铁军也动了真气,再次大叫。「拖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立时,几个侍卫冲进来,将小德子拖出去。小德子怕得连声大叫。「皇上,皇上,救救奴才……救奴才呀!皇上……」

侍卫将他拖出去后,不一会儿,求救就变成惨叫。

小德子的叫声从传来,明雪衣心中不忍,眼泪在眼眶里滚动不停,但是,他始终咬着牙,不发一言,呼延铁军观察半晌,试探地说。「怎么?要开金口救他吗?你是皇帝,若要下令就随便!」

明雪衣摇摇头,抖着唇,哑着声音说。「我……我答应过什么都听从你的……只是一个奴才,你……你要打死他,就打吧……」若他开口救小德子,反而会累了他,只有表现得毫不在乎,铁郎才会放过小德子。想虽然是这么想,两颗泪珠却始终忍不住滚下脸颊。

「衣衣,你真乖。」呼延铁军叹一口气,弯身舔去他脸上的泪水。「那好吧!我只好勉为其难地叫他去死了。」

明雪衣浑身一震,知道他已经看穿自己的小心思,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脸庞,菱唇蠕动一下,随即紧紧合上。

知道此计不行,呼延铁军摇摇头,抽出在他体内肆虐的手,将唇凑在耳边柔声哄道。「衣衣,只是一件小事,你也不可以答应我吗?」

彷如泥塑僵硬地平躺床上,明雪衣偏头,咬唇不语,见此,呼延铁军眯起眼,沉吟半晌,再次抬起他雪白的双腿。

「乖,只要你说一个好字,我就立刻停下来。」

语气温柔,动作却无比残酷,一解裤头,坚硬如铁的欲望抵在洞口,就此毫不怜惜地插了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啊──!」菱唇张圆,明雪衣瞬间失声惨叫,经过四年,已经惯于情事的身体虽然比之前柔软,但是没有任何润滑的情事,依然令紧凑的菊蕾发出彷佛被撕裂的痛楚。

就好像一根灼热的铁棒插进体内,雪白的身躯瞬间泛满薄汗,明雪衣拚命地咬着唇,十指紧抓被衾,用力得连指节都发白了。

火热的铁棒来回冲刺,上面凸起的筋脉将娇嫩的媚襞磨得红肿,发痛,雪白的贝齿深深陷入菱唇,咬出点点鲜血,却始终止不住痛苦的呻吟流泄如水。

「啊唔……唔唔,痛……」

弯弯柳眉红唇扭曲却依然美丽,瞪大的明眸落下屈辱的泪水,看着在鸟亮瞳仁中漾开的水晕,呼延铁军心思翻腾,终于停下摆动,抽出巨大的欲望,接着,将明雪衣细白的下肢抬得更高,凑近头去。。

「唔……」如火的灼痛稍解,却立即变成另一种黏稠的快感,湿热的舌尖在被磨得红肿的花蕾入口来回扫动,细细舔过每一道花褶,甚至滑过被迫翻开的鲜红媚肉。

「啊呀!」明雪衣抽搐着身子,受不了地弓起腰肢,娇媚的呻吟声混和着软件生物发出的黏稠水声,听上去份外淫靡。

满是汗水的身躯在挑逗下渐渐情动,丰腴的肌肤泛起绯色红粉,伸出指头,在酥软嫩红的入口轻揉几下,呼延铁军满意地停下挑逗,再次挺起腰,将欲望送进花蕾之中。

被充满润泽过的入口好像化开的油脂,只消轻轻一送,巨大的欲望便滑进其中,长驱直进,结实的熊腰前后摆动,缓而不急。

「唔唔……嗯……」菱唇吐出的不再是痛苦的呻吟而是细细的媚人娇喘,欲望冉冉而起,柔软而炽热的媚肉缠着体内的肉刃蠕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知道他已经习惯,呼延铁军开始激烈地摆动起来,手探向汗湿的小腹上,抓着柔软的欲望轻轻揉搓。

「啊……唔!」嫩红的欲望在他掌中坚挺,流出欲望的水滴,至顶端至底部饱满的双球被指头来回抚弄,蜜汁将小腹上一层薄薄的芳草亦沾染得晶莹发亮。

在他体内的欲望更加胀大,冲刺越来越急,来回翻动着敏感的媚襞,在一声吼叫间,呼延铁军的欲望倏地迸发,烫热如火的液体烧燃媚襞,明雪衣细白的身子不断痉挛,攀上快感的顶端之际,花芽的根部突然被紧紧抓住。

「啊!」本来沈醉在快感中的明雪衣瞪大眼,难受不已地扭动身子。「铁郎……不……我要……要出来……」

花芽胀着,顶端成了赤红,被箍着的根部两个小球圆滚滚的,像快要破开,没法发泄的汹涌情潮在不断翻腾,剔透的眸子再次泛起水光,不过,这次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没有出口的快感。

「不行呢!」呼延铁军的反应是一抹邪笑的笑容。「我的小衣衣,在你答应之前,整天都要如此,一直下去……」

呼延铁军扳起他瞬间发白的小脸,用力地将唇压上去。

刚刚宣泄的欲望再次坚硬,腰服挺动,发出拍打的声响,在一次又一次的穿透中,明雪衣不停地啜泣,呻吟,扭动,直至全身失去力气地昏厥过去。

令呼延铁军失望的是,直至失神,他始终没有说一个好字,甚至没有点一点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t\t', '\t')('\t\t\t第十章

羽林将军府的暗室内,一身紧身武士服,黑底镶金披风的呼延铁军坐在案后,淡淡地问伫足身旁的木尔尔。「都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就等你接掌南国边防。」木尔尔俯首响应,同时着急地问。「铁军,他还未答应吗?」

呼延铁军摇头。「未!」

「他对你不是向来言听计从吗?为什么这次一再推托?」木尔尔疑惑。

瞥了他一眼,呼延铁军冷冷地答。「我将他近身太监都拖出去打,他也不心软。我有什么办法?」

噘起薄唇,木尔尔不屑地哼了一声。「心软的人是你,才打了几板,你就放过那个奴才了。」

「那个奴才……」呼延铁军顿一顿,难为情地为自己解说。「衣衣整天留在寝宫里,少不得他陪着解闷。」

「我看整他身边的人是不成的。」木尔尔缓缓地说。「倒不如直接向他下手。」

刚顿声,呼延铁军已白了他一眼。「难道要对他动刑吗?你不怕,我也怕自己出不了南国皇宫!」

「嘿!」木尔尔邪笑着附到他耳边说。「也不全是动刑,我手上有药,还有几件房事用的好东西……即是是身经百战的淫妇也会发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不行!」呼延铁军断然打断他的说话。「我昨天才做了几次,到今早他还起不了床,他身子娇贵,和外面那些女人可不同,我叫你来就是问你拿药的。」

「药?南朝的御医不是没有吧?」木尔尔边拿药,边好笑地勾起唇角。

接过白玉用的小圆盒,呼延铁军摇摇头。「他脸皮薄,若知道药是从御医处拿来的,不知道要害羞多久。」说话之际,轮廓有如刀削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疼惜,宠爱。

看着他不经意流露的神情,木尔尔迟疑片刻,忍不住问。「铁军,你该不会戏假情真吧?」

呼延铁军不冷不热地反问。「是又如何?」

抬头,看向木尔尔瞬间凝滞的俊脸,呼延铁军眼中神光熠熠,沉声说。「放心!儿女私情,家国大事,我分得很清楚。」对!他分得很清楚,何者为上,何者为下,只是……一想起明雪衣仰着头,剔透无邪的明眸看着他的样子,呼延铁军心中就不由紊乱烦躁。

「是就最好。」木尔尔只得点头。

呼延铁军没有再说话,四周的气氛倏地沉默下去,在窒息的感觉中,木尔尔僵硬地说。「铁军,你有耐性,你可以等,但是姨夫这两年身体差了,今个月已经晕倒两次,我出门时,他拉着我的手,亲口对我说,他最后的愿望就是亲眼看见我军攻下南国,一统天下。」

「够了!不用再说!」呼延铁军挥手打断他的说话,猛然而起,攥着双拳,一字一字地说。「帮我带话给父汗:在他有生之年,孩儿定当带着铁骑攻下南国,为他,为我们伟大的呼延一族一偿夙愿!」

说罢,他沉着脸拂袖而去。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凤阁龙楼,珠帘锦帷,身穿雪白单衣,膝披锦衾,斜靠刻金床屏,卧坐在床上,仰头,看着床顶的明珠垂饰,镶在一张芙蓉脸上的眸子空洞无神。

从细长的脖子一直到敝开的襟口可见青紫的吻痕密密麻麻,在雪白的肌肤上份外刺眼,在单衣包裹下的身子犹在酸痛,特别是双臀间的羞人之处更是轻轻一动就如被火烧起来。

昨夜是一场残忍的情事,明雪衣一直在欲望中翻腾挣扎,快乐变成痛苦,而痛苦又化成快乐,没有宣泄的出口,在呼延铁军的一再要求下,胁迫下,他始终没有点头。

铁郎腰不断摆动,一次又一次地在他体内射出欲望的体液,手紧紧地捏着他的身体,那么用力,那么地冰冷,那根本不是情人间的情事,明雪衣放在身旁的手不断发抖,紧紧地抓着被衾。

那应该称为强暴,蹂躏,还是折磨?

今早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人了,沾满汁液的身子已经被擦拭干净,穿上柔软的单衣,但是,枕畔却空无一人,摸上去,只有冰冷坚硬。

脸白如纸,明雪衣伸出颤抖的手,再次摸上身旁的琥珀枕,既冷又硬的触感令他的手抖得更加厉害。

曾经有过的温暖可能只是他的错觉,孤独的生命根本未曾改变过。

只是初秋时节,他却浑身发冷,今早小德子拖着脚,被扶进寝宫时哭着对他说的话,不由得再次浮现脑海。

皇上,皇上……那个男人实在太过份了……他对皇上根本一点也不好,奴才愚蠢,但是也知道平常人家的恩爱夫妇不是好像他那样的,皇上,他根本……别怪奴才乱说话,只是……明眼人一看就知,他根本就是在利用皇上。

皇上,奴才求你……疏远他吧!这四年来,他把持朝政……迫害忠良,他图谋不轨呀!皇上……皇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想到这里,明雪衣忽然勾起唇角吃吃地笑起来。

铁郎的心思已经如此明显吗?连一个奴才都看出了。只有他……只有他这个笨蛋……

苦涩地笑着,眼泪却忍不住滑落,不一会已泪流满面,用手背去抹,怎么也抹不干抹不去。

即使知道自己只是他利用来掌握权力的阶梯,即使知道被爱可能只是错觉,他依然愿意用一切方法去留住一瞬的温暖与安心。

四年,只是短短四年就已经到极限了,铁郎,铁郎……已经没有耐性了,厌倦了吗?即使只是再多一天,再多一个月也不可以吗?

从来没有人抱过他,没有人会亲他,抬头,低头,都是寂寂寞寞的宫殿,尔虞我诈的世人。铁郎是第一个走进他心中的人,本来一片荒芜的天地,因为铁郎的出现首次知道渴望。

那时候,他不知道为什么只一眼间,就对铁郎动心,现在他知道了,在铁郎体内流着他从不拥有的一切,动力,欲望,野心……

铁郎身上的所有,填补他的空虚,他喜欢铁郎有力的臂膀,结实的胸膛,熠熠而野心勃勃的双眼。那不单止是爱,更是崇拜,敬畏。

茫然地看着床顶,明雪衣缓缓地合上泪眼,在心中喃喃自语。

铁郎不用再迫我了,我曾经答应过会顺从你的一切愿望,既然你想要,那就给你吧!

睁眼,掀起床帏,明雪衣张开被咬得出血的唇瓣,轻声地对侍候在旁的小太监说。「文房四宝侍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

大步走进华丽的寝宫,穿过屏风,看着斜倚床上出神的人儿,呼延铁军肃然的神色稍霁。

「衣衣,已经醒了?」走过去,坐在床沿,看着明雪衣比平日苍白的脸蛋,还有明显哭过的红眼,呼延铁军心中微感不安,干咳一声后说。「身子痛吗?我拿药来了。」

明雪衣摇头。「不痛。」

他没有转头看向呼延铁军,声音也是淡淡的,没有起伏,少见的冷淡反应令呼延铁军微感无措,抱着他的肩头,柔声说。「在生气吗?我也知道昨天太过份了,是我错,别放在心上。」

明雪衣再次摇头,绷紧的四肢放软,将身子依进他怀里,轻声说。「铁郎,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呼延铁军勾起唇,拍一拍他的头。「傻瓜,为什么不可以?问吧!」

在他怀中咬一咬着,明雪衣问。「你爱我吗?」

呼延铁军想也不想便答。「当然!」

听罢,明雪衣仰头,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双眼,再问。「比爱任何事物更爱?」

过份明亮的眸子,令呼延铁军不由自主地产生出回避的冲动,但不消片刻,他已沉着下来,抿着嘴,点一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看着他头点下去,明雪衣笑了,笑容绝美,清澈像水晶。

「那么……这个给你。」探手,自枕后拿新拟的圣旨,笑着交到呼延铁军手中。

接过,展开细看,呼延铁军一阵狂喜,但立刻便定下神来,扬目看向明雪衣。「为什么?」

「你想要,不是吗?」敛下密睫,掩去眸中的淡淡悲哀,明雪衣轻声说。「既然你爱我胜过一切,我自然也是。」

呼延铁军心坎一震,刹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你筹备已久,应该可以马上出发吧?边防险峻,记得多带人手。」伸出柔软无骨的小手,轻轻抚过他充满男子气慨的脸,明雪衣留恋不已。这一别,可是无期?

「衣衣!」呼延铁军捉着他的手腕,想说话,却心乱得说不出话来。

明雪衣轻轻抽出手来,垂着头说。「快出去吧!通知其他人这个消息,你已经是南国的大将军王了,将石勇老将军调回京城后,边防六十万大军,从此都要听你差遣。」

「衣衣,我……」看着明雪衣,呼延铁军顿一顿,只因他接下来的要求,难以启齿,但是,他始终都说出口了。「我想将手下十万禁军都带去。」

他的要求等于令南国皇宫变成一个没有防守空城,他以为明雪衣会拒绝,以为要费一番唇舌才可以成功说服他,却想不到明雪衣毫不迟疑便颔首。「好!」

呼延铁军一怔,本来预备好的说词凝在喉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虎目上下一扫,只觉明雪衣今日的反应实在出乎意料,疑惑之际,明雪衣已轻轻推着他。「出去吧!你还有很多事要准备……我怕自己会哭,就不到城门送别了,你要万事小心,保重。」

凝着脸,审视半晌,呼延铁军攥紧拳头,转身离去,走到门边,回头一看,明雪衣正目送着他离开,柔美的眉宇间笼着轻愁无限,秋风穿堂一过,如丝墨发飘扬,他美得犹如梦幻。

呼延铁军心中一动,举手,一把扯下用皮绳挂在脖子上的金刀带饰,大步走过去。

「衣衣,我家乡有个传统,那一家的男丁要向自己最爱的姑娘求婚时,都会将自己的随身之物送给她为证,这金刀带饰是我五岁时父亲送给我的,现在送给你。」

将金刀放到明雪衣手中,静静看着他一会儿,呼延铁军没有再说什么,转身便走。

看着他壮硕如山的背影走出寝宫,明雪衣将金刀捏在掌心,捏得紧紧,就好像要将满满的心酸都捏碎,轻轻地说了一句。「祝武运昌隆。」

※※※※※※

瑞元九年秋,南国羽林将军铁军受封为大将军王,戍守边防,而身为三朝元老的建威大将军石勇则被调回京城,令满朝震动。

同时,几年来一直沈寂的北国突然发动起前所未有的大规模进攻,北国皇帝呼延无极派出六十万大军,兵分两路向长江上游,下游同时进发。

北国以铁骑兵为主要战力,向来不善水战,根据过往的战略,只要乘他们以战船过江时偷袭,再进入堡寨以长江天险固守,北国自然难以寸进,但是新任大将军王竟严令士兵不得于北国渡江时偷袭,其后更大开业城城门,陈兵其前,妄想以步兵与北国的精锐铁骑于平原野战,结果一败涂地,六十多万大军一战下,只余半数能逃回堡寨,大将军王铁军更于此战之中下落不明。

自此战之后,噩耗如雪花飞至南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异族军队以铁炮攻城,业城已破!」

「郢洲被破,太守陈文架投降异族!」

「异族骑兵攻占汉口,我军失守!」

「狚明城太守战死!三万守军被坑杀!」

当中偶尔也有一,两个好消息。如冬至时,吉洲太守就曾以八百里加急送来书信,报知北国皇帝呼延无极崩逝,北国国殇,全军已向北退百里,极有可能立刻撒军的消息。

消息一到,举朝欢腾,但是,不到十日,欢呼声就变成哀号。

北国皇太子呼延铁军于军中即位,下令全军战士头缚白布,继续进攻南国,摘取南国全境为先帝吊慰。

哀兵者,气更盛,本已骁勇无比的北国铁甲骑兵在哀伤下,更化为锐利的矛头,向南国直刺而去,对战之际,只有奋勇向前,绝不稍退半步。

北国战士凶猛,堪比虎狼,而北国新皇,亦是智勇卓绝之辈,自领军后下令,凡大军至一城,守城太守投降者,赏千金,封万户侯,不降者,破城后,屠城三日,鸡犬不留。

威迫利诱,战抚兼施之下,各洲,城太守纷纷投降,不到三个月,北国大军已进至南京城外百里之地。

北国大军并不急于进攻,反而屯兵城下,阻截各路直奔南京救驾的援军,各路焦躁救驾的援军如同扑火飞蛾,被以逸待劳的北国大军一一歼灭,至来者渐渐零星,方对南京城吹起跪角响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就在北国大军发动攻势的那一个早上,在城中各人心中一直绷紧的弦线终于断了。

南京大乱,皇宫大乱。奔走的脚步,慌张的叫喊回荡在偌大的皇宫中,往日温顺的宫女,太监,窜入宫中各殿,抢夺各种珠宝,玉石,珍玩,之后慌忙逃走,宫中的侍卫都被派往城墙,余下来的都加入抢夺的行列之中。

听着外面传来的疯狂的抢夺声,嘶叫声,坐在青麟殿龙椅上的明雪衣没有丝毫动容,他穿着整齐的五爪龙袍,梳得一丝不苟的墨发上戴金冠,柔美绝丽的脸上神色平静,温和。他心里也是冷静的,只觉从没有一刻比这一刻更平静。

明眸顾盼,一一掠过殿上的一梁一柱,一阶一砖,直至看向阶下在伫立着的苍苍老人,眸中才稍有波动,脸上愧色闪烁,轻声问。「老将军,你怪朕吗?」

「皇上言重!」南京将破,朝中官员逃的逃,降的降,就只有这位三朝元老,已经八十岁的石勇老将军在这危急存亡之际,不离不弃,再次披起跟随他六十多年的战甲,领着五名儿子进宫晋见明雪衣这个即将亡国的皇帝。

「唉……老将军,朕实在没有面目见你。」明雪衣叹息,如此忠勇之士竟然遇上他这个昏君。

「皇上,此时不应再缅怀感伤了。」石勇抱拳作揖。「皇上,目下尚有两个方法可行,一就是投降,二就是由臣等护着皇上撤退,乖船向南走,尚有不少海岛,可供容身。」

「投降,撤退……」明雪衣喃喃念着,无论那一样都非他心中所愿。

以为明雪衣在迟疑的石勇连忙进言道。「若皇上愿意相信老臣,老臣定当尽力和几个儿子誓死护着皇上杀出重围。」

已经八十岁的石勇,自从被解甲回到京城后,一下子苍老衰弱不少,但当北国面临亡国,再次披起战甲的他又变得精神奕奕。

明雪衣正要答话,突然,一个满身带血的守城将领连跑带滚地进来。「报,北城门已破!异族先锋部队已经向皇宫奔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闻言,石勇向明雪衣催促道。「皇上,既然如此,我们要立刻离开了!」

「不!」明雪衣毅然拒绝,缓慢而坚决地摇摇头。「朕不走,老将军,你自己走吧!」

「皇上!」石勇脸色大变,接着,又压着声音说。「皇上想投降?但是,大军已破,现在才投降只怕太迟了。」

明雪衣轻晃螓首,轻声说。「朕不降,所有人都可以降,可以逃,只有朕不可以。」

他突然站起来,走向阶下,在石勇面前盈盈一跪。

石勇等人吓了一跳,忙伸手去扶,明雪衣不肯起来,反而深深一揖。「老将军,朕辜负你多年苦心!请老将军原谅!」

「皇上!」石勇感动得老泪纵横,看着正容跪在他身前的明雪衣,他第一次发觉这个他自幼就看着长大的小皇帝,在荏弱背后的另一面。「皇上,难道……难道你打算……」

一跪之后,明雪衣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向石勇身旁的几个中年男子说。「几位少将军,带着老将军走吧!老将军的生命就交托给你们了。」

几人面面相覤。「皇上,那你……」

明雪衣微笑,不急不缓地说。「朕身为明家子孙,既不能光复家国,就唯有与家国共存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不理殿上众人的诧异,呜咽,明雪衣回过头,向紧随身后的小德子说。「小德子,你也走吧!」

「走?走到哪里?」小德子比哭更难看地笑了一笑,外面兵荒马乱,何况他自幼就净身入宫,根本不知道该到什么地方去。「皇上,奴才自幼就侍候皇上。无论皇上到什么地方去,都带着奴才一起吧!」

明雪衣摇摇头,接着,又点点头,他想起小德子和他一样,都是没有地方可以去的人。

拉起衣摆,明雪衣默默地走出靛麟殿。

铁郎,铁郎……你会知道我要到什么地方去吗?你会来找我吗?我等你,我等你……

?※※※※※

北国军队破城墙,杀守军,攻入皇宫,得知南国皇帝不知所踪,已经是四个时辰后的事了,北国新帝兼主帅为此勃然大怒,派出军队四出搜索,至深夜,始终不见纵影。

这时,在大殿踱步多时的北国新帝忽然用力一跺脚,神色豁然开朗,呼号两声,领着数十近身上马奔出皇宫,从西城门而出,一直向城外奔驰而去。

至断龙山下,徒步上山,直到破晓时分,终登上山峰之颠。

放眼游看,终于在绝崖上,看见两条人影一前一后地站立着,站在最前的人背影优美,头上金冠已解,墨色长发如瀑布似地披肩而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呼延铁军叫道。「衣衣!」

背影微微一抖,缓缓回过头来,看着呼延铁军。「你终于来了。」他等了多久?还以为永远不会等到。

容颜洁白如玉,一双如珠明眸在破晓晨光中更显晶莹剔透,柔软的发丝与明黄的袍摆随风飘扬,勾勒出细瘦腰身,在风中摇摇晃晃,彷佛随时要乖风而去。

呼延铁军看得胆战心惊,压着眉头,喝道。「衣衣,过来!」

明雪衣没有理他,回头,伸起修长的指头,指着天上初阳。「你来得太迟了,太阳已经升起来,我本来还想和你一起看日出的。」

呼延铁军青着脸说。「日既已出,就不必再看了,回来!」边说,边踏前两步。

「别动,别过来。」明雪衣的声音轻细,眼神却隐隐闪烁着几分狂意。

看着他身子晃动,又向绝崖边踏前半步,呼延铁军只觉自己的心也被吊在崖边,忙停下脚步,安抚道。「好!不过去,不过去。」

「铁郎,还记得吗?当日你背我上山,拥着我,陪我说话,还救了我……那天,我真的很高兴。」眸光流眄,沉缅在美妙的回忆之中,呼延铁军却没有随之沉醉的心情,凝着脸,问。「大军早已封锁城门和各主要街道,你是怎样走出城外的?」

「宫中有秘道,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伸手,轻轻一拢被风吹乱的长发,明雪衣接下去说。「当年,我皇祖父跟随他的父皇逃到江南,有鉴于被你的祖先攻入皇城,狼狈逃命的经历,于是在新建的皇宫中暗建秘道上百条,通往城内城外,以应不时之需,几年前,我就是用它逃过皇太后的法眼,偷偷到青楼与你私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只怕皇祖父也想不到,他下令建造的秘道,在几十年后,会成为他的孙子偷走出宫,与情人私会的快捷方式。

听了他的说话,呼延铁军的心沈了下去,脸色铁青地问。「衣衣,你是从什么时间知道我的身份?」

「这……不重要。」明雪衣嫣然一笑,没有回答。

就是在这个地方,他知道铁郎的真正名字,旁人只道他姓铁,名军,对他的所作所为无从联想。

只有他知道呼延铁军这四个字,或者这就够了,至少,当年当铁郎抱着他,说出真正名字之际,是出自真心。

想到这里,明雪衣再次笑了,双眸直直凝视相隔约十步的呼延铁军,问。「铁郎,你已经得到想要的东西吗?」

呼延铁军抿唇不语,南国皇宫已破,各地汉将不是上表投降就是闻风而逃,的确,他处心积虑想得到的已经在掌握之中,只是并不完整。

虎目锐利地定着在明雪衣身上,他柔声说。「衣衣,先过来再说,你站得太近崖边了,很危险,过来吧。」手收在身后,向与他形影不离的狼影,悄悄划着暗号。

「铁郎,这儿真的很高……看下去,一切都是小小的……铁郎,我真的很害怕,我的手在发抖,脚亦有点酸软。」探头俯视崖下,那彷佛有千万丈深的崖壁,令明雪衣微微颤抖起来。

但是,他在颤抖之际,又向前踏出了一小步,半只脚都踩空了,呼延铁军忍不住喝道。「怕就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转身,背对绝崖,明雪衣缓缓地摇头。「当年我对你说,只想做水面的鸳鸯,你笑我没有大志,铁郎,你记得吗?」

呼延铁军悄悄地踏前两步,伸出手去,指尖微微发抖。「衣衣,你乖,别再说话了,过来……过来……」

明雪衣不语,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风霜沈毅,充满男子气概的脸庞,如刀浓眉,熠熠虎目,高挺的鼻梁,还有棱角分明的唇瓣,这一切一切,都是他所爱的,留恋的,他要将之深刻在脑海中,带到下一世。

「铁郎,铁郎……我知道你不爱我,但是……我爱你……我爱你……南国你已经得到……我知道你不要我了……害死那么多臣民……我也没有面目再活下去了。」合上发热的双眸,两行清泪滑过脸颊,明雪衣毫不犹豫地放软身子向后倒去。

风声呼啸,削脸疼痛,明雪衣只在心中悲叹,何必生在帝皇家?下一生,他只愿做水面的鸳鸯,一双一对,一双一对……

「衣衣──!」呼延铁军扑将过去,同时叫道。「狼影!」

声音未落,一道黑影从左边丛林飞掠而出,迅雷不及掩耳之间扯着已经坠下的明雪衣的右手,用力地将他拉起来,向崖上扔去。

「衣衣!」呼延铁军将明雪衣稳稳接住,失而复得的感觉,令他惊喜如狂,捧着明雪衣的脸不住亲吻。

跌坠拉扯之间,头昏眼花的明雪衣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睁开眼,看着近在眼前的呼延铁军,脸色惨白。

「我对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何必救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这是什么话?呼延铁军脸色一沉,寒声说。「我记得我从来没说过不爱你。」

「哈哈……」明雪衣失笑,笑得眼角有泪。「爱……你爱我的身份,爱靛麟殿上金碧辉煌的宝座。」

爱?爱一个人会伤害他?会令他国破家亡?铁郎,铁郎,你的爱太可怕,太不同寻常了!或者,自己也是不寻常的,因为即使知道铁郎不爱自己,自己也愿意将一切捧到他面前,任他蹂躏。

一矢中的,呼延铁军的脸色阵红阵白,好半晌后才说得出一句。「衣衣,不是你想的这样。」

「不……别再骗我了……」喃喃地说着,从眼眶中不住滚出来的泪水有如明珠。

眯起眼,沉吟片刻,呼延铁军说。「衣衣,刚才你问我得到想要的东西没有,现在我答你,已经到手了,但是尚未完整。」双手捧着明雪衣泪湿的脸庞,他接着说。「我要的不是空荡荡的南国,我还要你!衣衣,我爱你,从来不是说谎!」

在他熠熠的眼神注视下,明雪衣的心跳得很快很快,为了掩饰,他敛下密睫轻声说。「你爱我,但是除了我,你更爱权势。」

「衣衣,别太贪心!」将明雪衣的头托得更高,呼延铁军神色阴沉不定。

「铁郎,贪心的人是你……」摇头,明雪衣凄然一笑。「亡国之君,我还有何面目苟活天地……」

「你本来就不想做皇帝,你对我说想做水面的鸳鸯,难道是假的吗?」呼延铁军立刻冷冷反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明雪衣一怔,说不出话来,只能以贝齿咬着菱唇,咬得发红。

呼延铁军努唇而笑,柔声说。「衣衣乖,迟点儿我带你回京城,就住在留给皇后住的芙蓉宫,那里有一个镜湖,回去后,我们就在湖上养一对鸳鸯,你说好不好?」

唇张了张,明雪衣好不容易才吐出声音。「北方太冷了,牠们会冷死。」

「不会!」呼延铁军的声音铿锵,充满霸气。「我会命人在湖边放满火盆,令冬暖如春。」

「……」明雪衣合上眼帘,不再言语,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再说什么,心里一半是酸苦,一半是欢喜,他气自己没出息,但是又无法控制动荡的心情。

爱他,爱他,即使明知道自己不是他的最爱……

垂在身侧的右手,早已捏着铁郎送他的金刀带饰,在衣袖的遮掩下,拔出刀尖,立时寒气迫人。

明雪衣想,只要等铁郎不觉,在喉头轻轻一划,就再也不用苦恼,不用伤心。

抖颤着,将刀在掌心捏得更紧,甚至被刀锋割得出血了,他也毫不察觉。浑身紧张的绷紧,散开的血腥味,如何瞒得了久历沙场的呼延铁军?

他淡淡地说。「傻瓜,我送你的金刀可不是要来这么用的。」右手利落一扬,捏着明雪衣的右手,稍一用力,便将金刀夺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看着玉白掌心上的创口,呼延铁军的脸色一时难看到极点,左手一扬,从靴中抽出匕首丢到地上,指着瑟缩在旁边的小德子说。「在他手上也划一刀!」

左右立刻领命,明雪衣的身子立时剧烈地颤抖起来,唇瓣抖动着,刚想开口,呼延铁军已再次吐出冷冷的声音。「拜卮匣,特尹哈,立刻回宫传我皇令,在所有捉到的太监,宫女,嫔妃的右手上割一刀!」

明雪衣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铁郎……」在他颤抖的声音中,回过头来的呼延铁军神色柔和。「怎么了?害怕吗?」

从衣襟拿出方帕,捉起明雪衣的手,细细包裹,他的动作轻细温柔,但是在身后小德子的痛叫声和奏下就显得太过可怕。

洁白的额角汗珠点点,明雪衣浑身都在簌簌发抖,小心翼翼地将他的手包裹好后,呼延铁军放在唇边轻轻一亲,柔声说。「我的意思你明白,对吗?」

喉头一阵涩动,眼角掠向捧着手跪在地上呜咽的小德子,明雪衣咽下唾液,艰难地点点头。

「衣衣,别再有下一次……若再有下一次,你敢伤害自己,我就将南国上下都杀光了。」

呼延铁军微笑,深刻的五官上一片冷峻,凑近头,在明雪衣完全刷白的脸上落下轻吻,接着,将他抱在怀中,站起来向山下走去。

明雪衣合上眼,在呼延铁军怀中将身子缩成一团,小时候,他就很聪明,太傅常摸着他的头赞他是天纵之才,但是,很快他就知道,原来在皇宫中锋芒毕露不是一件好事,于是,他就努力地令自己愚昧起来,令皇太后不再忌惮他,或者,可以再一次……只要,忘记其他……柔顺,乖巧,只要这样就可以永远永远……

山上风大,明雪衣觉得冷,冷得令他浑身发抖,因为他曾经渴望的单纯的无暇的爱情已经幻灭,但是,另一方面又觉得头脑灼热如火,他很简单,他想要的不是至尊的帝位,不是伫站众生顶峰,就只是一个可以用力地抱着他,激烈地亲他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呼延铁军垂头看着他,虎目内闪亮着复杂的权欲与柔情,凑近头,轻柔地吻去他脸上的泪痕,将明雪衣放下,拿出刚才收起的金刀带饰,亲手为他带上。

「我没有骗你,这就是凭证,我族中人只会将信物交给自己最爱的人,当日我将金刀交给你,就等同认你为我的妻子,我爱你!」

闻言,明雪衣如遭痛击地颤抖起来,闭上眼,默默垂泪,喃喃自语地说。「我……没用……太没用了……」

呼延铁军弯下腰,向他的唇亲吻下去,明雪衣甚至没有办法举起手将他推开。

即使牺牲一切,也想得到的不就是这样吗?他的身,他的心,他的一切早已赤裸裸地交了出去。

在炽热的唇触上他的唇瓣的那一刻,明雪衣倏忽睁眼,有如琉璃珠的眸子内神光悲哀而深情,输了,输了,一切都输了……

明雪衣软软地倒入呼延铁军永远炙热的怀中失声痛哭,呼延铁军抱着他,唇角轻勾。

东风一吹,带来深冬寒雨,尽意凄凉,半掩半露的太阳在地上拉出两道交缠影子,一者意气风发,一者柔肠寸断,晶莹的泪水沿着玉脸落到地上,混着细雨渗化入泥土之中,成为滋润一切的养份,到明年初春,万物又会再茂盛生长,不管朝代交替,不管人心变幻,千万年如是。

──本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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